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十万大山。
吴家庄外,被一圈结实的铁丝网覆盖,整个村子愁云惨淡,到处都是哭丧的声音。
村子里唯一的出口就是一座石桥,桥上安置着厚厚的大铁门,几个大汉背着清一色的大砍刀,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外。
现在已经是深夜,这里寂静的让人发毛,按说现在才刚进初秋,这大山里连个虫叫声都没有,着实有些诡异。
突然一阵汽车声响了起来,几个大汉立刻拔出身后的砍刀,一脸戒备的看向那里。
“吱……兹……”
刹车声响了起来,车子停在石桥的另一端,白夜息车说道。
“我们到了,下车吧!”
红月三人依次下了车,只有陈烨睡眼惺忪的,刚刚从梦里醒来。
“小子!如果是在战时,你早死了好几次了。”
三人见陈烨这个样子,分分露出不屑的神色,说话的是拓拔,他长着一身结实的肌肉,给人充满力量的感觉。
陈烨看向他们,除了拓拔以外,流星是一个身穿运动服的青年,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而唯一的女孩红月穿着一身紧身牛仔服,扎着冲天马尾辫,长得还挺漂亮,就是那写在脸上的傲气,实在是破坏形象。
白夜将车门锁好,径直走到石桥的大铁门,冲着里面喊道:“叫吴义出来,告诉他白夜到了。”
几个大汉将砍刀指向白夜,其中一个人喊到:“什么吴义我不知道,识相的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白夜见此无奈的看向拓拔,拓拔也是一脸的无奈,“怎么每次这种活都让我干。”
话音未落脚下猛的用力,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朝着对面蹦了过去,伴随着一阵惨叫声,那几个大汉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手里的砍刀都被捏成了麻花。
真够暴力的,陈烨看着这位仁兄的战绩,心里给了个大拇指。
“说!吴义在哪?”
四人越过铁门,白夜抓住其中一个大汉,面色阴狠的说道。
那个大汉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是不让你们进去,这里现在很危险,如果你们是吴义的朋友,那就更别想进去了,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嗯?”
看他说的那么坚决,大家都觉得这个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吴义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我看你们挺恨他的。”
陈烨走到白夜面前,开口说道。
红月三人立刻瞪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是要把他撕碎一般,陈烨下意识后退一步,搞什么灰机,不就是说了句话么?
“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的组织,就算是一个编外人员,品行都是经过严格的考验的,你质疑我们的人,就是质疑我们的组织。”
白夜一边向陈烨解释,一边放开了大汉,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联系不上接头人,显然有些发愁。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组织还挺严谨的,陈烨看着这几个大汉说道。
“现在他几个对我们有威胁么?他们让我们踩着尸体过去,那就踩过去,在这杵着也解决不了问题。”
“也对!”
白夜眉头舒展,他倒是当局者迷了,与其在这里耗着,还不如去村里查个清楚,于是他丢下几个大汉,跨过大铁门的防线,朝着村子走去,红月三人连忙跟上。
陈烨同情的看了几个大汉一眼,跟着他们走在最后。
吴家庄看上去很落后,整个寨子依山而建,除了少数砖瓦房外,其余尽是木质的房屋,街道由凹凸不平的青石砖铺成,一直到整座山的半山腰,再往上便是密集的树林。
刚进去寨子,便看到满地飘落的纸钱,街道上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半人家都挂着白布,显然都是死了人。
陈烨利用炁场感应四周,这里阴气太重,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的尸气,他看向地面的青石砖,发现很多血脚印。
其他人也看到了,白夜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蹲下用刀尖往血脚印上蘸了蘸,放到鼻尖上嗅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血迹明显是活尸留下的,大概存在两到三个小时之间,至少两个小时之前这里还有活尸走动。”
“活尸?”
这个词倒是挺新鲜的,除了白夜其余四人都是一脸问号。
“你们是第一次接触此类任务,不知道很正常。一般僵尸都是以吞噬活人血肉为目的,碰到的人一般活不了多久。如果是铁甲尸或者超过五十年份的高级僵尸就不一样了,它们已经有了一定的智慧,懂的利用尸气感染活人,被感染的人就是活尸,能被铁甲尸像奴仆一样驱使。”
四人露出恍然之色,陈烨看着满街脚印说道:“附近有大量的活尸,吴家庄的人恐怕得死伤惨重吧!”
白夜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几个月前吴义就劝说他们暂时撤离这里,可吴家庄的人死活就是不听,非要守在这里,他们太顽固了。”
白夜话音刚落,突然陈烨脸色一变,他如今太极炁场经过三次脱变,对外界的感知力非常敏锐,就在刚才上方山腰传来大量弓弦拉动的声音,显然此刻正有不知多少张弓箭正对着几人。
白夜似乎也听到了,他眼睛微微一眯,朝着几人比了个手势,其余三人都听懂了,唯独陈烨有些茫然。
下一刻他们突然闪到旁边的胡同口里,只剩下陈烨愣愣的杵在原地。
“嗖嗖嗖嗖嗖!”
“我去!”
白夜刚有动作,几十道利箭就朝这边射了过来,陈烨呆了呆,下意识踏出七星连罡,现在他的修为超过结成炁场前不知凡几,七星连罡爆发的速度简直就跟瞬移一样,眨眼间闪现到他们身边。
利箭雨点般落在青石砖上,将陈烨刚才站的地方射成了筛子。
“我为什么要躲?”
陈烨刚刚稳住身形,看着满地的箭头老无语了,自己堂堂修士为什么要这么怂,随便运转炁场就能挡住,刚才看到白夜他们躲避自己也跟着躲了,这是盲目跟从太可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