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从他观察陈叶来看,一个正直的人如果会因为某种原因主动承担罪责,甚至去陷害别人,除了可能是因为天大的诱惑,还有可能是至亲之人处于危险的禁锢之中,而经过他刚才的仔细观察,明显是属于后者,而这最有可能抓住陈叶的亲人进行威胁的人那便是王营长。
副营长是淳于妄的人,虽然他和那家伙不熟,但是至少目前看来,他不会对自己不利。护军统领徐树生从事情发生以来除了必须的生茶便也没有说出什么对自己的不利的举动,虽然他的形象狠戾了一些,但他还是没有感觉出一丝恶意,而且据他观察,这徐树深给很可能是庆丰帝放在军中平衡势力的棋子,除此之外,他不会参与任何事情,所以她暂时把他排除在外。而丁汉和苗嵘,丁汉再没有大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扯上自己,更有可能的是,他被人当成靶子,假如设计不成那么吃亏的只有丁汉一人,毕竟丁汉被指认成指使之人之后,又因为簪花而引出她,他一定会全力把所有矛头指向她,以此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就算没有扯上他,以丁汉莽撞的性子,加上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丁汉也一定会让矛头指向她,至于苗嵘,一个有城府的人,一个王勃传的得力干将,听命于王勃传。
综上看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王勃传,这个皇帝心腹之军的头把交椅,受皇命为难陷害自己完全说得过去。
“郡主如此说是怀疑下官威逼利诱他承认罪行?”王勃传被夜月一激,再加上心中的额不安在作祟,便脱口而出。
“那可不是本郡主说的。”夜月眯眼说道。
原本你只是最大嫌疑人,那么现在便真正确定了整件事的主导者便是你。
“费明没有亲眼看到陈叶放火,认证不成立,物证的出现也有很大的推敲行,就算他本人承认,但是还是不能断定放火的认识他。王营长如此只会受人敬仰,也定然和本郡主所想一样。”
夜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晟曦国只有三品以上的官衔三个月的饷银刚好为一百两,而不久前的初雪之日刚好是发军饷的日子,从陈叶所住帐中搜出的那刻着军饷字样一百两白银,从刻印的痕迹来看便知的最近才发放的,再者只要查一下各位将军的军饷便知它们真正的汉族人便知,相信各位营长将军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对于才发放下来没几天的军饷是不可能那么快挥霍光的,毕竟众位营长将军家里还有七大姑八大姨,正妻小妾,儿子女儿,仆人婢女要养,众位说是吧?”
“那这簪花。郡主敢说不是你的?”丁汉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被当成靶子的事实。
“这簪花的确是本郡主的,只是此次来军中,本郡主本着精简干练的原则,也希望在军中好好完成历练的圣旨,并没有带任何首饰过来,而这簪花出现在军中,那么便是有心人故意为之,至于是谁,那么便要看各位营长将军,是否有那个能力查出背后之人,如果各位将军能查出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本郡主一声,毕竟,本郡主可是瑕疵必报之人,拿着本郡主的东西嫁祸本郡主,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还要麻烦各位将军了。”夜月说着微微做礼,似乎是真的会因为他们调查处真想而感激他们。
然后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夜月又开口说道,只是所说之事并不是他们所愿意听到的:“事情虽然没有完全清楚,但是却是不关本郡主的事情,那么关于各位营长、将军、甚至在场的众位士兵以那么强烈的目光把本郡主看成犯人的这件事情,本郡主一定会深深记在脑中、心中,等待除了军营,本郡主一定要求陛下给本郡主一个交代,毕竟你们直属陛下。你们……可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在场的众人听到夜月的话纷纷一惊。是啊,今日之事还没有结束,在场之人仅凭一个簪花便怀疑甚至认定郡主就是只是放火的凶手,更甚者,他们竟然如此无礼的要求一个郡主向他们解释。
郡主,陛下亲封的恪靖郡主,带着圣旨来到这菌种历练,本该得到他们最高的敬意,却因为今日已是而受到他们最无礼的对待,说轻点那就是以下犯上,而说严重点,那就是有违圣命,抗旨不尊。
而且依照郡主的推断,真正放火的人还是他们军中的高层,对于营长、副营长那便是管理不善,对弈其他高层那也是逃脱不了的连带关系,而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士兵,上司假如是小错,那么他们便是大错,而上司假如是大错,那么他们便是杀头之罪。
他们的下场该如何。
在场的,不管是谁都是越想脸色越白,为自己为属下,为自己为上司……
就在众人慌乱的时候,夜月又笑着说了一句话:“不过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本郡主慈悲心肠,一定会向陛下好好为你们说情的。”
双眸放出渗人的光芒,本该让人放宽心的话,现在听来确实更加的让人不安。
夜月说完话,转身便走,也不再看场上的众人。
不过却在经过陈叶的时候,轻轻吐了一句:“王营长,这重要证人可是要好好保护哦,否则你御下不严的罪名可是坐实了,那么到时候本郡主在陛下面前可不止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说完,笑着离开,留着空旷场地的众人心思荡漾。
“既然戏散场了,那么本统领也先走了。”
夜月走后,护军统领徐树生首先开口道,但是说出的内容似乎对即将到来,庆丰帝的怒火毫不担心,甚至是带着深深的看好戏的姿态扫视了众人一眼之后,才冷笑着离开。
“营长,下官先告退。”继徐树生之后,一直沉默的副营长吉良也起身,准备离开。
谁也没看到,他离开时那一抹讥笑,肆意惑人。
“你们都退下吧。”王勃传盯着吉良离去的背影沉默一一会才开口对在场的士兵吩咐道,只留下丁汉和苗嵘。
“是,营长。”
“营长?”待众人退下后,苗嵘看着王勃传,疑问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