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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011年1月2日

即使是和局长闹矛盾了,陈警官依旧在履行他的义务。

陈警官一边开着车去皇家酒店,一边想着受害者的信息,死者名字康疆,28岁,已婚,在父亲康易修死后便离开了家里,独自在外面打拼,现在小有成就。

皇家酒店,51层5183号房。

“小宏!”陈警官一边叫着,一边推开围着的警察。

“哎!陈老师,我在这儿!”李民宏应着。

“怎么回事?是谁报的案?”

“是下午清洁阿姨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呐,尸体就在那里,你再晚一点就看不到了,法医组刚到……”李民宏指着躺在早已干涸的血印里,心脏上还插着小刀,康疆那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挂在僵硬的脸上。

陈警官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金夕璃的死状——也是刀插在心脏上,他认为这两次案子有可能都是同一人干的。

“看这样子,我估计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陈警官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手掌摸着下巴的胡子,表情严肃,继续说道,“现场还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吗?”

“没有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没有发现明显脚印、指纹、毛发,门窗完好无损,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

“看来凶手是遇害者认识的人,否则再怎么样都会反抗一下的,更何况康疆这么强壮。”

-

法医组的判定结果出来了,该受害者死亡时间大约为14至17个小时,大约是1号晚上10点至2号凌晨1点之间死亡,除了心脏之外别无伤口。后来检验的时候,刀上没有发现有指纹残留。

前台服务员们说临近深夜人比较少,所以记得很明白,他们都看到了康疆在10点半的时候开房间。没多久,有一个全身包裹着的男人径直走向电梯。在这之后,就没有人出来过了,不过他们看到另一个奇怪的男人在1点的时候走出来了,他的手臂和脖子上有几道好恐怖的疤痕(这里地处热带),不过本人还好,戴上墨镜的样子挺酷的。

警方立即锁定酒店内部以及酒店一带的监控记录,发现并没有人走进5183号房间,除了康疆他自己。陈警官又查了康疆的通话记录,发现于1月1号下午5点的时候,有一通与公共电话的通话记录。警方很快就查到了该电话的地理位置,并将附近的监控记录调出来。陈警官却发现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人使用该电话。

“是我看漏了吗?”他怀疑着自己,随即将快进16倍改为4倍但仍然毫无发现。

“不可能没有人使用过,都有过3分钟的通话时间,不可能没有人的!”他想着。

“监控记录是现在警察的眼睛,一旦没有了摄像头,警察就像瞎了一样一无是处。”陈警官突然想起了某国的犯罪大师说过这狂妄的话。

“噢!?是吗?你以为,监控动了手脚,我就束手无策了吗?”他喃喃着。

-

该公共电话附近的店铺。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昨天看到一个人在那里打电话吗?”陈警官用这一句话问了许多人,终于在一家名叫“美味食谱”的餐厅里问出了些线索。

“噢!昨天下午,我出来偷懒抽支烟的时候,看到了有一个穿着很奇怪的人在那里打电话,好像是全身穿着黑色衣服,还戴着面罩和墨镜。”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着。

“嘿呀!?好啊!你小子刚来没几天就敢偷懒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资啊?”老板娘指着小伙子骂了起来。

陈警官向他道歉之后便离开了。

-

“看来这件案子又很棘手啊!金夕璃的案子还没彻底查清呢,这就又来了一个!”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最近的压力让他重拾香烟,“不能靠监控了吗?是谁有这么厉害的作案手法?连公安部门的监控系统也能篡改?”

后来,警方向康疆的妻子询问,得知康疆一整天都没有回过家。

据警方了解,康疆在外阳光开朗、积极向上、善于交友,在家勤快能干、任劳任怨。陈警官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与案子有关的嫌疑人。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出服务员所说的手臂上和脖子上有疤痕的男人,并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明。

“手臂和脖子上都有疤痕?莫非是康戎?”他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设想,“可是他为什么会杀康疆?而且他只有右边手臂有疤痕,脖子上又没……”

他两眼冒着亮光,大叫着:“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他戴着帽子,把脖子挡住了!难道是他想遮住脖子上的疤痕吗?”

-

张文珍家。

“康先生,您在1月1号的晚上去哪里了?”坐在沙发上的陈警官对着康戎说。他的对面坐着康戎和张文珍。

“康戎?为什么大家都叫我康戎?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叫单林!”他不耐烦地说着,“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文珍在一旁僵硬地笑着。)

“单林?换名字了?好!单林,我是警察,我现在怀疑你是杀害你的哥哥康疆的凶手,请问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待在家里了啊!再说了,我没有哥哥!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康戎说着,张文珍起身拉住康戎的手像是要带他回房间似的,但被陈警官制止了

“张女士,别急!我还没问完呢!”他故意放慢说话速度,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又继续说着,“光有自己的证明还不行!有什么物证吗?”

“有一张照片,昨晚上用相机拍的,朋友来家里聚会,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康戎说着。

-

警察局。

后来询问照片里的人,他们都说昨晚上康戎是和他们在一起喝酒、打牌,从9点玩到2点。

“这样就完美的避开了死亡时间。”陈警官想着,他依然盯着照片看,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小细节:照片里饮水机上的桶装水还是满的,而在刚刚的到访之中,他看见只剩下一点点了。这也可以勉强解释为他们一边喝矿泉水一边打牌。那么在《家》的剧组照片里,发现了一张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所有细节都一样:同色的鲜花,人们有着同样的表情、站位,就连饮水机的水位都一样。

陈警官开始怀疑并着手调查康戎。

-

2011年1月3日

“老陈!康戎又不见了!”小曾惶恐不安地说着。

“什么!?不是叫你好好盯着的吗?”陈警官大怒,因为这已经不是小曾第一次失职了。

“我一直在外面看着的啊!连觉都没睡!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人在砸东西,不过一会儿就停了。直到今天上午,张文珍和她的管家就出来到处找人,找的就是康戎!不会是闹鬼了吧??”

-

2011年1月4日

皇家酒店。

“请问,你们1号晚上看到的男人是这个吗?”陈警官指着照片中的康戎,照片里的他戴着墨镜,得意洋洋地笑着。

“对对对!简直一模一样!除了照片里的人没有疤痕。”一名女服务员说道。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像康戎??他不是在拍剧吗?”另外一名女服务员困惑地问着。

-

监狱。

“你们之中谁知道葛文华之前卖了什么?除了血。如果对案子有巨大帮助的话,我会帮你们申请减刑。”陈警官对着黑市违法贩子说着,他总觉得问题出在这里。

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陈警官听到其中的一个人是这么说的:“大家不要相信他,你们也听到了,巨大帮助!这些警察坏得很,就知道玩文字游戏。”

陈警官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摇头,说:“如果是有一点点推动作用的也行!”

贩子们的眼睛冒着金光,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的答案。

“我先说好了,如果你们给出的答案有任何虚假的成分,那么不但不会缩短,而且还会大大延期。”他微笑着,语气无不渗透着威胁。

这时全场安静了。

有一个人弱弱地说:“警官,我知道!她去卖头发了,那家店就在我旁边。不过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而完成葛文华的交易之后没多久,那家店就搬走了。”

-

三件相似作案手法的案子于2月11日、20日和29日当晚发生,陈警官怀疑是康戎,想去询问他,但找不到他的踪迹,据张文珍所说自从1月3号消失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康戎了。

-

2011年2月10日

警察局旁,人民公寓,陈警官家。

电视机里的女播报员:“震惊!著名演员于今天早晨8点从影视万象大楼跳下,坠楼而亡……”

“唉!终究还是死了吗?”他看着窗外流动的白云,想着,“康家一个都没放过啊!为什么康戎会叫自己单林呢?还有,为什么他会杀康疆呢?”

当时,就在康戎消失不见的三天后,陈警官就收集了足够多的资料证明是康戎犯下的罪行。

陈警官将烟灰抖在堆积如山的烟灰缸里,说着:“这会全都是一个人干的吗?看来要早日抓住张文珍的把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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