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四人跟着两个小男孩走了一会,两人停在一坐石桥边,对李凡几人躬身道谢。
”谢谢恩公,我们到了。”
”哦,是哪家!”
李凡看看四周,这里不像是这两兄弟能住得起的地方啊?
这里是水街旁的一条支流,河边是不太宽的道路,路另一边都是高墙大院,一些院墙上还开有小门,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后门。
两个男孩羞赧的指了指桥洞,李凡往桥洞下看去,发现桥洞下面的桥墩比较宽大,在离水面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条约两尺宽的平台,平台上有草席被祳,还放着一些杂物,这里应该才是两个男孩的住处。
萧惠带着袁玉,袁琦也看见了桥下的情形,不由惊呼出声,又觉得对人不礼貌,用手握住了嘴。
”你们的父母家人呢?”
李凡见这两个小孩住在桥洞,心里猜到这两人应该是流浪孩童,可能父母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就我们两个了。”大一点的男孩平淡的回答道,小一点的男孩在抱着小奶狗逗弄,好像习以为常。
”那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李凡好奇问道。
”半年多了吧!”大男孩回话。
”你们靠什么生活?平时吃什么?”
李凡继续询问。
”我们有黑蛋,它会帮我们赚吃的。”
小一点的男孩抢着回答道,还拍了拍怀中小奶狗的脑袋,小奶狗好像明白主人在表扬它,不停摇着尾巴。
”哦,你们平时也在水街表演赚钱。”
”不是,那有人收钱,很少去,平常在店铺门口,让黑蛋表演能讨到吃的。”
大的男孩吭哧的回答道。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大的男孩眼神中有些警惕之色,不过还是回答道:“我叫江长安,弟弟叫江长乐,我十二岁,弟弟九岁。”
“你们以后最好是别去水街表演了,如果让那伙人碰到了,可能还会为难你们。”李凡提醒他们道。
“我们知道了,谢谢恩公。”江长安感谢道。
“你们老家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呢?”
李凡想到这里也没个类似孤儿院的地方,也不能找警察。要不给点钱让他们回老家吧!有熟悉的乡亲应该会安全点。
“我们是船民,没有老家,家也卖了。”
李凡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萧惠在一般解释道:
“大哥,船民是天清江上的渔民,都是以船为家。”
“哦,你们最好另外找个地方住,这里离水街太近了,容易碰到那些坏人。”
李凡再次对两个男孩交代道,然后从腰包中掏出三四十个银币,塞到江长安手中。
“这些钱你们拿去用,最好能租个小房子住,不过要注意安全啊!钱别让人看到了。”
“恩公,不用,不能再要你的钱,你们刚刚已经给了银币了。”
江长安推辞不要,李凡硬塞到他口袋中,转身就走。江长安却拿住也衣袖,一定不要把银币还给他。
“大哥,我们可以收留他们啊!到时还可以带他们去绍水城,可以让他们在帮里做事啊。”
萧惠在一旁提醒道。
李凡听到后,猛然想起,是啊!他现在可不是前世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单身屌丝,而是有实力决定他人命运的人了。
他现在有钱,收留两个小孩也不用官府批准,只要双方愿意直接带走就行。
李凡看向张长安两兄弟问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有吃有住,平时帮忙干点小活就行。”
江长安摇摇头不说话。
在李凡追问下,江长安才说道:
”我们不想做奴仆。”
李凡无奈的叹气道:
“不是让你做奴仆,算是雇佣你们两个做随从,包吃住,一个月每人还有10个银币工钱。愿不愿意?愿意就收拾一下现在跟我们走。”
江长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快点收拾一下。”
两人踩着河边的石头爬上了桥墩,抱起被子草席想捆起来带走。
李凡忙叫住他们。
”只带随身重要的东西,其它都不要了,对,碗放下,衣服也不要了,祖传的东西带上,长乐你带着小狗就行。好了,你们上来吧!”
最后李凡只让江长乐抱着小黑狗,江长安带上一把杀鱼的小弯刀,两兄弟说是祖传的,一定要带上。
李凡一行六人在水街上吃了中饭,把萧惠三人送到马车上,让程老六先送他们回袁家。又去租了一辆马车,带上张氏兄弟回悦来客栈,路上还找了个成衣店,给两人卖了几身衣服。
回到酒店后,先让客栈仆役带两人去澡堂子把身上好好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带回静怡轩安排在小院前排的随从房中。
李凡看着洗过澡后还是面容黝黑的两个小男孩,微笑着交待道:
“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开始给你们的银钱就算预支给你俩的工钱,可以拿去买点东西。没事可以随意出去玩,不过没什么事不能去后院打搅我。好了,你们随意吧!”
“是,恩公!”
两人齐声应道,很有点做随从的样子,小黑狗今天终于吃了一顿饱的,在江长乐腿边欢快的摇着尾吧。
“不要叫我恩公了,嗯,以后有外人在就叫我公子吧!私下里叫我大哥就行。”
“是,公子!”
“好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李凡走回后院,关在房间中开始练习炼器术。
将炼器炉和地火阵盘从储物袋中取出,激活阵盘,用小火给炼器加热,往炉中丢入一堆红黄色的钟表零件,在炼器炉中缓缓溶解成红色的金属液体。
这些钟表零件是前两天练习炼器塑形的产物,是由黄金,青铜和精铁的混合材料制成,这种合金有足够的硬度,颜色也不错,刚好可以用来炼制齿轮和外壳。
至于钟表的发条,李凡准备利用炮管材料来做,再用白银做表盘,一只手表有这三种材料就差不多了。
手表的玻璃外壳,他也在珠宝店找到了透明度不错的水晶定做了几块,虽然价格有点小贵,但也能接受。
经过一下午的反复凝炼,一只淡金色的手表组装成功,上好发条后,秒针跳动,分针也慢慢移动,运转正常。但时间有多准确就不知道了,没有标准时间对照,也不知道相差多远,只能先用两天再作调整。
来到前院的随从房,见两兄弟一个坐在床上发呆,另一个蹲在地上逗弄小黑狗,而人见到李凡进来,两人都局促的站起来。
李凡摆摆手让他们别紧张,然后问他们下午出去了没有,而人都摇摇头。
叫上两人跟着一起去吃晚餐,心里却在想,应该给这两人找点事情做,不然这样傻呆着,两人过得说不定还不如在外面乞讨快活。
第二天早上,李凡修炼完毕就把张氏兄弟叫进小院,教他们学习武功的基础功法,这是李凡从萧惠那学来的伏波拳,虽然李凡练的不多,但指导一下两个小孩入门还是没问题的。
上午还是去陪萧惠三人游玩,让车夫从程府换了一辆大点的马车,李凡与萧惠三人坐在马车里,张氏兄弟俩坐在车夫旁边的车辕上。
几人在城里随意游玩,中午在外面酒楼吃了饭,将三个女孩送回袁家。
李凡带着两兄弟一起到了程府,张氏兄弟自有程府的下人安排,李凡被管家迎进客厅,又由小萍带进内院。
李凡今天来程府的目的是想请方莹帮忙找个临时的老师,来给张氏兄弟启蒙,至于还有没有其它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来他是想找袁方帮忙,不过想到袁方在忙着准备考公务员,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
方莹今天正在书房查看账目,听到李凡来了,欣喜的迎了上来,待小萍退下后,就扑倒了李凡怀里。
”小凡,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
”喔,昨天有些事,而且我天天来你这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大好啊?”
李凡调笑的看向方莹,她不会想让他天天来吧?
”嗯,没事,只要你没问题,我府中的人不敢乱说话。你现在不多来陪陪我,等你去了绍水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方莹幽幽的看向李凡。
”哈哈,我倒是乐意每天都来啊!对了,你有认识的启蒙先生吗?我想找一个先生帮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启蒙,不知去哪里找?”
李凡忙转移话题,说起今天来的目的。
”这个容易,我明天就能帮你找一个,是去悦来客栈上课,还是去先生家里上课。”
”就去客栈吧!谢谢你了啊!小莹”
”那你要怎么谢我?”
方莹眼波流转,俏脸微红的浅笑着道。
李凡那还有不明白的,当然要卖力感谢了。
翌日,李凡陪萧惠吃过中饭回到静怡轩,程府管家程平陪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等在静怡轩外面。
”李公子,这位是徐少阳,徐先生是天相城最好的启蒙老师之一,最近刚好有闲暇,才能请来。”程平介绍道。
”徐先生,你好!我叫李凡,这段时间就麻烦了。”李凡揖手行礼道。
”应该的,李公子给的束修丰厚,在下求之不得,乐意之至。”
徐少阳微笑着道,一边看向李凡身后的江长安两人。
听说话的语气神态,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李凡心里满意。
”长安长乐,快来拜见老师,徐先生,这是我最近收留的两个小孩,以后烦你多加教导。”
李凡让江氏兄弟两人给老师升了礼,然后将人请去剩下的一间随从房,开始给两兄弟上课。这间房间昨天已经让客栈收拾出来,移走了床柜,摆上了三套书桌。
当然这是李凡另外花了钱的,另外,这套静怡轩每天的房费就要40银币,这还是打了折后的价格,不过这订房的钱都是方莹付的。
他问过客栈伙计,才知道程府直接帮忙付了一个月房费,这更坐实了他是吹软饭的了。
李凡也不怕久多一点人情,有机会想办法偿还就行,更何况现在两人关系都发展到你中有我的程度了。
等徐先生开始正式上课,李凡送程管家出门。
”程管家,多谢你帮忙了。”
李凡对程平客气的道谢,虽然事情是方莹安排的,但做事情的却是程平,李凡当然要感谢下忙前忙后的人。
”应该的,李公子不用客气。如果对徐先生满意,等下他离开的时候就奉上三个金币的束修,这是请他的时候谈好的。”
程平详细的交待道,怕李凡不懂这里请老师的规矩。
李凡确实不清楚,忙记下了。不过这家教费用确实贵,可能在这里干一个月能顶半年,难怪别人乐意啊。
下午李凡继续在房间中炼器涨经验,等徐少阳上完课要离开时,他才走出房间,出来相送。
送上三枚金币和一盒云雾茶,徐少阳感谢一声就爽快的收下了,毫不婉拒作态。送走徐先生后,他转身问江氏兄弟。
”长安,长乐,徐先生上课讲了什么?”
”公子,先生教了从一到十的数字。”
江长安回答道。
”先生教了我写自己的名字!”
江长乐也回话道。
”是吗,那你们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好,用心学,以后要帮我办事,不认字可不行。”李凡嘱咐道。
”是,公子。”两人同声答道,比昨天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