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清楚记得刘洋把她围在中间，却没有一个同学帮她去找老师解围；也记得被绊倒时，身边同学没有一个伸手扶起她，只在旁边小声议论，置若罔闻；更别提自从刘洋总找她麻烦开始，班级同学再没一个人愿意跟她讲话了，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这些她都看得见、感觉得到，好在鸾凤和杨君香是一直陪着她。
再单纯，她也知道哪些人是应该好好对待、好好相处的；而哪些人又是应该回避开、淡淡相交的。
被刘洋欺负的这段时间，因为不能跟家里讲，连跟季母的E-mail里她都怕季母担心没敢提，这其中的委屈和恐慌，只有她自己知道。
卿玖、高云飞这天跟季夜白吃中午饭时，问起肆月的伤势怎样。
“就那样，系着个绷带在脖子上，还去学校了”季夜白淡淡道。
“你也真是的，她手都伤了，不上这几天学又能怎样，你还让她去学校”高云飞颇有些不赞同。
季夜白很是好笑，“她自己要去学校，说是要高考了，不想落下考试和学习时间，我总不能阻止了吧”顿了下，”而且有人要道歉，也得找得到她才行啊”
另外两人听闻也笑了笑，显然是知道怎么个一回事的。
“肆月也是个知上进的，考大学应该没问题”高云飞知道肆月是自己要去学校的，笑着夸了一句。
“何止上进啊，简直就是书呆子了，之前我们说她单纯，估计都过奖了，那丫头就是个书呆子，一点季家大小姐的自觉都没有”卿玖说着就摇头笑，“你说，你们家那两位是怎么教的啊？”
高云飞在旁边听着也兴致勃勃的看向季夜白，他有从卿玖那听讲肆月的“不好惹”一说。
季夜白想起肆月那晚上说“你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苦笑着愣愣的摇了摇头。
“这样也挺好，她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说是这么说啊，但总不能一直都这样一事不知吧？放假没事了，你把她多带出来转转玩玩；你要是没空，把她交给我跟老高也成”
“我反正是时间多，事不多，家里都我大哥顶着的”高云飞靠在椅背后，附和卿玖。
季夜白想了想，点头，“嗯，跟你们她反正也不生，等放假吧”
之后，卿玖又想起个事，“前不久说要送肆月去你母上那儿，这不送了吧？”
“不送了，她胳膊那样…”季夜白顿了一顿，“我跟那两位讲了说她课业重，假期短，暂时不过去了”
其实，他还挺庆幸没提前跟肆月讲过今年有希望跟季父季母一起过年。
要是早讲了，而现在又去不成，她心里会有多难过啊，而且她也不愿意让父母看到她这幅样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