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跪之时,痛失爱牙的刘少卿冷不丁听到因为一枚令牌自己要向眼前这一切破事的罪魁祸首下跪时顿时怒了,到底是还没有正式进门还没有了解到绿杨令的意义。
顶着一口漏风的破牙刘少卿忍不住的嚷嚷开来:
“什么跪不跪的,就凭一枚破令牌想本少爷给这个废人下跪简直是痴人说梦!”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本少爷见了邗王殿下那也是免跪的!”
“本少爷在这把话撂下了,君绯月,今天你和你那该死的弟弟不给老子磕头道歉,明天老子就让你们把城主府给腾出来让你们流浪街头!一个跌境的破熬骨有什么资格占着城主之位?!”
“母女俩都占着茅坑不拉屎,当真以为自己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吗?笑话!”
“本少爷——”
气愤激昂的刘少卿还待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不仅如此,嘴巴张张合合的也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聒噪!”
无涯子不耐的掏掏耳朵。
这一届的孩子质量怎么这么差,不是这种没眼力见的就是畏畏缩缩的闷葫芦。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了呢?
肯定是这个疯疯癫癫的无涯子搞的鬼。
师叔?
怕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否则老爹怎么可能没给他资料。但凡是认识的在绿杨书院能说的上话的,老爹和姑姑都给他穿了针引了线,就算是够不着的长老他也是熟读他们的资料将其喜好研究的一清二楚就是要在入门时能投到一个好的老师门下。
无涯子?听都没听过的人能有什么本事?!
哼——
等入了学院选了师傅,他一定要他的老师给他报仇!
可恶!
肯定是这个老家伙搞的鬼!
刘少卿郁闷的不停使眼色,可惜他的护卫们根本接收不到他信号,完全不了解状况。
还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好一会儿,他们才发现自家小主子中邪一样不能言语行动了。
在刘少卿一顿胡乱的目光指示下,他带来的一众护卫急的焦头烂额却是无计可施,最后无奈的还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远方客栈的管事。
“这想必就是绿杨书院主讲师才有权习得的静心咒吧,坊间戏称‘木头人’,是讲师惩罚弟子所用。被下咒者,不能言不能行,便可静下心来沉思己过。”
“刘少爷莫惧,还是定神好好思量无涯子大师的教导吧。”
管事和刘少卿也是见过几面,主要也是他家里的安排,聊得也还是荣誉榜之事,但是他确实是做不了主,主家也是不愿染此事。
依眼下看来也幸好没沾染此事。
管事浑浊的老眼不由得看向那时隔多年依旧风姿绰约的女子,心底暗生佩服。
一介废根之身,为了亲弟不惜暴露绿杨令,面对众多凝血境甚至是熬骨境也不失颜色,就这一份气度,在场谁也比不上!
“师叔,刘师弟也是年纪小,所谓童言无忌,切莫计较。”常野作为此次书院江都城的一队的副队长自然也是收了刘家好处的,眼下见他如此自然挺身而出。
况且,韩远这次是栽大了,队长职务他当仁不让的笑纳了。眼下就是赶紧处理完此事离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书院接手韩远的一切。毕竟他跟随其左右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什么师叔你别乱攀关系!老头子就是在书院作客的,你们天天腆着脸叫我有意思嘛!”
常野一脸黑线。
接受书院的福利却从来不担职务你也好意思,骗吃骗喝这么多年不干活要不是院长力保你以为你能留下?
要不是这一次你自觉,跟着一起出来了,大长老早就把你撵出去了!
“再说了,这缺牙仔算什么师弟,就他能入绿杨的大门?咱院里什么时候门槛这门低了?”无涯子挑眉。
“师叔,少卿师弟资质是优质入选的。”常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