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金字招牌金钱肉陈元理家沉疴疾
来到金字招牌地下,众人品评一番招牌上不写是做什么的,只写是个招牌也是神奇。却能奇怪地勾起人的好奇心,想去里面一探究竟。
众人鱼贯而入,问了店小二后,却也不挑,直接点了4个推荐菜品。
不一会,第一个菜就上来了,四个年轻人,谁也不客气,大快朵颐。
刚吃完,第二个菜又上来了,还是秒空。
在等第三个菜的空隙,赵方程给大家出了道算术题。
“我现在有两条腿的鸡和四条腿的兔子若干,放在同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25个头,从下面数有100条腿,请问一共有几只兔子几只鸡?”
傅之漠说:“算术题我最喜欢了,鸡兔同笼的题目最早出自《孙子算经》,非常有趣,小二拿纸笔来,我要好好算上一番。”
祈忻说:“25只兔子,没有鸡。”
傅之漠惭愧,只想着准备东西,却没想到赵方程出了道这么简单的题目,一时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小红没听太懂,只觉得想吃鸡肉,单纯的在等上菜。
赵方程看着傅之漠笑道:“第一道题给大家热身的,不作数,下面我再出一道,还是鸡兔同笼。
“现在从上面数有30个头,下面数有100条腿,一共有几只兔子几只鸡?”
这会刚好小二上菜,大家便丢下这道题,认真地吃起饭菜来。直到菜上齐,吃饱饭,坐着喝茶歇歇嘴的时候,大家才又说起这道题来。
赵方程又讲了一遍题目给大家计算。
这时旁边桌新来的食客听到了,就高声说道:“10只鸡,20只兔子,承让!”
傅之漠心里说,到底谁要让着你了!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这人却从容地搬了个凳子走过来说:“不才陈元理,冒昧打扰各位了,实在是听到算术题就没法抑制自己,心算出来就说出了答案,扰了诸位的雅兴,给大家陪个不是了。这样,我看各位菜不太够,我请大家吃一道店家菜单上没有的好菜吧。”
傅之漠心想,我们真的不是菜不够,我们就是吃得快而已,而且祈忻不允许浪费食物,如果剩下了,会逼我们吃完,我都不敢多点。
小红一听开心地说:“有没有驴肉?我想吃驴肉!”
陈元理说:“有,小二,来盘金钱驴肉,算在我的账上!”
又对众人说道:“我看各位不是本地人吧,来的正好,这家店可是我们桃平有名的食馆,我小时候家父就带我来吃,近来也打包回家各色菜品给家父换口味。
“这里的金钱肉可不是谁都能吃得上的,也就是你们遇见我了,只有我才有资格在这里点这道菜!”
傅之漠心道,估计没人爱吃吧。
陈元理说道家父的时候,有一些难过的神情流露,被祈忻敏锐地捕捉到了。
祈忻问道:“令尊何不亲自来尝?”
陈元理叹了口气道:“哎这事我平时都不会说的,今天见了四位也是深感有缘。我就讲讲家父的病,说了你们别见笑啊。”
傅之漠安慰道:“但说无妨。”
陈元理又叹了口气:“家父陈忠在户部为官,主管这四方的牲畜肉类的生产和运输,镇日各种县城里奔波劳苦。但是前几年似乎被传染了什么疾病,回家后发了一场腹泻,这两个耳朵前面就有一条脓管恶疮,最初也有个郎中帮他把恶疮切开,引出了很多脓液,但是之后瘘道还在,脓液一直流,从耳朵道直通面颊,十分骇人。
“想我父亲为人清高无比,何来去受这等苦难。他便觉得是自己杀业太重,被上天惩罚,再不愿意出门了。”
赵小红接到:“正好啊,我们这里有个名医祈忻,神医圣手,一针就让我们家小姐能重新走路,医术高超,你带我们去看看啊。”
赵方程看着陈元理,道:“陈父清廉为官,遇上这种事也是十分不幸。。。但是幸而遇见了我们的祈忻姑娘,这可能就是上天垂怜。”
一双美目又看向祈忻。“我看陈先生如此悲痛,心下也是十分不忍呢。”
陈元理看这赵方程为自己求医,觉得这位小姐心地善良,十分美好。
傅之漠道,“你俩会干啥啊就这么往自己身上揽活了?人家祈忻还没说行不行呢,再说了,方程小姐也学的太快了吧,几天前你还觉得是自己心不诚所以扭脚了呢。”
祈忻道:“如果这金钱肉小红说好吃,我就随你去府里看看罢。”
傅之漠安慰说:“祈忻姑娘仁心仁术!元理兄可以安心了。”
陈元理闻言先行谢过四人。
吃完陈元理结账,最后掌柜的给抹了零,算下来,加上金钱肉,这一顿吃了2两银子,不加金钱肉,这一顿不要钱。
陈元理遣回小跟班的,让他先回家知会一声,就带着众人一起回家,去给父亲看诊。
进了家门,陈元理带着几个人到正厅里喝茶。
祈忻让傅之漠一起跟着小厮去内庭看诊。
陈元理在正厅中陪着两位赵小姐。
傅之漠心里非常嘚瑟,你也有用得上本大爷的时候了吧,本大爷的异能可不是吹的。哪哪有病一眼就能看见,虽然不知道瘘管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起来还蛮严重的,不知道埋在皮下还是肌肉中,甚或骨骼里?
绕了两圈,就发现陈府似乎植物很多,参天的大树到处都是。
进了主人房就看见陈忠略起身迎接,脸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蛇粗的管道从耳朵前到两颊,大概有半指长,整个瘘道各处都略有红肿,瘘管两端还挂着晶莹的脓液。
看起来十分骇人,傅之漠强忍心神,才没有被他的脸吓到往后退一步。
祈忻倒无所谓,径直走过去。
陈忠客气到:“请坐。
“犬子回报说路上遇见各位十分投缘,又幸而得之有一位祈忻医生,医术高明,不知是哪一位?”
祈忻谦虚道:“不敢不敢,陈老先生的病情元理刚才略有涉及,我还有几个问题,希望先生如实回答,以指导我遣方组药。”
陈忠答:“当然,当然。只是我这样的脸,还怕吓到姑娘。”一边说,一边叹气。
祈忻不以为意,“医者,成日接触的都是血脓屎尿罢了,也不曾害怕。
您这个病多长时间了,有没有明显的诱因,之前做过哪些治疗。”
陈忠回答说:“我是4年前去乾镇巡厂的时候,就有点闹肚子,回来以后腹泻了好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后来就觉得耳朵痒,抓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烂了,越烂越大,就变成了这样。”
陈父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之前头都肿起来,后来有个医生,把脸切开流出了很多脓液,切了四次也没见好,太疼了。”可能是由于一次说话太多,陈父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