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夜色笼罩下的碧海蓬美如幻境，淡蓝色的灵气似雾气一样盘旋在城内。
只不过满城都充斥着这种蓝色的灵气，人看上去反而惨绿惨绿的，又在夜色下，怎么看怎么渗人。
但这也不影响碧海蓬楼里来往的客商，夜晚才正是喧闹的时候。
傍晚瑶光在城门口大闹，城里虽然到处都是搜寻的护卫，不过该热闹的地方却还是热闹的。
内城附近全是巡逻的护卫，现在根本不能靠近。瑶光与贺拔珏改换了容貌，也不担心碰上火蟒妖族的人，于是就放缓了步子沿着街道慢慢向内城靠近。
酒馆茶肆，兵器店铺一应俱全，来往吆喝的贩夫走卒，甚至还有专门炼制丹药和制作灵符的地方，看上去比神兽国的皇城都还热闹。
“客官，进去坐坐吧！”忽然窜出个小姑娘拦住他们，讨好地道：“今晚有新排的歌舞，只需要两枚晶石，两位进去看看吧！”
瑶光第一眼便看到了小姑娘尖尖的耳朵，不动声色地朝贺拔珏递了个眼神，而后递出两枚晶石。小姑娘欢天喜地在前面带路，小跑着将他们领到了一家酒楼前。
瞥了眼门口的大招牌“无双楼”，走进去瑶光才发现这好像并不是普通的酒楼。入目便是一个四方的水池，水池里雾气缭绕，旁边种着几朵莲花。以水池为中心，四方才开始摆放桌椅，客人以男性居多，只有少数几桌有女客。
穿着统一颜色衣裙的侍女们在桌子间穿梭奉茶，甚至与客人调笑嬉戏，不少人趁机揩油吃豆腐，惹来一阵阵哄笑。动作虽然不见得多放荡，但瑶光总算明白了，这里的确算不上什么正经地方。
一楼已经坐满了，小姑娘将他们带上二楼，殷勤地请他们坐下后又道：“公子和夫人想要些什么吃食，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灵草和妖兽肉，还有湖底珍露，”
“什么是湖底珍露？”瑶光对吃草敬谢不敏。
“夫人真有眼光，湖底珍露是碧海蓬楼湖水深处涌出的地酒，鲛人们一月才能采集一次，是难得的佳品，就算是在蓬楼，也只有我们无双楼才有！”小姑娘很是卖力地说着，“夫人尝尝吧，一壶只要一千枚晶石。”
“是鲛人去采的吗？”瑶光挑眉，“这里有鲛人？”
“夫人是第一次来吧，”小姑娘神色一闪，随即绽开笑容，“整个碧海蓬楼就只有无双楼才有鲛人呢！”
“地下之酒，的确值得一尝。”瑶光还在愣神时，贺拔珏已经抛出了一枚储物戒，“我们只要湖底珍露。”
小姑娘查看了一下储物戒，激动得脸都红了，“公子和夫人稍等，湖底珍露马上就呈上来！”
“那个小姑娘，是鲛人吧！”瑶光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鲛人生来半人半鱼，不需要修炼多久就能化为人形，但也因为如此，并不是完全化为人形，总有些地方会留下痕迹。”贺拔珏指了指耳朵的位置。
瑶光打量了一下穿梭在楼上楼下的侍女，其中也有不少尖耳朵的鲛人，个个身段轻盈，样貌出众。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鲛人？”她不解地问道，鲛人不是应该生活在水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