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是吧……”杨悦说。
“蕾蕾去找妈妈玩会儿好不好?”杨悦温柔的对蕾蕾说。
蕾蕾乖巧的点头,去厨房找妈妈去了。
支开小家伙杨悦神色凝重的对余澄说: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就也该知道,你不可能拖累我的,不考虑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去做吗?”
“不考虑”余澄摆手,
“你还有老婆孩子呢,有些事我不让你参与,也是为她们考虑。”余澄笑了笑说。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俩的关系人尽皆知,你要搞事情,谁不猜测背后有我的影子。
你不如考虑一下告诉我,我看看怎么说动我这边的人,到时候名正言顺你就是我们这方势力的人。
无论你要做什么,阻碍都会少很多。”杨悦苦口婆心的劝呀,余澄却是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听不听!”余澄干脆耍无赖,捂住耳朵,不听杨悦哔哔,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天都要捅破的事情,还是别让他掺和。
“吃饭了!”陶桃也有些年没见自己老公这样吃瘪的样子,捂着嘴笑,然后从厨房端出几盘子菜到餐桌。
饭桌上倒是没说些让人不愉快的话,陶桃和杨悦一唱一和的说着小蕾蕾的糗事。
小家伙气的哼哼的,但是也不也不愿意放下碗和爹妈争吵,一边哼哼一边用小勺子在儿童餐具里叮叮当当的往嘴里刨食物。
小脸颊撑的鼓鼓的,像只小仓鼠,还时不时用小眼神瞟自己的父母和叔叔,企图用眼神让他们觉得愧疚。
几个大人只是对视一眼然后哄堂大笑。
蕾蕾觉得很气,
饭后陶桃带着蕾蕾去了卧室,给蕾蕾讲故事去了。
余澄则和杨悦进了书房。
“还是不肯说?”杨悦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也有事没告诉我吗?”余澄翻了翻白眼。
……
“行吧……你爱说不说。”杨悦沉默了一下,还是不打算告诉余澄,他所隐瞒的事。
“不过有件事,你的事,各方人员差不多都知道,你自己注意点。”杨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我心里有数”余澄点头。
“杨悦悦,”余澄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凌晨四五点的街道,人来人往,他叫了一声杨悦。
“怎么了?”杨悦觉得余澄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
“你觉得什么是光?”余澄伸出手,路灯的光线透过指缝,映照在地面上。
“……大概是,希望吧。”杨悦沉默了片刻,说到。
“可是现在,可不像有希望的样子吧。”余澄呵呵一笑,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有人后悔过吗?”余澄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杨悦却知道他在问什么,说:“不敢后悔。”
“人类有的时候就是,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也还是要坚持。
老话说‘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看你们是,撞了南墙,都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打算回头,还打算把墙拆了。”
余澄笑着说,
杨悦却觉得余澄神色有些悲伤,他叹了口气,说:“你要干什么,告诉我吧。”
余澄定定的看着杨悦,忽然真切的笑了,说:“你就这么担心我?”
“你是我仅有的几个亲人,”杨悦话说的有些轻,如果不是余澄耳力好,差点听不清了。
“我想打破这层鸡蛋壳,”余澄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空。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然的乱来。”杨悦觉得脑子有些乱,用责备的语气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了,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杨悦忽然开口说:
“你跟我一起出门吧,我们去见个人。”
“嗯,”余澄点头。
杨悦跟陶桃打了招呼说有事出门一趟,蕾蕾在妈妈怀里笑眯眯的跟爸爸和叔叔挥手。
杨悦对着闺女笑了笑,却发现闺女视线偏向余澄,心底翻了个白眼,拉着余澄出了门。
“蕾蕾她……蕾蕾她几岁了?”余澄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语调一转问到。
“10岁了,刚满十岁不久。”杨悦叹了口气,他觉得今天糟心事有点多,暗中照了照车的后视镜。
唉,头发啊。
“十岁……?”余澄皱眉。
“嗯,那孩子出生以后,一身毛病,四岁前都基本没有主动意识,算起来其实之6岁。”
杨悦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余澄。
白色的隔离室里,小小的的病床上,缩小版的蕾蕾紧闭着双眼,似乎是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躺在床上。
“是……什么原因?”余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
“陶桃是‘启光者’计划的研究员之一,长期接触那些东西,这丫头一出去直接跳级,对于当前这种缓慢的进化节奏无法同步。”
杨悦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抖好了抖烟灰,说:“所以,为了让她活下来,采取了略微极端的手段。”
余澄恍然,大概那小家伙那么强烈的亲近感来自那个实验试剂吧。
说话间杨悦已经启动了车,一边开车一边对余澄说:“我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有些特殊,跟你属于差不多的三观吧,
他的成长历程和我们家蕾蕾有三分像,那个计划启动以后,他身体素质明明挺好缺极度排斥,
他的家族无可奈何给他使用了试剂,他最后的融合结果挺好的,但是他那个人,不太喜欢这层鸡蛋壳。
即使是因为试剂获得了远超普通人的力量,却厌恶这个实验和计划,
不过是大方向如此,没办法反抗而已,给他个机会,他应该很乐意打破这层壳子。”
“…中二?”余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词。
“……那倒也不是,他家这代就他一个独苗,爷爷辈父母辈都宠的要命,其实性格是很乖巧的一个人,
也挺好相处的,你别看我这么说他,其实其他人只觉得他是个严谨,认真的人,”
说到这里杨悦忽然白了余澄一眼说:“我要不是跟你这个怪胎相处久了,跟他共事这么多年我一定是看不出来的。”
余澄觉得自己很无辜,甚至觉得自己三观很正,他已经忘记了当初陶源养的那个小朋友,他怕把人心理带歪不敢多说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