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来茶楼自然不会同苏梨一样,在一楼大厅里晃悠,直奔二楼雅间。已经有人提前沏好茶备好点心。
门一开,里面还坐着一位,仔细一看,是公主荣晴。她来得倒是比他们还早。
“我听闻你接了苏家小姐回府,怎么到这儿来了?”荣晴满眼戏谑,言语间都是故意调侃。
凌淮并不理会,自顾的坐下了,苏梨也跟着坐下,对着荣晴点了点头。“公主。”
“小丫头,你跟凌淮倒是有缘。”公主自打在皇宫见了苏梨,就想起了她是谁。原来这个苏家小姐就是秋异的小徒弟。
苏梨但笑不语,能说什么。
“你师傅最近如何?”
“和往常一样。公主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他还说很是想念以前你跟在他身后采药的日子。”当然此话都是苏梨瞎掰的,她师傅要是有这个表达能力,早就和公主在一块了。
荣晴也知晓以秋异的性格,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但听到苏梨这么说,心里总是有些开心的。
不知怎么的,楼底下突然变得十分吵闹。锡逐在门外知会了一声“主子,楼下有人打起来了。”
“嗯。”凌淮淡淡应了声,并没有打算管事。
谁料,锡逐又说“是府里的侍卫。”
苏梨一听来了兴趣,没想到他煜王底下的人还能在外打架,倒真是有意思。不说煜王带兵,治下很严吗。
这箱的茶楼老板拉不住,只好报了官。官兵领着人将其拉开,仔细问了才知道一个是前段时间救了煜王的张院判他孙子,一个是煜王府里的人。
煜王苏梨等人在楼上看着底下的事,这两人能为什么事打起来?
这位张姓的小公子带了几个下人,打架自然占了上风,煜王府的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服输。
“他羞辱我爷爷,这京城几人不知煜王的病是我爷爷一手治好,他在那里信口雌黄。你说该不该打?”这位张姓公子将打人的理由娓娓道来
“呸,净瞎胡说,什么你爷爷治好的,那位张院判连病因都没诊出来,出去还敢传是自己治好了王爷真是不要脸!”
苏梨大概是听出来了,民间盛传煜王的病是张院判治好的,也并非没有根据,人家上门的时候大张旗鼓,走的时候王府还相送,不问其中缘由,是她猜,也觉得是张院判医好的赫凌淮。
凌淮命齐封拿着他的令牌下去了。齐封下去后,跟那官兵嘀咕了几句,随后对着众人开口“我家王爷,此次病重皆是由神医秋先生及他的徒弟一手医治。”
众人哗然,有的在底下悄悄嘀咕,“你看我就说当然是秋先生回来了。否则煜王都病了这么久,怎么不见那个什么院判去。”
那位张姓公子,一听齐封的话,脸上顿时觉得无光,可是人家手拿王爷的令牌,自己也不敢如何,想领着手下悄悄走了。却被官兵拦下。
“既然你打了人,怎可轻易就算了,况且打的还是煜王府的人。”领头的官兵说完一挥手就将他们一众拿下了。
过了片刻,人群才渐渐散去。
“这些人越传越离谱了。”苏梨还未表态,倒是荣晴先愤愤不平。
“公主生什么气,我师傅并不看重这些。”反倒是苏梨还安慰起她这个局外人了。
“你也不看重?”凌淮突然问了一句。
苏梨回到:“名声在外有好有坏,当师傅的都不计较,我计较什么。”
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相较于这些她还是更看重诊金。
时间这么磨下来已经到了快到晚饭时间了,煜王也并非是真的很闲,才陪苏梨来的茶楼。主要是这座茶楼对面是江应犹的酒楼。
刚坐下就有姑娘上来送茶,荣晴说是吃饭这种事就不和他们一道了,所以先离开了。现在只剩下了苏梨和凌淮二人。
“你爱吃什么?”凌淮突然问道。
“除了苦的,我都吃。”苏梨回到。
一旁上茶的丫头,愣了愣,她这么一说还不知道该给推荐什么菜了。只得弱弱的说了句。
“我们酒楼没有苦的。”
苏梨看了一眼正在给她沏茶的姑娘,长得还算清秀。拿起茶轻啄了一口。皱了皱眉“这茶不就是苦的吗”
那姑娘顿了顿,竟不知该如何回话。苏梨也并非存心为难,笑了笑,“我不挑食,是肉就行。”
“啊?”头一次有人这么点菜的。
凌淮点了点头“就照她说的上菜。”
那姑娘退了出去,深深的吐了口气,这屋都是些什么人啊……
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刚刚那个姑娘又拿了一个茶壶,“这壶茶是我们主子特意交代送给姑娘的。”
苏梨倒是有些诧异,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喝了一口,这茶很对她胃口,是山楂泡的。“替我谢谢你主子。”
凌淮将她的茶看了又看,苏梨以为他是想喝,就将茶壶递给他,“喏,挺好喝的。”
凌淮略过递过来的茶壶,伸手就拿起了苏梨的茶杯,放在嘴边酌了一口,喝完还若无其事的放了回去。“并不怎么样。”
苏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茶杯就被他给染指了,还如此顺理成章。算了算了,换个杯子喝水就是了,多大点事。
途中,锡逐进来在凌淮耳边低语了两句。凌淮看了一眼苏梨,“我有要事处理,等会儿锡逐送你回去。”
说完就离开了。苏梨点了点头,本来就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凌淮一走,她就回去了。马车停在苏府门口,
“苏小姐,这是主子交代我给你的。”锡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苏梨。她捏了捏,没猜错的话,是上午他说很珍贵的那块玉佩。
凌淮离开苏梨后,并没有出这个酒楼。只是去了另一个房间。推门进去,江应犹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煜王好兴致。”江应犹见凌淮前来,并未起身,坐着又给他倒了杯茶。
“国师才是好兴致,本王的王妃你调查得比本王还清楚。”
凌淮知道了苏梨是秋先生徒弟后,就开始调查了她的一切,唯一查不到的就是苏梨的母亲,一点线索都没有。刚刚锡逐说,江应犹查出了一些他还不知道的事。
“你的这个王妃,还是本国师替你择出来的,自然要清楚些。”江应犹不理会凌淮话语里面的意味。继续开口
“我听说,煜王在查她的身世。我清楚得很,怎么不直接问我呢?”
江应犹以为这番话会引起凌淮的注意,可人只是抿了口茶,淡淡的的回应到:“本王的王妃,不劳国师费心。”
“我觉得你对她的身世应该会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