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晚上,孙景天并没有来,只在后院空地中捡到了一个纸条。孙景天被慕容渊派到北狄边境探查军情去了。
北狄,位于太平山以北,孙景天在凤城待过大半年,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听到那边有异动,慕容渊派孙景天过去也是情理之中。
自从太子被废后,大夏朝各大势力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蠢蠢欲动,动用了大量人力财力物力,明里暗里开始站队。
目前为止还是廉王最有优势,但是最近突然杀出一个黑马,荣王突然露出锋芒,太子迟迟没有解决的几件大事,荣王却轻轻松松地解决,得到了朝中元老的肯定,皇帝也非常欣慰。
因为这匹黑马的出现,李墨就猜到,慕容渊不会趟这个浑水。果然,快过两个月了,慕容渊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待在府中继续研究风花雪月。
李墨也深居简出,一直在家里等着孙景天的消息,知道李墨十六岁生日那天,孙景天终于回来了。
京城的春天比太平镇来得早,到处都是繁花盛开,树枝上也开始冒出嫩绿色的小芽。
这天下午,李墨照例听着李祥的汇报,手指不停地在八仙桌上敲打着。
“……西北雪灾虽很大,但是荣王即时调来许多木材和稻草,破损的房屋很快得到了修复,百姓都安然住回自己的家里了……江南水灾后,廉王募集了八千石粮食,即时送到了各个受灾县城,还亲自监督发粮,还微服去好几个贫困乡村查看了放粮情况,还真抓到了几个私吞公粮的,那些人直接立地处决,并广泛宣传……”
“好啊!不错!朝廷站队情况呢?”
李墨对两位皇子间“良性”竞争甚为感慨,如果继续这么明争就好了。
“朝廷中站队目前还是不明显,六位尚书也一直保持中立。但是这个暗流不会太久,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内应该有明显分流。”
李祥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预测。
“意外马上就有了。咱们的粮草都调集好了吗?”
“按照姑娘的吩咐,南北西三处的粮仓库存增加了两倍,今年该卖出的陈粮都压着没有发卖。马草也安排得妥当。兵器也重新盘点了一遍,该修补的都修补好了。”
“那就好,还有就是……药材……”
“药材?这个……对了,前两日看见了钱掌柜,临别时突然跟小的说了一句:‘一切妥当’……”
“呵呵,那就说明药材方面也准备好了,我们都知道的事情,钱家那边肯定早有准备了。好了,祥叔,你去忙吧。剩下的只要待命就行了。”
“是,姑娘。小的告退。”
看着李祥走了,李墨的手指也停了敲打。是不是该去见太后了啊?自从刚来京城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太后自从退居二线后,连宫宴都没有露面。这都是托了多疑的皇帝儿子的福。
李墨突然觉得太后挺可怜的。被先帝看重,背起婚约强迫入了后宫,儿子刚三岁先帝驾崩,又不得不撑起整个国家,辛辛苦苦平定了内忧外患,终于将朝政交给儿子了,没想到这个儿子对她有了戒心,害得她不得不深居后宫,不再干预任何朝政后宫之事。
战事在即,是该去拜访她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