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肆月以一瘸一拐的形象出现在彪哥的视线里时,彪哥的一颗心脏都要跳停了。
慌忙下车,跟杨君香道了谢,就把肆月抱进车里,嘴上也没闲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可肆月白着一张小脸、拧着眉,只说不小心被同学绊了一下,不碍事。
任她再说不碍事,彪哥也还是得尽职尽责的送去医院处理。
所以,季夜白晚上回来,例行公事般的去看一眼已经入睡的人时,见到的就是手上被白纱布包扎过的肆月。
“怎么回事儿?”夜白皱眉。
彪哥把白天肆月跟他说过的话跟季夜白又讲了一遍,季夜白这才松了眉头,说,“肆月正是活泼活动的年龄,跟同学打打闹闹碰着点磕着点也没什么”
早上肆月起床,是拖着个腿出现的。
夜白见了,温声道,“女孩子玩归玩,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受伤了,还是要自己受疼。”
肆月抿抿嘴,没有言语。
看了眼她的腿,夜白又道,“今天上学让彪哥送到校门口吧”
肆月自从去学校上课,就由彪哥负责接送。
但一开始,季夜白就吩咐过每次只送到离学校还有100多米的那个十字路口就行,剩下路程肆月自己走去学校;接时,也在那路口。
所以,季家的车,还从未出现在校门口过。
早上,她从车上下来时,正好碰到鸾凤和杨君香两人,这两人见她坐车来学校也没吃惊。
学校虽不是私家车摆满校门口,但也时常能见到私家车出没的。
两人平时看肆月的言谈举止也猜她家里条件不差,坐个车来学校也很正常。
更何况,现在她腿还伤着呢。
知她腿不便,两人就一左一右扶着她。
昨天鸾凤因为要主持,基本没在后台,只是事后才听杨君香讲了这事情;她也知道肆月跌倒了。
今天两人一见肆月这幅样子,就知道这人伤的还不轻。
“跟家里人说了昨天的事情没?”杨君香扶着她问。
肆月摇摇头。
昨天她从医院回来,根本没什么胃口,晚饭随意吃了点东西,很早就睡了。
不是她不跟家里面讲自己如何受伤,而是觉得让她讲出刘洋是故意绊倒她,故意害她受伤这种话,她讲不出来。
反正在医院里,医生也说不是什么大伤,不严重,过个两三天就好了。她就更觉得没有讲的必要了。
“没讲也好,省得大人为我们担心,还什么都做不了,净添一肚子气”
肆月偏头看看杨君香,不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知道吧?”鸾凤拍拍她的肩膀,“刘洋家里,不是我们这些家庭能惹得起的,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在这学校里,就那几个惹不起的,我们做好自己分内事,不惹他们就行。其实,他们也不会主动找事”
“那干嘛还故意绊倒肆月?吃饱了撑的?”杨君香明显不赞同。
鸾凤被噎了一下,然后说道:“再次欺负一个女孩子就是那人没本事!吃饱了撑的龟儿子”
继而,又对肆月道,“以后见到他,你也绕开走,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反正六月份就毕业了,先忍一忍,大不了毕业后找个麻袋套在他脖子上狠狠的揍一顿”
“鸾凤,没想到你也是个记仇的主啊”杨君香乐呵呵的说道。
“狗急了还跳墙呢”
肆月听这两人的话,只总结出一个重点,就是刘洋惹不起。
“肆月,见到人就躲,知道不?”杨君香问。
“嗯嗯”她很听话的点头,表示以后见到刘洋会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