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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秋风扫落叶(2)

半夜的时候,和长工们睡在一起的小文被爆炸声惊醒,火车站那头传来爆炸声,接着,就听到飞机的嗡嗡声。奔出屋,满夜空的轰炸机南去。不知道哪驾飞机瞧着绥化城火车站别扭,就丢了几枚炸弹,而后继续南去,南方有关东军的大本营长春,有奉天城。满夜空的轰炸机,浩浩荡荡地南去。鬼子的警笛哀号。

少东家也和雷叔出屋看夜空。小文不凑近。雷叔过来,拍了拍小文的肩说:“鬼子马上就要完蛋!”“像秋后的蚂蚱?”小文活跃起来。“嗯。”雷叔点头。白天晚上,不时地有人来见少东家。每当有人来的时候,雷叔都会离开少东家,把空间留给少东家。但是,人走后雷叔会被少东家唤回。其实少东家每次给了雷鸣新的情报之后,望向雷鸣的目光阴郁。雷叔独住的房间亮着油灯,窗上映着雷叔的身影。小文敲门,忍不住敲门。“王景文吗?”小文乐了:头回听人叫着自己的大名,也记不得啥时跟雷叔说过自己的大名啊。雷叔开了门,炕上放一方桌,桌上有笔墨。小文知道打搅雷叔了。“叔要忙,我不打搅。”小文就想退出。

雷叔拍小文的后背,把小文拍进了屋。雷叔让小文坐在方桌的一侧,而自己在另一侧坐下,两人两腿耷拉炕沿下,斜坐。雷叔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大大的方纸,说:“看看我这图有没有什么疏漏。”

“我认不全这上面的字。”

“我讲给你。”

图上标示着望奎、绥化、佳木斯一带的鬼子兵力部署,标示着每一条河流每一条道路。雷叔特别说:“如果还有没标示出的可以走大车的路,你可以讲给我。”小文乐了,是的,雷叔的图上还有没有标示出的道路。“明天少东家要去哈尔滨,你可以跟我去大甸子打兔子。”雷叔说。“好!”小文高兴。“少东家也是抗联吗?”后来小文问。雷叔一怔,微笑着摇头。小文也知道不该多问,就不再问。后来,雷叔照着画好的图纸又画了两张。小文还以为嫌先前画的因为修改而显得乱才再画。“也许我会有任务交你呢。”后来雷叔若有所思地望向小文说。

“啥任务?我能做好!”

“到时候再说吧。”

小文嘟了嘴:那再说就是不一定。

出城的时候,出卡子的时候,雷叔向犬养喊:“犬养太君,今儿个要是打着了野兔子,有你的份!”“好的,好的。”犬养高兴。小文拿的是少东家的那杆新式猎枪,雷叔拿的是那杆老洋炮。小文要拿老洋炮,雷叔把新式猎枪塞到小文手中说:“你准定喜欢的是这杆!”小文就嘿嘿笑:“早就想碰这杆枪了!”在那池塘的边,潜往佳木斯的人已经在等候。“王景文!”营长喊。“有!”小文不由自主地高声应。“去打野兔吧。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报告!”“是!”小文喜悦地应。就在小文要拍马离去的时候,雷叔说:“别让那犬养太君失望哦。”“是!”小文应。在装发报机的皮箱中,还装着三套苏联红军的军装,一套军装,一张图纸,交给了潜往佳木斯的同志。雷鸣说:“记住跟苏联同志接头的暗号: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 ”“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同志高声重复。“如果苏联红军见不到我们,会立即继续前进!”雷鸣说。“我一定会在接头地点站在苏联红军面前的!”同志说。同志奔佳木斯方向。落在军装上的目光移向小文,已经是几声枪响了,看样子,毫无收获。

小文也急着呢,毫无收获是没面子的事情。有的野兔子甚至几乎就是从马蹄下逃脱。雷叔纵马来到小文的面前,小文红着脸说:“我舍不得子弹了。”意思是:他再打下去子弹没了,兔子也没打到!“这枪使不惯,都不如使弹弓了!”小文说。“弹弓哪能打兔子啊!”雷叔哈哈大笑。小文将新式猎枪给了雷叔。雷叔将老洋炮和火药袋枪沙袋给了小文,说:“装上一枪,没准运气好呢。”几枪之后,远远的,已经见一只野兔搭在雷叔的马背。小文振奋,赶紧装老洋炮。一只野兔在雷叔的枪口下逃脱,小文纵马狂追,近些,再近些,当野兔就在马蹄前的时候,小文勾动了扳机,枪口火光一闪,那只野兔叽的一声,翻倒。但是,当小文下马要捡拾的时候,那野兔居然踉跄着奔逃起来。小文快步追上,一脚将其踢飞。那只野兔痉挛着,身上透出斑斑血迹。小文得意笑起来,说:“一枪毙命!”拎起野兔晃给雷叔看。

“有两只就行了,跟我走,还得把最主要的事办了。”雷鸣说。到了那株狰狞的老柳树前,雷鸣吩咐小文:“注意周围,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

随即一笑:“最好再打只兔子。”“好……是!”雷鸣发报:“望奎、绥化、佳木斯,准时迎候!”回城经过卡子的时候,雷鸣跟鬼子说:“犬养太君在吗?”鬼子兵瞧着马背上搭着的野兔,忙不迭地说:“在的,在的。”小跑着喊来了犬养。“接着!”雷鸣将一只野兔扔给犬养。犬养扬手接住,口水都要溢出来了,向雷鸣翘着大拇指:“你的,朋友!朋友!大大的朋友!”是夜,毕经纬没有归来。小文夹了被褥跑到雷鸣的房间睡。前往望奎迎接苏联红军的任务交给了小文。睡梦中,小文高声叨念:“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两天以后,望奎北部的道路,王景文乘马伫立,望向北方。一身苏军军服。去哈尔滨的少东家一直没有回来。大清早,雷鸣便和小文出了城。在大甸子里,在那株狰狞的老柳树下,雷鸣再次发报:望奎、绥化,佳木斯,恭候亲人。对方回电:亲人今日抵达!雷鸣将一套军装交给小文,小文就要上马离去的时候,雷鸣忽然高声:“接头暗号?”小文一怔,随口:“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雷鸣点头:“出发!”小文高声应:“是!”上马而去。苏联红军能来多少人马呢?他斜背着少东家的那杆新式猎枪,他是预备着像打野兔子那样打鬼子,鬼子比野兔子的目标大,不会总打空枪的。

北方尘起,隐约巨大的轰鸣,隐约出了骑兵,隐约出了坦克,千军万马!多年以后,每当忆起那一刻,王景文的耳畔总会响起苏联歌曲《神圣的战争》,雄壮的旋律,最具力量的歌词,最广泛的、一个民族的声音:

起来,伟大的国家,做决死战斗!

要消灭法西斯恶势力,

消灭万恶匪群!

敌我是两个极端,

一切背道而驰,

我们要光明和自由,

他们要黑暗统治!

让最高尚的愤怒像波浪滚滚翻腾,

进行人民的战争,神圣的战争!

全国人民奋起战斗,

回击那刽子手,

回击暴虐的掠夺者,

和吃人的野兽,

不让邪恶的翅膀,

飞进我们的国境!

祖国宽广的田野,

不许敌人蹂躏!

腐朽的法西斯妖孽,

当心你们的下场!

为人类不孝子孙准备下棺材,

让最高尚的愤怒像波浪滚滚翻腾!

进行人民的战争,神圣的战争!

起来,伟大的国家,做决死战斗!

消灭法西斯恶势力,消灭万恶匪群!

贡献出一切力量和全部精神,

保卫亲爱的祖国,伟大的联盟!

让最高尚的愤怒像波浪滚滚翻腾,

进行人民的战争,神圣的战争!

后来当王景文再忆起自己迎接苏联红军的场景,他觉得当时苏联红军就是高唱着这一曲《神圣的战争》而来!

铁流奔涌、咆哮,席卷而来。大地在脚下震颤。荡涤邪恶的伟大力量瞬间而来。自身边漫溢而过的刹那王景文甚至因为震惊而忘记了接头。随即醒悟,随即高声:“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不停地、反复地高声。坦克的轰鸣之声将他包裹。甚至觉得被吞噬,被消融,消融成了一粒沙,一粒土。多年后忆起这一刻,也觉得被那雄壮的歌声吞噬,每一个士兵都在歌唱,每一辆坦克都在歌唱。据说鬼子在边境那儿修筑了要塞,坚固的要塞,固若金汤的要塞,但是,没能阻止苏联红军前进的脚步。也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我的父亲奋力地高声:“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也知道不管自己是如何地高声,自己的声音其实是被吞噬的,被消融的。

一辆坦克在面前停下,顶盖掀开,钻出了一位,喊:“前来接应的同志吗?”中国话。王景文就知道应该是抗联的人。“是!”王景文希望自己的这一声能盖过周围的喧腾。那一刻我的父亲豪气冲天。抗联同志摆手让上去。得丢下所乘的马。这种时候还要在意一匹马吗?上了坦克,进入坦克内,顾不得新奇,呈上雷鸣绘制的地图。抗联同志在坦克上探出半个身子,将图纸摊在坦克上审视,向我的父亲招手,指图纸:“告诉我,我们现在在什么方位?”我的父亲和抗联同志一同向驾驶室内指挥着前进的方向。那辆坦克快速前进,在铁流的前方率领着千军万马向着望奎县城前进。“我怎么没见到过你呢?你并不是我们派来的人吧?”抗联同志忽然问。我的父亲说,潜往望奎的同志已经牺牲,是雷鸣雷叔让自己替代。坦克内叽里呱啦,那是苏军指挥官在指挥。望奎在了前方。

鬼子的炮弹在苏军的队伍中爆炸。苏军的坦克嗷嗷地向前,坦克上的炮筒喷射着炮弹,那炮弹在鬼子的阵地爆炸。王景文眼见鬼子的一座岗楼在苏军的炮火中没了上半截。在苏军的炮火中鬼子的阵地瞬间狼藉一片。坦克内的苏军军官咆哮着一句,后来王景文明白那一句是:“前进!前进!前进!”

马上的骑兵指挥官刀指县城也呼喊着那一句:“前进!前进!”骑兵漫向县城,洪流般漫向县城。军史专家王树增的《解放战争》中写道:“1945年 8月初,美国人在日本广岛和长崎投下了原子弹。8月 9日,苏军的重炮打破了中国东北边境的寂静。由马林诺夫斯基元帅指挥的后贝加尔方面军六十个师的机械化作战部队,沿着四千多公里的边境线向中国境内大规模突进。”

日军在边境线建筑了坚固的工事,特别是虎头要塞和黑河要塞,进行了最顽强的抵抗。但是,终没能阻遏苏军的前进步伐。那时,我父亲 17岁,是可以被看作半大孩子也可以被看作大小伙子的年龄。载着指挥员的坦克进入县城。满街的苏军,满街的日军俘虏。曾经骄横得不可一世的鬼子,不做俘虏就是个死!王景文觉得应该将所有的鬼子突突了,拿机枪突突了!迟姓父亲的死,殷姓父亲的死,王姓爷爷的死,都死于先前鬼子的狰狞!载着指挥员的坦克开进一所学校停了下来。“小兄弟,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去了。”同志说。“可是我……咋回?”同志叫来了另一位同志,吩咐将王景文送往绥化。那是位骑兵,二人同乘一匹马奔绥化。刚出县城,王景文说,就送我回王村,到了那我就有马骑,就可以自己回绥化。就折转方向,奔王村。

半路,一群逃难的日本侨民迎面而来,失魂落魄,扶老携幼。王景文赫然看到了横路健行!牵着一头毛驴,毛驴上驮着位老太太;横路健男步行跟随。王景文让送自己的同志停下,他下马站在横路父子面前,怒目而视。

横路健行惊愕:一位苏联红军站在面前!不,两位苏联红军站在面前!这一天,一支苏联红军队伍漫过王村。漫过之后王村沉静了一阵子,毕家大院出来了一拨子人,双子为首,双子持着一支老洋炮,来到日本侨民的住宅区,开拓团的住宅区,双子朝天开了一枪,高喊:“小鬼子,你们的末日到了,快滚吧!滚回你们姥姥家吧!快滚!别自找不痛快!”村民越聚越多,后来是全屯子的中国人都来了,无数人跟随着双子喊。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仇恨爆发。但是,仍然克制,仍然没有禽兽般。

一只日本人家的狗跑来向中国人吠叫,双子一枪打去,狗当即倒地,呻吟。日本人的房子在沉静了一阵子后,开始有人走出,汇集,要离开王村了。双子瞧见了横路健行牵着的毛驴,上前:“把驴留下!那是我们中国的驴!”我的王姓爷爷替鬼子叹了口气,说:“给他那驴吧,那驴他带不出中国的!”我的迟姓太爷也叹了口气说:“让他们走吧。”驴背上的老太太下了驴,望小文,缓缓跪了下去,磕头。身后,哗啦啦,一批人跪了下去,磕头。横路健行牵了下横路健男,跪了下去,磕头。“走!”小文吼。人群站起。横路健行深深地向小文鞠躬。“小文,对不起你!”横路健男说,深深地鞠躬。“走!”小文吼。逃难的队伍继续移动,前方迷茫。王村在了面前。王景文跟同志说:“我到家了,跟我去我家吧,全屯子的人都会欢迎你的!”马停了脚步,王景文下了马,殷切地望同志。“不了,再见!”同志微笑,拨马而去,马蹄嘚嘚。那时已是暮色降临。有孩子认出了小文,惊异着小文的穿戴,惊异了下,疯跑向迟家,不停地喊:“小文回来啦!小文回来啦!”家家户户出来望。到家大门口的时候,那已经站满了家人,他们像似认不出小文似的:咋穿上了这身衣裳?

“爷、爹、娘,是我带领苏联红军去望奎的!”王景文说,对自己的亲人说,对全屯子的乡亲说。“吓,大孙子哟,你咋就成了苏联红军呢?”我的太爷说。娘站在儿子的面前左端详右端详,看不够似的,不停地说:“俊!真俊!”牵了儿子的手:“进屋说,进屋说。”往屋走的时候,王天龙高声地说了句:“这天啊,总要亮的嘛!”在王村,小文听到了一个很血腥的故事:日军一位大佐的家眷住在王村,那大佐在黑河要塞与苏军的激战中战死。当日侨开始离开王村的时候,大佐的父亲将家人召集一起,拿出了一把军刀,那是大佐战功卓著天皇所赐。大佐的父亲说:“我的儿子为天皇而战死,我们要在此陪伴他!永远!”他刺死了儿媳,刺死了孙子,就在要刺向孙女的时候,那个叫栀子的孙女腾地站起,跑出,哭喊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老头持刀追出,孙女在前疯跑,哭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无数村民出院,惊骇地看。我的太爷操起了一把镐头挡在了日本老头的面前。日本老头在镐头面前站住。中国老人和日本老人对视。日本老头向着东方扑通跪了下去,喊:“天皇,我家父子为您效忠啦!”战刀刺进了肚腹,僵直了会儿,扑倒。

栀子疯了,后来留在了中国。一位无儿无女的中国老妪收留了她,她叫那老妪妈妈。

对绥化城的进攻要激烈些。鬼子知道是末日的挣扎了,疯狂地抵抗着。十几辆坦克开到了前沿,一度遏止了苏联红军的步伐。但是,鬼子的坦克在苏军的炮火中成了堆堆废铁。

毕经纬在他的书房团团转。作为中统特务,在这对日寇的最后一战中他是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的。而且,那激烈的枪声、炮声,是对他的召唤。如果自己的手下足够多,可以里应外合,城破之时,就可以和苏军指挥官的手握在一起,就可以把共产党人拨拉到一边去。

马方进了来,说:“组长,鬼子撑不了多久了。”

“岛川的末日到了!”组长切齿说。拉开抽屉,摸出了一把手枪,“跟我去把岛川收拾了!国仇、家仇一块来吧!”

街上除了不时跑步而过的鬼子、伪军,再就没有行人。绥化城在震颤之中,所有的门都紧闭、坚闭。

二人直奔鬼子宪兵队。不时地有鬼子一队队地跑步而出。这时夜幕已经垂了下来,宪兵队已经没有几个人。岛川在里边吗?

嘀咕岛川在不在里边的时候,岛川出现了,连门前的岗哨都带上了,六七个人,跑步而出。二人闪在胡同,当岛川带队而过,二人奔出,在后开枪。突如其来的袭击,鬼子尽数被撂倒。之后毕经纬还到了岛川尸体旁,再次向岛川补了几枪。而后向马方一摆手,二人快速离开现场。

是小文带领苏联红军打的望奎!

小文参加了苏联红军!

满屯子的人谈论着小文。

小文一遍遍地讲着苏联红军,讲着雷鸣,讲着自己。忽然,头一耷拉,打起了呼噜。

娘说:“谁也别问啥了,让孩子睡觉。”

左邻右舍的人才离去。

那夜,孩子睡在爹和娘中间。爹和娘几乎就一夜没睡,守着孩子,望着孩子。

孩子在睡梦中还嚷:“国复山河在,城秋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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