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遣城市焯阳区。
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这里有很多麻袋,分别为一米长,每一个麻袋都鼓鼓的,有些上面还带着些血迹,有些发出了低声哭泣的声音,声音稚嫩。
守着这些麻袋的是些带有纹身的青壮年男子,手持刀具。
“妈的,那玩意怎么还不来,再等等条子来了他都没来。”
一个平头带着金色项链的男子怒道。
这时另外一个人接话道:“在等等,毕竟是个当官的,他参与难免有些琐事。”
话音刚落仓库门口就出现了个壮年男子,他满脸紧张,汗珠顺着他的侧脸滑至女孩的头顶,右手紧紧的捂住怀中女孩的口鼻。
平头男子得意的笑了声:“叫他们进来,把这些东西装进车上。”
另一个男子接到命令后随着手中通话机的响声,一辆大卡车向他们缓缓驶来。
平头男子接过壮年男子手中的女孩得意笑道:“长官,做的不错啊。”顺势看了眼壮年男子的无名指:“你可以把这塑料戒指换下来了。”
壮年男子低头摩挲的下戒指,有些自卑的情绪,不难说因为都写在了脸上。
平头男子怀中的女孩也看到了那个戒指,似曾相识。
大卡车上开始纷纷下来了些与平头男子装扮一般的人,他们没有多余的想法,很快的将麻袋放到卡车上,麻袋里发出了阵阵“唔唔”声。
平头男子在看到一切结束后,将手中的提箱丢给了壮年男子:“长官,做的不错。”
随着卡车的轰鸣若大的仓库就剩下壮年男子一人,他看着戒指上的水珠,那是自己的汗珠还是那女孩的眼泪,他轻笑一声没在去想,看着地上留有未干的血渍,他知道那些麻袋里的“东西”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可那又如何。
他捡起来那个黑色提箱,坦然的哼起了口哨,用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汗液被当成了发胶。
然而这一切经历了许久才被挖掘出来。
焯阳区街道处,办事处的门口,以及那些电话的响声从未有过停息。
“同志,同志,我孩子有下落了吗?”
焦急又渴望有希望的那种眼神,在这个门口到处都是,不停的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一声声叹息。
“我女儿小吖有消息吗?同志。”
杂七杂八的声音越来越多,询问的人不管多么的着急,电话里,现实中,除了让他们说出自己孩子名字,何时丢失,便只有一句“静候佳音”。
但之后的之后这些人少了,有些人似乎没有那么渴望希望了,他们过着自己原本的生活,只是有的时候看着那些旧物还是会心生想念。
又有些人准备出去找找,可却因为“扎根”的缘故迟迟走不出那一步。
在后来,这件事就悄无声息了,在那段时间有个男人将这件事的档案放在了柜架的最深处,那是新上任的长官,他最有特色的便是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塑料戒指。
他说那是他妻子给他的。
一所小院处,一个母亲每每做饭都会多拿一份碗筷。
她抬头看着天空,只有那么大一块,就那么大的一块天空,似将所有人的心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