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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四日 侠客梦(上)

幻梦轻浮空想白,清水池边透无鱼。

“这一觉,质量挺高的,看样子是做了个美梦?”巫心满怀笑意的把李黑白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彻底唤醒。

“哎呀,你要干嘛,真的是烦人”李黑白在长椅上侧了个身子,满身不乐意的抱怨着。

巫心无奈的提醒道“你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李黑白听到这话,蹭的一下,直接坐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你骗我玩呢。”

巫心见他起了身,也没有做过多辩解“我看你的伤恢复的挺快的,先去洗个澡把,你身上臭的连小猫都嫌弃了。”

李黑白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实是让人有些闻不下去了,他注意到,那只被捡回来的黑猫一直在巫心脚边,正在舔舐自己的小爪子,听到巫心说完这话后,喵喵的叫了两声。

李黑白撇了撇嘴,从长椅上恋恋不舍的移了下来。

他这一觉睡得很香,很真实,他在梦里看到儿时曾经被自己尘封过的一段特殊记忆。

“我去哪洗。”李黑白问道巫心

巫心把李黑白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让李黑白进去。

李黑白嘿嘿一笑,有些扭捏道“你不会是要帮我洗把。”

“你不介意的话。”巫心的心情显然也很不错,回怼了李黑白一句。

李黑白干咳了两声,连忙摇手“算了,算了。”

巫心翻了个白眼道“去吧,里面有个浴缸,你应该能看清,我在里面放了些中药,进去好好泡一会把。”

李黑白有些狐疑的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走了进去,走进房间后,李黑白感觉有一股浓郁的药味铺面而来,但是这药味却不是很刺鼻,感觉十分中和,闻起来让人很是清爽,李黑白大概摸清了浴缸的位置,然后躺了进去,但是就在他刚刚躺进去的时候,差点又蹦了出来。

“我靠,你不会要把我炖了把。”浴缸里的水十分滚烫,李黑白在里面一阵唏嘘,冲着门口大喊。

巫心像是料到了一般,依然带着笑意的回应“好好享受把。”

李黑白慢慢适应了滚烫的水,渐渐的身体这段时间的疲惫都有些了些缓缓削弱的迹象。

我不会,刚睡醒,就接着睡吧,李黑白苦笑着问自己,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自己没有被这慢慢传来的舒适感搞的在次睡去,反而越来越更加清醒,

李黑白舒服的闭上了眼,他从未那么清醒,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大脑,那些在他心里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在那一刻他只要稍稍动脑便能,一贯而通。

但此时的他把却心放到了之前的梦里。

梦里的那天,他记得雪很大,整个世界在大雪的照耀下应发着柔美的白光,积雪给大人们带来了一些不便,但却给孩童们带来了欢笑。

他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低着头,看着自己一步步留下的雪脚印。

雪逐渐越来越大,雨好像不愿看到雪独自争宠一般,也前来凑了热闹,一时间,雨雪合二为一打破如童话般白色世界里的祥和,路边的孩童也都快速的做出了反应,要么他们在各自家长的帮助下打起了伞,要么都急忙找寻了遮蔽处,行人们也都匆匆忙忙,加快了步伐,只有李黑白自己依然没有变化的低头,一步步走向学校。

李黑白感受着雪雨无情的击打,身体上的寒冷透彻到了骨子里,最后全部聚集到了他心口那颗滚烫的心脏上。

就这么艰难的走着,走着,李黑白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这时不知哪来的小姑娘为他分享了自己的伞。

李黑白很茫然,扭头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甜甜的一笑“一起走吗?”

这句话让李黑白已经随着天气逐渐结冰的心,冲进了一束温暖的光,但在茫然过后,李黑白将光束驱赶出了心口,摇了摇头,突然向前方快步奔跑了起来。

哎,正在泡澡的李黑白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擦干了身体,穿上巫心为自己准备好的衣服,缓步走出了房门。

“还不错,现在至少像个人样了,来把坐下,先填填肚子,这一顿之后咱俩可就断粮了。”巫心招呼李黑白已经坐到已经备好饭菜的桌前。

李黑白大概找清了桌子的位置坐了下去,在巫心话里他知道了外面的大雨依旧在不停的奔袭向这个世界,还有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但这他都没有太过在意,他问道“你是不是今天要打算做点什么”

“做什么?”巫心平淡的反问了一句。

李黑白想了想,拿起了碗筷吃了几口东西,然后换了个话题问道

“我平常的梦,除了有些虚幻,跟你把我带去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嘛?”

巫心思索了一下“有,你做的梦你可能会在第二天醒来忘掉,而且就算它给你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也会在你的记忆中逐渐,模糊,消失散去,还有相对于你梦中的世界,你去的那个世界可以进行控制,这我好想都说过,你可以把那个世界当做一场自由更加深层次的梦。”

李黑白笑了,听到他这么解释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所以,你这算是说实话了?这几天我看到的都是你控制的?”

巫心连忙解释了一下“不,不,我控制的只是一部分,主要还是你自己潜意识的控制”

李黑白哼哧一声“那有什么区别?”

“别着急嘛,今天就会有了”巫心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李黑白继续紧追着问“怎么说?”

巫心微笑着回答“今天我可以在哪里,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换一种说法,就是为你铸造一个你想去的世界。”

这倒是让李黑白很惊奇,之前虽说是自己的世界,但是总感觉自己像个棋子一般,别人让你走前,你就必须走前,想后退?就算你后退了,后退也会变成前进,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别人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哦?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巫心点头,然后也说出了限制

“都可以,当然在我愿意的前提下。”

“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这么做”李黑白皱眉不停的追问。

巫心不慌不忙的饮了口茶水

“一是你的状态,二是你的适应度。所以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体验一把完美的爱情?”

巫心说出的这话,让李黑白想到了之前自己,也是很多人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爱情?我比较好奇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巫心噗嗤一笑后“哈,呐,你这个问题属于千古疑题,你问我,我可回答不了,或者说每人能回答,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

李黑白心想也是索性换个问法“那你的答案呢,”

巫心被问的一愣,然后想了想回答道“我?我的答案是没有答案,你要说感觉嘛,那是放屁,感觉只是荷尔蒙的遗产物,那一天感觉没了,冲动没了,无趣了,就跟扯淡一样了”

“你要说陪伴嘛,我认为只要是愿意,谁都可以为彼此互相陪伴,把两个陌生人绑在一起那就是爱情了嘛?那也是扯淡,就算真的去绑两个人在一起,给他们需要的东西,供他们生活,然后等他们忍不住生下了孩子后,在把这两个人分开,放回世界里,那么我敢有一大半的把握,他们一定会在寻找新欢。”

“你要说什么奉献,什么为爱死,为爱活,为了别人不顾一切,就想让他,让她幸福的那种...啧啧。”

李黑白被巫心的话,冲击的一愣一愣的,虽然这些话,大家都知道,也基本上都有所耳闻,但他听的却十分认真,因为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给他解释。

“那种怎么了?”

“那种啊,我认为也挺扯淡的,说白了,我感觉都怕是傻子,先不说除了故事里面到底有没有真实发生过,就说如果为一个人死一次就罢了,如果多死几次,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无休奉献,然后一点回报没有,只有那一点点的虚荣心,就算他是圣人,也早晚会腻不是。”巫心嘟嘟嘟说了大片后,李黑白的脸上逐渐充满了笑意。

“你牛,真的,你是不是年龄挺大了,哈哈,啧啧,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哲学家的意思。”李黑白最终还是笑出声,然后冲着巫心调笑道。

巫心没怎么在意李黑白的调笑继续回答着他的问题“我的年龄是个秘密,还有哲学家算不上,这都只能算是我自己的一些理解吧,所以说这种东西没有标准答案,当然越是这种神秘的东西,才会让人那么的着迷。”

李黑白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如果真的在某一天,圈出一个标准答案,每个人都奔着这个答案去寻找所谓的爱情,咦...想想都十分可怕,但现在比以前差了许多不是,什么都在快餐化。”

巫心有些哑然“呃..这个怎么说呢,各有好处把,我听过一个老爷爷说过一些话。”

“什么话?”

巫心回忆了一下后道“那个老爷爷说,以前的他们都是在大概的规定里,找一个人恋爱,结婚,生子,所以一辈子也就那么一个婆娘,现在时代变的快了,他羡慕,现在的男孩,女孩都有了更方便的途径用来做更多的选择,但他说他自己也是幸运的,在没有选择中学会了珍惜。”

李黑白听到这话有了些自己的思考,但这些思考对于他来说,基本无用,索性甩了甩头,甩掉了杂乱的思绪。

巫心看着李黑白动作,哈哈一笑“哈,想那么多干嘛,人之所以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是因为他们适应能力最快最足嘛,所以呢,你决定了没?要去找找独属于自己的答案吗?”

“不,我现在比较想做一些儿时的幻想的事情?”李黑白摇头拒绝道

这倒是让巫心为之惊奇“哦?什么事。”

“我如果想去当一回侠客,可以吗?”李黑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可能是这在不久前,老是在回忆儿时所以突生的想法把。

“嗯,这个有点意思,这好像每个人年轻时候的梦把,好,今天咱们就做一次侠客。”巫心一拍腿,拿定了主意。

“这都行?还有你说什么?咱们?”李黑白没想到这个要求那么好满足,还有另他更为诧异的是巫心也要去。

“怎么?只能你自己去,我不能去?还是我陪着你,对你有什么影响嘛?”

巫心心想,上一次虽然自己于他一同前去有些冒险了,但他感觉这样的冒险值得。

“没,乐意去去呗。”李黑白想了想感觉也挺好,至少自己在陌生的世界里至少还有个人在旁边出出主意,当然他不去也能做一样的事,但在旁边跟在天边的感觉始终还是不一样的嘛。

“放宽心,我不会抢你的风头,我只会在你身旁陪你聊聊天,解解闷啥的”巫心安慰了李黑白一句。

李黑白做了个嫌弃的表情,但巫心没在意笑眯眯的开始做准备。

长椅上,李黑白躺好,自嘲的笑了笑,这才过了多大会,自己怕是离不开这椅子了,如果自己不是还剩这几天的时光,自己一定把这个椅子搬回家,然后没事就坐在上面回想回想自己这时的经历,那样或许会给自己枯燥的生活带来许多不一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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