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来叶府的目的。”叶疏窗慵懒的坐着,双眼半眯,看着站在眼前的四人。
不得不说,竟然有两个是故人之故人。
“我叶疏窗到了今天,说实在也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而你们也不是家生子,不可能对我有多忠诚。我选你们是因为你们有利用价值。你们跟着我也要让我知道我对你们的价值。这样双方互利互助,才能和谐的走完接下来的主仆生活。”
第一个被选出来的姑娘,青杏,慌忙跪在地上道:“小姐,奴婢实在无处可去。被买到叶府来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只想要个安身之所。虽然苟活于世上,有辱先祖们,但是父母给的命,不到尽时,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叶疏窗看着青杏道:“你既然是官宦家的小姐,父亲这么大的罪,理应发配才是,为何被贬为奴籍?”
青杏抽泣道:“青杏本姓李,寒城人士。父亲于二十年前中举,然而仕途却一直不顺。年前受朋友举荐,得了白帝城下面郡县府尹的差事。一家人还未到任上,便传出父亲贪图修建水坝私利。就这样父亲被杀。母亲受不住打击也去了。奴婢本来是要被发配沧北大营随军妓,父亲的那个朋友从中出力,才留下来做了奴隶。”
叶疏窗皱眉道:“你父亲叫什么?”
“李念川。”
叶疏窗用力回想也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一个官员的印象。便又问道:“举荐你父亲到任和救你的可是同一人,名叫什么?”
青杏低声道:“奴婢并不知其名讳。只是常听父亲与母亲谈及,是上京的蕉岭公。”
叶疏窗闻言冷笑一声,“蕉岭公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他却很懂女色。在上京的一些贵族中很受欢迎,甚至有的人因为蕉岭公的一句话就重金买人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怕是相中了你,先向你父亲示好,后以仕途威逼,你父亲不答应,所以被杀了。”
青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道:“不可能,若蕉岭公是这样的人,父亲不会对他赞不绝口。父亲一向孤傲。”
叶疏窗道:“孤傲之人有时会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这是一把双刃剑,也许那虎狼之人确实不是虎狼,但也会是。”
“那既然如此,蕉岭公为何要花力气救我?”
叶疏窗笑道:“你若是去了沧北,就再也要不回来了。但是变成奴隶,他却可以买回去。只是他没有料到叶府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你被买到这里。看着吧,过几天也许会有人寻到这里,要买你。”
青杏脸色雪白,道:“小姐这样一说,奴婢是想起来了。曾经蕉岭公以重金购买父亲丹青。父亲执意送他。他便收下了。后来他派了一个女眷送几套别致但不甚昂贵的琉璃头面过来。青杏肤白,极少带首饰,说来惭愧仅有的几个首饰便是蕉岭公送来的那种款式。青杏从来没有向外人道过,当时着实吓了青杏一跳。”
叶疏窗道:“这就是蕉岭公的妙处。他刁钻的眼光,能让许多平淡的女人光彩四溢。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