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文怀秀笑不起来,眼神闪烁,“我——我——”
男人也不急,看他闪烁的眼神,视线往外两头扫了一眼。
眸光犀利。
文怀秀一口气提在胸口,砰砰砰的整棵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小巷里安静如丝,没有人的影子。
男人收回目光,不耐烦的看着文怀秀,“有事就说,没事谁让你来的?”
文怀秀余光中也没看到之前站着的一男一女,暗自松了口气。
一回头,看对方那怀疑的眼神,顿时咯噔一声。自己刚刚那松了口气的动作是不是太明显了?
“那,那我就是来要银子的,手头,手头紧——”
男人大概不想跟他纠缠,也不去辨别他这话的真伪,从腰带上将一个钱袋扯下来,丢在对方的身上。
“管好你的手,要在让我的人在赌坊抓到你,以后别想我在给你一文钱。”
砰。
很火大的将侧门给关了。
文怀秀捧着手中的银子,跟见到金子的财主。
那个高兴的。
小巷拐弯处的墙上空,两道身子旋身落地。
刘雨歆凝眉,“他是谁?”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萧锦天低头看她,缓缓道,“刘振东。”
“啊,对。”刘雨歆惊呼出声,随即恍然大悟,“我就说他怎么看着这么面熟,跟刘振东,我那个大伯的面容有七八分相像。”
说道这,她却突然没出声了。
不对啊,刘雨嫣不是说,三年前刘振东就死了吗?那刚刚跟他面容相差无几的年轻男子,是谁?
文怀秀迫不及待的解开钱袋,拿出五两银子,笑得跟个弥勒佛。
眼里除了银子外,哪还有其他东西。
没看脚下的路,在拐弯处差点撞上眼前两赌墙。
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银子给护在怀中,警戒的看着眼前这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
刘雨歆嫌恶的看了眼这人护银子像是护犊子一样的神情,恶声道,“那个人是谁?”
“谁?”对突然的问话,文怀秀不明所以。
但眼前两人是本能的害怕。
刘雨歆努努嘴,“跟你开门的男人。”
文怀秀小心的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虽然一身冷硬,但似乎没有杀气。
没杀气就对他构不成威胁。
文怀秀这才松懈下来,“他啊,刘雨丞。当年镇国公老将军的庶孙,他爹叫刘振东。这刘雨丞不过是个庶子,哼,自以为是将军身边的一条狗,就了不起了。天天在大爷我面前端着个人脸架子,呸。老子才不了他——”
刘雨歆脸色阴沉。
萧锦天直接将文怀秀给砍晕,将人丢在小巷子一旁。
拇指食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
只不多时,地上就跪了两个黑影人。
“主子。”
萧锦天道。“将人带下去看住,能问就问,问不出直接杀了。”
“是。”
两个黑影将地上晕倒的文怀秀抓起,又匆匆离开了。
对萧锦天这做法,刘雨歆没有任何异议。
“进去看看?”刘雨歆拇指朝张府指了指。
萧锦天摇头,“等晚上。”
夜黑风高好办事。
刘雨歆点了点头,两人直接打道回客栈。
萧锦天回头看了眼整个镇国公府,皱起眉头沉思了会。
才走到客栈就看到在桌上坐着的几人。
不由会心一笑。
啊朗眼尖,看到进来的两人,抛下正在逗弄的小松鼠,欢快的朝他们跑去。
“大哥哥,姐姐。啊朗好想你们。”
刘雨歆摸了摸啊朗的头,发质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姐姐也想啊朗。啊朗刚刚在做什么?”
啊朗拖着刘雨歆坐到疯子对面,指着桌上放着的一根头发,兴奋道,“姐姐,啊朗将头发拉直了。姐姐该教啊朗开锁了。”
刘雨歆讶异的拿起桌上的一根头发,果然是直直的。
只是捏着怎么有股怪异感?
对啊朗期待的神情,刘雨歆直接忽视,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疯子,“你教他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疯子还是老样子,头发垂着遮住了脸庞,怀中抱着禀剑。对她的话没有搭腔。
刘雨浩道,“上面用了药水。能将头发变硬后拉直。”
刘雨歆拉着萧锦天坐在刘雨浩左手边,这张桌子是在最角落,但视野却最好,能看到整个客栈的动态。
萧锦天本就惜字如金,这气氛也别期待他能多说几个字。
刘雨浩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
刘雨歆摩擦着茶沿,轻声道,“知道刘雨丞吗?”
刘雨浩动作顿住,“大堂哥,他自小就被大伯送到山上去学艺了,三年前镇国公府出事,也没见到他回来。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了?”
镇国公府还有多少人不知去向,刘雨歆不知道。
三年前,她对刘振东,刘振南两个院子里的人口也不是很清楚。
刘雨嫣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不清楚。刘雨浩有多少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同样不知道。
不过,现在有刘雨浩在身边,想知道这些并不难。
刘雨歆道,“他回来了,在张府。只是这张府像是跟辽北大将军有关系。”
“张府?”刘雨浩对这些不了解。不过辽北大将军,当年那个丑奴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些的。
“也是镇国公府。”
刘雨浩不笨,相反他很聪明。他的性子一点也没遗传到刘振南的,浑身上下除了身子硕长随了刘振南,这面貌到脾气都是随了三夫人千氏。
“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张府是之前镇国公府改建的?”
刘雨歆点头。
刘雨浩脸色不好,不用他这个堂妹在说下去,他也能猜出几分,刘雨丞在这个“张府”的身份,和目的了。
刘雨歆突然起身伸了个懒腰,朝楼上房间走去。
“唔,我先睡会去,吃晚饭的时候,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