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哎呦您怎么在这里?您叫老奴好找啊。管家一脸着急的说到。一个柔柔的略带慵懒的声音说到“又有何事啊?每次来后院找我。您总是要急三火四的,说吧!怎么了”由听此言管家不由得一愣。。有些尴尬的说道。。这。。这不是您舅舅又来了吗。。这会子正在前厅坐着呢。老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来找您的。。。您看。。。淡淡的声音轻哼。又来做什么?自我父母走后便无休无止的吵闹。无非是没了银钱或者又为了这宅子来的罢了。我这就前去看看。话音刚落,管家就看见一片蓝色的衣角飘然而去。老管家急忙跨出门跟上。
前厅一身着银丝暗纹袍的,脚蹬虎靴的男子正在喝茶。双手不耐烦的揉搓着,双眉紧锁。十分的不耐烦,扭身对着一旁的丫鬟说到:哼,你们公子果然没有教养。我这个舅舅都来这么久了,他可到好,连个面也不露。这成何体统。站在一旁的丫鬟口观鼻,鼻观心。并未说话。现在孟府的奴仆不多,两三个粗使的婆子。一班丫鬟,再有就是管家和四个门房。有哪一个不知道这位舅老爷。自从当家主母嫁过来,这个舅老爷可是隔三差五的过来使银子,要东西。嘴里说的好听,说是朝姐姐姐夫借的,可一毛钱都没见还回来过。现在当家主母离世,又来盯上了少爷。隔三差五便来胡搅蛮缠一通。不是要管账簿就是要接管宅子。哪一个也不愿意跟这位舅老爷搭茬。见一个丫鬟都不搭理自己。舅舅更是生闷气!骂道,小畜生。话音未落。只见一翩翩少年立于堂下,身着蓝色长衫,腰间配着白色玉带,绷着一柄翡翠小扇坠,显得身量纤纤。负手而立,手中还握着一柄上好的竹扇。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贵气。少年半束着长发。挺鼻薄唇。眉宇间略略显得厌恶之情。少年轻启薄唇,俯身行礼说到舅舅安好。
哼。你还记得我是你舅舅。我来了半盏茶的功夫你才姗姗来迟。你当真是尊重我这个舅舅吗。舅舅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盖碗重重的执在了桌子上。少年也不怒,撩袍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轻声说到:呵,舅舅何必动怒?舅舅来此,恐怕是为了这宅子和地契吧!我虽然高堂不再。况且父母在世之时也并未见舅舅多关心我这个侄儿啊,如今我也十六岁了。怎的就不能自己拥有府邸。莫不成舅舅要抢了侄儿的东西。还是抢了自家姐姐的财产?我劝舅舅就不要启这份心思了。我是不会给的。这房屋地契是我家父母留给我的。
闻听此言,咆哮道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我可是你舅舅。当年你母亲嫁到孟府时,那可是嫁妆。现在你母亲离世,自当是我这个舅舅替你管着。难不成还私吞了你这东西吗?舅舅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的抖着手
舅舅替我管着?不知道要管到谁的口袋里面去。我可是听说最近舅舅替表弟选了一门亲事。是城外一家员外家的外孙女。而舅舅恐怕要替表弟好好修缮府邸吧!要是这样的话.......少年面无表情的揭穿了他。看来舅舅也没别的事情了,那么侄儿就送客了。管家。送客!
你。。。你。。。你就这么对待你舅舅?有你这样跟舅舅说话的吗?哼。舅老爷一见今日是要不到什么了便拂袖而去。
少爷。您这样好吗?终归来说还是您舅舅。今日来不过是想要几两银子。。。您这要是传扬出去。。。。怕是不好。管家望着拂袖而去的舅老爷忧心道。
哼,若是把这房屋地契都给了他。咱们可就是无家可归了,你也看到了,你的儿子要定下亲事。没有银子没有房屋便来我这里作妖。我怎能给他。况且外面的人若要说什么便说吧!咱又不会少块肉。有这个担心的功夫,您不如替我送封信给郭家去。就说祥辉不日就要登门拜访。
这。。。这个。。少爷真的要随郭先生习武?咱们自您太爷起就是读书人。您这要习武恐怕。。。。老爷在天之灵也希望少爷您习文啊。再说这郭家在京城的地位,虽比一般人家强上几分。但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家。您若真是要习武,也要找个名师啊。
看见管家絮絮叨叨起来没完。。。就知道不撒娇不行了。孟祥辉一扁嘴说到。你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一看少爷要撒娇了。。。。管家立马说到。去,去。老奴这就去给郭府递书信。话说这孟家少爷,名叫祥辉。是家中独子。心性有时沉稳老练。有时又爱撒娇胡闹,胡搅蛮缠。自幼身体便不大好,孟老爷让他随在郭家门下习武,好有个好身体。孟郭两家也算是世交。孟家少爷习武至今却从未正式拜师。也从未显山露水的使过功夫。
今日这舅舅来次一闹,心下却有了主意。总归自己是个孩子,要想保住这宅子和家里的财产。还要拜在郭先生门下才是。一则有个主心骨。也不怕郭家私吞了自己的东西。自然郭府也不是这种人。二则嘛郭府虽然现在在京中地位不高。却有隐隐之势。也算是父亲的故交。况且自己从小边跟在郭老爷身边。也算知根知底。总比自己在这里一个人对付舅舅一家要好的多。免得传出去到落个不孝的名声。这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管家走在街上正思量如何跟郭家老爷说起这件事情。却跟一少年撞了个满怀。哎呦呦。这是谁啊?管家坐在地上疼得直哎呦。少年忙扶起管家。愣了一下,这不是孟府的管家嘛?您这是干嘛去。
您是。。。哪家的少爷,看着好生面熟啊。管家随着少年站了起来。少年帮忙拍去管家身上的土。回答道:我是郭府的学生。秦霄贤啊。您忘了。我还去过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