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贵见常青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想直接甩袖子走人。
只不过,那香囊还是需要呈给皇上的。
盛贵拿过香囊,扬了扬下巴,道:“你好自为之。”
常青的腰更是向下压了压,语气谦卑,“奴才谢过盛总管的提醒。”
这句好自为之,代表的是皇上见到香囊后,会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因此,结果是福是祸,便只能好自为之。
在这宫中,每个人的命都不属于自己,都被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之下,压的死死的,不能有半分的反抗和质疑。
人在这里如同蝼蚁。
盛贵俯身在皇上的耳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原以为皇上会愤怒的,却不成想对方只是嘴边噙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香囊拿来。”
盛贵连忙将香囊呈上,他刚刚已经让人检查了,便无毒这才敢交于皇上。
苏临渊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只见上面绣着灵秀的九尾狐,这倒是勾起了他更多的兴趣。
这个女子,还真的是有趣的很,比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趣。
不是并蒂莲,不是戏水鸳鸯,也不是什么寓意好兆头的花或物。
他捏了捏香囊鼓鼓的地方,眼睛眯了起来。
他想,那女子还真的像是一只小狐狸了,诡计多端,却又撩拨人心。
江轻柳早已经发现了那男子手中的香囊,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东西是刚刚献舞女子身上的。
她心中烦闷不堪,还夹杂着无处发泄的怒气,只能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居然,有女人在她的眼皮底下,直接送了香囊这种信物给皇上,这可真的是她大意了。
都怪那个孙修容,若不是因为这个贱女人,她又怎会又让人钻了空子!
不过,没关系,这次她才不会再像上次那般愚蠢了!
这个舞女绝对不可能是第二个孙修容了。
只要等到今晚过后,她就会知道那个舞女是谁了。
毕竟,皇上明显是对那女人有了兴趣,按照皇上的性子,今夜一定会…………
江柳轻已经怒火中烧了,只不过是被理智压抑着,倒也没有显露出半分的情绪出来。
只不过,在目光流转到孙修容的身上时多停顿了会。
孙修容自然感受到了江柳轻不怀好意的视线,她知道在这个宫中,只要是被皇上瞧中的女人,自然就是有危险的。
不过,她一点也不畏惧。
因为,皇上英俊非凡,气宇轩昂,在御花园里偶然相遇时,只是那么不真切的一眼,她便对他动了情。
后来,几乎夜夜侍寝,她更是对这个至高无上的男子死心塌地了。
所以,只要能陪在这位帝王的身边,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反正,她会尽全力防备这群女人的。
只是,她现在有了些许的不安。
刚刚那位舞女似乎入了皇上的眼,这让她生出了一丝的害怕。
宴会结束后,盛贵见皇上都没有一点要见常青的意思,一时之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实在是太不像皇上的处事风格了。
又或者是常青那臭小子命不该绝?
苏临渊以批阅奏折的理由拒绝了江柳轻的漫步邀约,而此时本该坐在这里处理国事的男子,却在让盛贵剪香囊,而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瞧着。
盛贵将香囊中的香料都倒了出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没有纸条,也没有什么信物,可是,皇上却让他剪开香囊察看,他真的觉得皇上这次委实有点儿想多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帝王的一种疑心病?
“有哪几味香料?”苏临渊的声音淡淡的,叫人分辨不出来情绪。
可是,盛贵总觉得他家主子像是在期待什么。
“肉桂,陈皮,山奈,苏合香,檀香,薄荷,还有栀子花。”
“没了?”
“回皇上的话,只这几种香料。”
“…………”苏临渊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但盛贵觉得主子似乎有些失望。
失望什么?或者是主子究竟在找什么?
半晌过后,苏临渊这才幽幽道:“这狐狸有的魅惑本事,她还没有把握好啊!”
盛贵低着头,不敢言语。
“走吧,去孙修容那里!”
今夜终究是让更多的人,不得安眠了,其中便是江柳轻为首。
原以为皇上会召见献舞的女子,却不曾想竟又去了孙修容那里,倒是让得到消息的江柳轻差点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比起孙修容,他更加情愿皇上召见的是那位舞女,至少可以证明,孙修容在皇上心目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眼下皇上明明是对舞女起了心思的,最后却歇在了孙修容那里,这岂不是意味着孙修容在皇上心中是特别的?
特别吗?那还真的是更加不能留了呢!
此刻躺在床上的孙修容感觉自己要生不得,要死也不得,没有以往的温情蜜意,有的只是粗鲁的占有,一次又一次。
在模模糊糊之中,她似乎听到了男子遗憾的声音。
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