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口血吐出来也好,不然就伤身了。
灵寻默默的拟去嘴角的血迹,沉默的往屋里走去。眼里有什么在湮灭。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么混蛋的一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用强,自己都忍不住想杀了自己。
果然,他就是不过成熟。不然也不会因为情绪涌动而做出这样的事。有些事,再怎么想证明也证明不了的。
嘭!他的拳头砸向墙上,感觉整间屋子都有些震动,头抵在墙上,缓缓了闭上眼。
心里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辗转反侧——薛玉漫。
虽然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但却让他更加了解了心里的感情。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把这个总在自己面前笑得爽朗的女子放在了心上。
虽然她说他是个渣,但他不会放弃。只要君未娶,她未嫁便不放弃。好不容易真的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薛玉漫使用轻功回了屋子,没有让府里的人看着她的模样。
心里气极恨极,可却担心二哥知道她被欺负了会去找灵寻算账。心里对自己气的不行,这般的没有骨气。
懊恼的摊开被子钻了进去,心里把灵寻骂了成千上百遍。
她对灵寻有好感,这点她不知道是不是从他救了她那一天开始就有的,但终是存在心里了。
但终究的介怀着自己的年龄,以前是比喜欢的人小太多,争都没有争的机会,现在是比喜欢的人大了,有些踌躇。
终究不过是个平常的女子,特别是有过一次心伤,这一次总带着些小心翼翼。
想着想着最后不由的有些心累,便睡了过去。睡之前想的是,罢了,这事算是她自己招惹的,是她活该。以后躲着点算了。
自己都忍不住腓腹,她还真是有些颓废的自暴自弃……
落叶堆积,寒气微笼,转眼冬天都快过去了。亲王府的宝宝们也有了五六个月,个个长得又可爱又健康,亲王府里自从有了三个小宝宝便比以前热闹温暖了几分。
这温暖却不是绝对的,院落深掩处,有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凄凄惨惨戚戚。
盛都的冬天是不算冷的,即使是深冬的风也不觉得凛冽,但枫叶苑内,确实寒霜密布,空气中冷的不行。
灵寻坐于桌前,沉沉的目光对着对面一脸温文的薛玉翰,半晌开口道:“为什么骗我?”
三个多月了,离上次与薛玉漫见面已有百来天,这百来天他过得十分煎熬。
原本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将薛玉漫追到手当夫人,结果第二天跑盛都的大将军府去找人却被告知她已经走了。
顿时心焦得准备去凉城寻人,却在反身的时候见着了薛玉翰和应孤城两人。
薛玉翰一贯的温文尔雅,对他说:“看你如此紧张,我便告诉你我小妹的去处好了。但愿你可以劝她开心点,我昨夜见她似有心事一般。她说想去南方看看以前一直想看的海。”
完全就是一副君子如玉的形象,担忧自己小妹的心情那么的溢于言表,于是灵寻怀着一份感激相信了。
看他现在的样子,结果如何可想而知。不光没有找到薛玉漫,还在途中遭到不少的阻碍。若不是他娘飞信给他告诉他薛玉漫回了盛都他可能还要找下去。再找不到指不定就买艘床出海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便见薛玉翰依旧一脸温润的十分闲适的坐在屋子里喝茶。若是一般人,少不得打一架,反正他对男子是没有任何的下不了手的。
可是这人却不是能轻易动手的,是未来的小叔子,即使摆个脸色都被自己的属下龇牙咧嘴的提醒,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薛玉翰看着灵寻,温润的眼眸里有寒意绽放,就在灵寻有点惴惴不安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如玉兰舒展,清新淡雅,修眉微挑,“你觉得受苦?欺负我妹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什么后果。这只是个提醒,若以后你再做出什么对不起我小妹的事,就等着和整个薛家军打一场吧!”
若不是深知小妹那看似张扬其实十分善良的性子,便是这一回他也会狠狠的教训他。
他薛家唯一的女儿哪里能受半点委屈,当初那事若不是玉漫拦着,他爹只怕就冲回盛都把丞相府给砸了。
即使小妹什么也没说但不代表他就揣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小妹前一天伤心,这个极少出门的人就找上门来,事情怎样就很显而易见了。更何况自家小妹那段时间总往枫叶苑跑,他多少也是有些感觉的。
灵寻闻言一震,心里顿时一痛,却只是沉沉眼眸,不发一言。
即使是要说道歉,也不该是对除了薛玉漫以外的人说。更何况,有些话比道歉更好。
他只是郑重道:“我不会欺负她。”
其实也有些许疑惑。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他觉得薛玉翰的说法似乎像是认同了他似得。
薛玉翰笑笑,起身,“告辞,这次是亲王妃帮你我就不多说了,好自为之。”
灵寻疑惑的看着薛玉翰离去的身影,亲王妃?
于是梳洗过后的灵寻便出现在恒影院。
屋内依梦影本来在剪纸片,恒恒则在陪着三个孩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恒恒习武的原因,三个孩子六个月就已经会坐起来也会爬了,只是有些东倒西歪需要人看着。恒恒对这事相当的有耐心而且乐此不疲。
听到冷心说灵寻来了,依梦影笑了笑便放下剪刀,往外走去。
恒恒并三个小家伙都瞪着眼睛顺着她的身影移动。恒恒是不高兴,三只小家伙则是好奇。大宝瞪着眼往前爬了爬,半途撞到恒恒的腰上,愣了愣,又换个方向爬;二宝呆萌的看着,嘟嘟嘴吹了个泡泡白藕似得小胖手去抓恒恒的大手,大眼睛眨了眨;三宝笑嘻嘻的伸出朝依梦影伸手,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无疑是困难的,所以一下子栽倒,不过下面垫的厚不会很疼,他便也不起来,脸蛋跟垫子做着亲密接触,小手依旧伸着,也依旧嘻嘻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