本来就是蹲着的,这一推,苏梨整个人就坐在地上了。苏梨还没说什么,张焕倒是恶狠狠的回头说到:“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周围的人看苏梨的眼光瞬间变了,加上两人本来就是关系不怎么好,难免不多想点什么。
苏月赶紧上前,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将苏梨扶起来,而是上前对着张焕解释到:“我会一点把脉,能让我给婉儿看看吗?”
张焕见她刚刚和张婉儿似乎是一路的,微微点头。谁料苏月小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张焕不耐烦的招了招手“你走开。大夫呢?”
说完就将张婉儿报到公主准备的客房里去了。
苏梨自己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还有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凌淮也不知去了哪,苏梨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干嘛要找他?
经此一事,人都散了。苏梨在花园子里找到了刺儿草,将嫩叶拔下来,搓碎了按在手上的擦伤上。
心想,这个张婉儿大概她是管不了了,本是想回去的,却被张家的人拦住了。
张焕不在他姐姐身边看着,却来守着苏梨,说:“婉儿没醒,你哪都不能去。”
苏梨看着这个张焕,一脸的地痞模样,真想一耳光扇过去,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后才开口,
“你妹妹醒没醒,你在这儿盯着我就能知道吗?”
张焕被她这么一说还没反应过来,苏梨又道:“不如去房间守着,这样又看着我,又能看着张小姐。”
张焕想了想,有道理。将苏梨带到张婉儿这。苏梨来这主要想看看,这张婉儿是什么缘故突然晕倒。
房间内一老者正在替她把脉,小半天也没得出结论,张焕看的着急,问到:“你诊出来没有?”
那老者开口:“老身开些药先服下,不过这姑娘,最好还是请自家府上的大夫来看吧。”
说完就提着药箱告辞了。剩下的人一脸懵,就这么走了,什么病也没说。公主倒是想让苏梨看看,不过张家的人在这儿,肯定是不许的。
苏梨看了看床上张婉儿的面色,略有些苍白,丫鬟拿着药方出去抓药,苏梨大约瞧见了有茯苓和琥珀两味安心的药。
这张家小姐莫不是个心疾。正在大家没个定论时,凌淮带着秋异来了。苏梨瞧见师傅,也不说话,毕竟现在身份不大方便。
秋异看都没看苏梨,直接朝着床边走去,上前把脉,张焕见他是煜王带回来的人也不阻拦。
秋异一阵把脉后,说到:“这位小姐有心疾,要少活动。”
张焕一听,反驳到:“怎么可能,婉儿身体好的很。你是哪来的庸医?”
心疾可是大病,若是让太妃知道了他姐姐有心疾,那根本就进不了王府。
凌淮出声回到:“本王特地请的秋先生为张小姐把脉,怎么?有异议?”
张焕也没想到,凌淮会把神医请来,更没想到自己妹妹有心疾,这下可完了,有大病的姑娘家别说进王府,想嫁个好人家都难。
荣晴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既然此事已经有结果了,大家都先回去吧,我已经通知了张家,等张小姐醒了就把她接回去。”
苏梨站在一旁,手上还敷着刺儿草。这才反应过来,将草药从手上拍掉,凌淮刚好看过来。
问到:“你的手,怎么回事?”
苏梨向来不是会息事宁人的人,想着有人撑腰,此仇不报白不报,于是眼神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念起了话本里坏女人的台词,
“我没事,刚刚张公子想必也是担心自己妹妹,所以才不小心推了我,已经不疼了。”
凌淮看向张焕,眼神像是能把他吞掉,张焕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赶紧上前对着苏梨赔礼道歉,
“方才是我心急,大意了才推了苏小姐。”
苏梨不说话,只看着凌淮。凌淮大概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说到:“既然是大意那就算了。”
张焕听见王爷说算了,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凌淮道
“不过伤了人,赔钱是理所应当的。”
张焕还以为多大点事,点头如捣蒜,应到,“没问题。”
说完刚想从身上掏钱出来,凌淮又道“那就好,一千两。没问题就直接送到苏府。”
众人听到一千两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个小擦伤要收人家一千两,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苏梨本来想着拿个三五百两就行了,谁知道凌淮一开口就是千两,果然有家底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张焕自然也愣在原地,如果他没听错是一千两?开什么玩笑,他家的钱又不是他的,一千两怎么可能说拿就拿。
于是面上略显犹豫,苏梨见状,赶紧开口:“早就听说张尚书家大业大,起先还不信呢。既然张公子都同意了,那小女子也不好推辞。”
这么一说张焕还能说什么,此次回家肯定免不了一顿打,不但把妹妹的病牵扯了出来,还莫名其妙赔了别人一千两银子。
张家的人把张婉儿接走后,苏梨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
“师傅住城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一问,秋异脸色就变了,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向凌淮。
事情要从昨天说起。
“主子,这个张家小姐似乎有什么病,我偷了一张药房去药店问了,大夫说是心疾。”
凌淮点点头,心疾,这可不是什么小病,想必是连他母妃一同瞒住了。否则任那个张婉儿再好,太妃也不会给他说这门亲。
“明日,一早你就去请秋先生来。”
“是。”
当然张婉儿病发一事,也是早有安排。也不是什么病发,就是在她用的花上动了手脚,所以才晕倒了。
如此一来,这个张婉儿就算是解决了。
苏梨听完后,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要是重起来,丝毫不逊于深宫宅院的女人,着实恐怖。
张婉儿虽说不是很讨人喜,不过单从外面看还是个美人。苏梨忍不住感慨到,
“不过这张婉儿虽说你现在不喜欢,万一以后就对胃口了呢,还是个美人,哦——不对,是个病美人,着实可惜了。”
话一出口,秋异和荣晴都齐齐地看着她,心想这姑娘也太迟钝了,白费了一片凌淮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