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了,她迅速洗漱好上床。
回想起今天一天都会觉得开心。
其实她很想知道江洋在纸上写了什么,她也想知道江洋这未来的一年里,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属于她的空间。
宋离在纸上写的是:“希望明年,能和你一起回来打开它。”
明年是多美好的字眼,意味着明年的此时,即使经历了高考的慌乱、毕业的流离,里面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可他们还是会一起回来,他们还是在一起。
宋离的愿望本就是事件本身,想着自己再写一次会更加珍重的想法又逐字逐句的写了一遍。
江洋在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呢?宋离仅靠着自己的想象终归不得其解。
那天晚上,她伴随着疑问入睡。
过了圣诞节,时光匆忙的进入新的一年,即使进入高三以后已经没有期末考试,可是第二次诊断考试安排在了一月,紧挨着过年放的可怜兮兮的十天寒假,大家对于能不能过个好年都很重视,而且更重要的是一直有种说法就是除非有特别超常发挥的人,不然一般情况下你三次诊断考试的成绩的平均就和你高考的分数相差不大,因此诊断考试的重要程度甚至比起期末考试更甚,高三本就不能松懈的学生全身上下一根弦绷得绑紧,学校的各个角落里出现的高三学生大多行色匆匆。
宋离和乔桥两个人忙慌慌的从食堂吃完饭出来,赶着回教室背一下政治。宋离心里有点着急导致于她没注意到前面有个人就撞了上去,来人个子太高宋离一头闷的撞上人家的胸膛,那人稳稳地站着宋离却被反弹的力撞得一下子没站稳,但还未来得及栽倒在地上,便被伸手扶住了。
“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摔了怎么办。”
头顶传来那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宋离抬头发现是江洋,略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注意到,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江洋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这两天数学做的怎么样啊,看你好久都没有问过我了应该是还可以了吧。”
“差...差不多吧。”
“那你二诊的时候数学要考个好分数给我看看证明的确是还可以了,一百一?”江洋就顺着女孩的话接到。
其实自己只是担心马上就要开始二诊了,离高考也没有几个月了,害怕会占用他太多的时间才会忍着不去问他问题了。强忍着自己的小心思是一件困难的事,宋离自己觉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忍者,偏偏这个人不识好歹跑过来隐隐的抱怨,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委屈,宋离觉得自己更委屈,说话时也就不自觉地的变化:
“一百一就一百一,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困难的其实,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然后顶着男孩满是笑意的表情一路不自觉的加快步伐回教室。
“啊啊啊啊啊,我怕是个傻子吧!我为什么要答应什么一百一啊!能问他题目不是一件好事吗我为什么这样要啊!啊啊啊啊啊!!!”
一回到教室乔桥就看到某个人迅速趴到自己桌子开始嚎叫,就差没有去用头撞桌子了,自己也是真的看不懂自己的好友了:
“我也是真的想不通你想要干嘛,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发短信而高兴成熊的不是你吗?难道我失忆了吗?嗯?你看你担心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阿离呀,你这个傻孩子啊,而且一百一什么的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梦想吗?”
“啊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常年徘徊在九十分及格线边缘的人怎么敢同意一百一这种数字的,桥啊,bridge啊,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啊,有没有可能让我现在用剩下来的两个礼拜一下子提高二十分啊。”
.......
“首先,别再叫我bridge,然后,两个礼拜提高二十分这种事,对面楼的补习班小哥哥小姐姐们一定更想知道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乔桥。”
“别打扰我投身于哲学生活的海洋中,对了,给你放一首《老大》以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