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是我说错话了?还是胳膊疼?”季夜白觉得自己还没说什么重话。
眼泪掉的更勤了,跟断了线的雨珠似的掉在肆月屈起来的膝盖上。
一时有些不忍,季夜白快速的给她擦干。
“今晚我在你这里睡,胳膊不方便,夜里要是有事情,就直接叫我”
“坚强的女孩子是不会轻易掉泪的,眼睛红红的不好看”季夜白笑着柔声说道。
肆月好不意思的摸了泪,然后躺在床上蒙着头。
季夜白知道这家伙是不好意思了。
等季夜白自己收拾干净上床的时候,肆月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怎么不睡?难道眼睛哭疼了?”
肆月摇头,“不是…”
“那怎么还不睡?胳膊疼?”
肆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没有多疼”
仔细望了她一会儿,夜白把人抱起来,避开她的左胳膊,放进了怀里。
肆月贴着夜白的胸膛,觉得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从那里涌出向自己袭来,这让感到不适,抬起微红的脸,看向他。
“疼就说疼,跟我还忍着做什么”季夜白抬手摸摸肆月的脸。
语气里竟有着罕见的温柔,连肆月都能听出来的温柔,鼻子一时竟有些发酸了。
要知道她生病住院那回,夜白一句好听话都没说过,可现在,竟是这么和风细雨的关心了。
“讲给我听听跟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在被窝里夜白摸着肆月肩膀上露出来淤青,“要是被爸妈知道你一身青紫我还没有帮你出气,他们会训斥我的”
季夜白半哄半骗的,语调越来越轻,很是柔和的跟肆月询问,肆月嘴里支吾半天,但最终还是断断续续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季夜白听着觉得跟她那两个同学讲的没大差别,只是肆月更偏向于平铺直叙,重点强调事情她确实没有做过,但刘洋不信。
她的讲述,不像鸾凤和杨君香掺杂很多个人情感。
听完点点头,他没想告诉肆月,其实,他们这件事情发展到后来纯粹就属于学生之间的找茬闹事了。
哪里有她想的那么条理清顺的前因后果呢。
“做事情,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东西,这种行为是好的”摸着肆月的头,缓缓地说,“但不能光凭着一股劲儿认为自己对,也要想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既然你说了,他不相信,那就是他的问题。他还要找你麻烦,那在你自己不能解决的情况下,寻求帮助才是聪明的做法”
抬起肆月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明白么?”
“嗯…我明白…”略略避开季夜白深邃的眼睛,她有些不敢直视,为难地说,“但鸾凤和杨君香告诉过我,刘洋家里面不好惹…我觉得他每次撞我也不是特别疼,就没告诉你……”
季夜白笑了,摸着她的头越来越轻柔,“再是不好惹的人也是有人敢惹的”顿了一顿,“肆月,你知道季家大小姐的身份代表什么吗?”
肆月在思考,好半天说了句,“你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