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听到问话,心里奇怪,这礼物是他让她接下的啊。
刚才他们临出门时,所谓的玖哥把礼物递过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动。
从小,她所接受的礼物都来自于季父季母,没收过别人的东西,当时,他连收下这礼物的心思都没有。如果不是这人点头,她不会拿的。
偏过头,见问话的人是闭着眼睛的,回答的声音不自觉就低了许多,“收了他的礼物就要叫他一声玖哥,不收是不是不要叫哥?”
夜白微睁眼,身子没动,“你是这么理解的?”
肆月蹙眉,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你刚才说接了他的礼物就要叫他的么?”
夜白头有些疼,觉得他们两人的话开始说的有些绕了。
端正身体,把小孩儿抱到自己腿上,刚离得远,他快听不清她说的话了。
“是不喜欢他才不想叫人的?”
被突然抱到腿上,肆月惊了一下,但还不至于挣扎着要乱动。
从知道季父季母离开,归期不定,而他以后又只能跟这人生活,这期间的心理调适在今晚一起吃饭后,肆月已经略微有点调节过来了。
闻着沁入鼻尖的那丝酒味儿,肆月摇头,从她发现那人眼睛会笑开始,她对那所谓的玖哥一丝紧绷慌张都没有了。
只是心里还有好奇。
“那以后见到了会叫人?”
“你也是叫他玖哥吗?”
她看不出来这两人谁的年龄大些,今晚他们讲话时,她好像也都没有听到他们互相称呼。
夜白听到她的问话,闷笑出声,揉了揉腿上人的头发,沉默不语了。
他叫卿玖玖哥?先不论年纪大小的关系,那卿玖敢听他叫一声么?更别说他比卿玖还大了一岁。
“他叫什么名字呀?”肆月问。
“怎么问他名字了?”夜白好奇。
“这样,就知道下次见面如何称呼他更为体面,叫玖哥感觉有点疏远”肆月如实的回答。
“看来肆月是真的长大了”夜白把弄着肆月的长发,欣慰的回了句:“他叫卿玖”
卿玖?情酒?难怪了酒楼的确与他很搭。
回到季宅的时候,肆月洗漱好便睡下了,可到了大半夜,她被疼醒,脸色发白,直冒冷汗,等她把身边人推醒的时候,人已经蜷缩成一圈了。
夜白一见她捂着肚子,疼得连话都说不出,立马就拨了电话,吩咐司机备车上医院。
青春密语医院是季家的,等夜白带着肆月赶到的时候,该到的人和该准备的一切,全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夜白没有废话多言,详细说了一下肆月目前的状况后,就把人交过去了。
随之主事的医生出来解释肆月的情况时就说是急性肠胃炎,应该是暴饮暴食,吃了生冷的东西了。
好在问题不大,现在输液缓解,等疼痛过去,再排泄个两次,人就会好很多。
夜白进了病房,就见着小孩儿面无血色,苍白个脸,蜷缩着身体躲在被子底下输液的情形。贴近了看,还能看到小孩儿鼻尖不断溢出的汗珠,眼睛上的睫毛都湿粘到一块儿,想是刚刚哭的。
肆月住的自然是季家的私人病房,内置东西肯定是齐全的。
季夜白进了卫生间拧了毛巾出来给肆月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