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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火要空心,人要忠心

▲文/春秋

先相信自己,然后别人才会相信你。

——罗曼·罗兰

那是一个大户人家。

一个男孩,与他家的轿夫老周成了好朋友,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老师。那时,男孩常去马房,躺在老周的烟灯旁,听他讲故事。每讲完一个故事,老周总要教育他:“对人要真实,不管别人怎样待你,自己都不要走错脚步。”

男孩还时常去厨房,帮着烧火。坐在灶前的石头上,不停地把柴放进去,结果常常把火弄灭。这时,老周就把他拉开,用火钳往灶膛里捅几下,火又“噌”地烧起来了。老周放下火钳,关照小男孩:“你一定要记住:火要空心,人要忠心。”

男孩长大以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什么精神,使瘦弱的轿夫在那样困苦的条件下,讲出这番深刻的道理?这就是仁义、道德和忠爱。而那个男孩就是巴金。

正是遵循这样的做人准则,巴金热情地投入社会革命,勤奋从事文学创作,写下了《家》《春》《秋》《寒夜》及《随想录》那样不朽的鸿篇巨制。直到97岁高龄,病中的他仍然坚持笔耕,80年的创作生涯,为世人留下了1300多万字的著作。

他善待每一个人。上个世纪50年代,作家萧乾被批判,只有他在公众场合大声唤着他,关照安慰他;他曾默默无闻地,把成为孤儿的作家马宗融的儿子马绍弥抚养成人;他捐款15万元,倡议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他还曾不间断地资助贫困学生。晚年病中的他,每当看到有地方受灾,他就吩咐家人化名给灾区寄钱。

他曾经说过:让我做一块木柴吧。我愿意把从太阳那里接收到的热放射出来,我愿意把自己烧得粉身碎骨,给人间添一点温暖。

火要空心,人要忠心。“世纪良知”“知识分子的良心”——文坛巨星巴金,用文字激情燃烧的一生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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