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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啟邯

夏长姝十岁那年,光明正大地“溜”出宫“体察民情”,和小侍女人手一串冰糖葫芦满街满巷乱逛,正在二人在高墙窄巷里迷路之际,偶见一片藏于灰色围墙里的竹林上空冰晶纷飞炸裂,好似雪做的烟花,惊艳得很,待她爬上墙头,那竹叶纷飞里一脸执拗地修习术法的少年更是令她呆了好一会儿。所以半个时辰后于街上见得他被一群学堂装束的人围堵欺辱,她连满嘴的花糕都顾不得细嚼,急着下咽,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路见不平一声吼”,那一年啟邯十五岁。虽说这热心肠是好事,但是这事后牵涉的府邸之争却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考虑得到的,两个矮矮胖胖的小女孩还险些被欺负,最后还是暗中护法的许诺现身妥善解决了此事,从此祁夏国小公主身边就多了一个伴读少年,啟邯直接升入祁夏皇宫的官家学府。

啟邯是祁夏国啟大将军府中的一个庶子,势力单薄就算了,身形还瘦俏的很,于众多子嗣中毫不起眼,常日里与其母亲备受冷眼,在将军府忍气吞声十几年,为了不招惹是非一直隐藏实力,毕竟他的母亲出身于奴籍,二人背后没什么势力能给予帮衬,所以母子二人在啟府常日里总是小心翼翼。此次逢得机会,没了那些琐碎的顾忌他便十足地放开了手脚,一跃成为了祁夏国最富盛名的术修天才,啟大将军懊恼于自己竟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考主审,竟连眼皮子底下的人才都未辨识出来,连带着疼惜与愧疚,对啟邯日益重视。而众多大臣更是在皇帝面前连连夸赞:“祁安公主当真是辨才的好手,若非公主察觉啟三公子天赋异禀,只怕这一明珠还要蒙尘甚久。”众口铄金,夏皇也慢慢的飘了起来,自己这闺女或许真的是有些自己没注意过的本事,于是兴冲冲地跑去验证了。

戌煌宫里——

“姝儿你助他可有什么缘由?”

夏长姝头都没抬,往嘴里一边塞糕点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啟哥哥长得好看!”

夏皇愣了愣,“还有呢?”

夏长姝嘴角还沾着糕点屑,歪头看向满脸期待的夏皇,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刷的亮了起来,“啟哥哥还会放很好看很好看的烟花!”说着她举起胖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握拳然后,“咻!”地一声,小手五指展开,笨拙地在夏皇眼前乱舞着,“父皇你看!这样的烟花!很好看很好看!嘻嘻哈哈哈哈”

夏皇:“..........”他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父皇你问这作何?”

“没什么你继续吃吧。”说着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小公主的嘴里。

说是伴读,实际上是啟邯一个人去学府,夏长姝虽然已经十岁,到了入学的年龄,但是没有术修天赋能力,只能修习些普通的、没有术力加持的兵器门路,官家学府收入的尽是全国各地的术修人才,主教五行术力,夏长姝去了也就是看看“烟花”,所以干脆不去。而牧邯处理学务之余,大部分时间都被夏长姝黏着:

“啟哥哥抱抱!!”

“啟哥哥你在做什么??”

“啟哥哥我又来了!!”

“啟哥哥!啟哥哥!啟哥哥啟哥哥啟哥哥!!!”

啟邯从没有与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十四年里那种苛刻的生存环境磨出来的清冷性子在活泼爱闹的小公主面前没撑几日就破了功,但是就这样被小公主磨着也并不是很坏,陪她一起玩玩闹闹倒也是前所未有的开心,虽说是被形影不离地黏着,但一旦到了啟邯处理事务的时候,小公主便会乖乖巧巧地缩在一旁看书画画,所以啟邯非但不曾烦过,还对这个爱闹的小公主如同妹妹一般宠溺。

啟邯在夏宫修习四年后,又凭着优异的条件进了五合这一顶尖的术修学府,此时正值一年后的竞对考核,他早早地便完结了手头的修习进程,一身轻松地与几个祁夏学友踏上了回程。

不多时,啟邯已经进了夏都,与几个学友告别后,又一路朝着啟府赶去。

啟大将军得了啟邯回国的消息,早早地便推迟了手头的军务,连同府里的安排都处理完后端坐在大堂正位品茶休憩,啟邯刚一进门便远远地看见了。

“父亲。”啟邯走到啟云身前几步处停下了,拱手作揖道。

啟云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五合的事都处理好了?”

啟邯:“悉数安排好了。”

啟云:“那便好,此次回来就安下心来,抽几日出来好好陪陪你母亲,她甚是念你。”

啟邯:“是。”

啟云:“去梳洗一下吧,把王管家放在你房里的装束换上,宫里来了消息,你要去一趟。”

啟邯:“儿子告退”

待啟邯收拾好形象出府门后,车马已经停好了,啟云瞥他一眼,看似挺满意,“上车吧。”

徒留啟邯一脸的莫名其妙与尴尬。除了啟云对他着装的关注让他无所适从,就是这身衣服让他别扭得紧。.因了修习术力,他平日里都是干练的窄袖衣袍,衣料更是以耐用为主,他这个父亲作为大将军,风里雨里尘里灰里打滚的人也从不注重衣冠华丽与否,管家准备的这衣袍,宽大的广袖,上好流云锦,淡蓝光泽,腰带还特意配了成色纯粹的乘璜玉,贵气的很,是那些文臣子弟一贯的风格,一时让他很不适应。

一旁年迈的管家见得他的不自在,一脸慈笑地凑上前小声道:“公子临走那日,着装太过简朴,衣摆还不小心被车辕勾破了一道,叫祁安公主瞧去了,可是把老爷怨了好一阵子,说老爷仍跟以往一样苛待,这会儿见你走了,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哈哈哈哈”

啟邯听罢,无奈地摇头,笑道:“又是祁安胡闹了。”

管家笑笑,“将军紧着小公主,小公主紧着公子......”没等管家说完,马车一侧的布帘就被掀开了,露出了啟大将军不耐的脸,“磨蹭些什么,还不快上车。”

王管家识相地停住了话头,正身站回府门,而啟邯也快步上了马车,待稳当后,马车向着夏宫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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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宫议事殿——

“参见王上!”父子俩齐声道。

夏皇放下手中的奏折,按了按酸胀的眉心,说道:“免了免了,赐座,张洵,上茶。”

“是。”夏皇身旁的侍从应声便下去准备了。

“谢王上。”啟家父子说罢便落了座。

“啟云,半月以来,夏都布防怎么样了?”

啟云皱眉道:“进度缓慢,目前才完工六分之一,还都是些阵法的基础部分,继续下去也只会越来越复杂繁琐,耗费的时间也会更多。”

啟邯:“此次与我一同回国的学友里,有几个精通阵法,我们想必可以为王上和父亲分担一些压力。”

夏皇:“如此甚好,你转告他们,无论结果如何,事成之后,本皇定会大赏。”

啟邯:“谢王上。”

啟云欣慰地笑道:“你此行归来,我也能轻松不少。”

夏皇凉凉地瞥他一眼,道:“怎么,这点活计你就嫌累了?当初在外带兵半载也没见你叫过苦,你现如今当真是闲得都懒得动了。”

“嘿?”啟云将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放,回道:“这么大的工程,你二话不说便全须全尾的甩给了我,自己倒是乐得清闲,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没有你这般的!”

夏皇一听,倔劲儿也上来了,抄起手边的一本奏折便扔了过去,“你当我日日被这些琐事困在宫里是清闲的?”

啟云伸手一捉,奏折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里,“你瞧你,还有没有点皇帝样子。”

夏皇叹一口气道:“本就不该有这皇帝样子。”

二人说到这,似乎是哽在了哪里,眸色皆暗暗地沉了几分。

夏皇和啟云在夏皇做皇帝之前便是结交甚好的朋友,啟邯早就见多了二人斗嘴,但当下这种情形可是少有,他作为一个局外人杵在旁边难免有些尴尬,见他们不再言语,自然是不会多嘴的。

于是一时间整个殿里失了声音。

突然,殿门那传来了细微的吱呀声,三人一同看去,便见得殿门被微微地推开了一些,一个小脑袋从门缝中挤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问道:“父皇,你们的正事可有议完?”来者正是已经梳扮好了的小公主。

三人见这场面,不约而同地上扬了嘴角。

夏皇道:“进来罢。”

话音刚落,殿门大开,“啟哥哥!”小公主一边喊着一边“噔噔噔”地朝着啟邯飞扑了过去,啟邯刚好起身,生生地被撞了个满怀,身形晃了晃才堪堪稳住,夏长姝紧抱着啟邯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我好想你呀。”

啟邯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又气又急的声音:“夏长姝,多大了还没个正经样子!你给我松开!”

出声的正是先前还端坐在龙椅上的夏皇,但他此时脸黑的都能比得上锅底了,十四岁的姑娘怎么能再与男子搂搂抱抱!

窝在啟邯怀里的夏长姝却是并不为所动,眼看着夏皇就要怒起,啟邯摸了摸夏长姝头,哄道:“一年不见,让我看看安安是不是变了模样。”

这时夏长姝才与啟邯拉开了些距离,慢慢悠悠地,仿佛与夏皇置气一般。好在这样一来,夏皇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夏长姝此时着了鹅黄为底的轻纱衣装,头上梳着垂桂髻,整个人俏皮得紧。

啟邯:“这一年里,你竟是瘦了这么多。”

夏长姝笑的甚是开心,然后突然故作严肃道:“女孩子家家的,总不能还像以前那般肥嘟嘟的。”说完,竟朝着夏皇挤眉弄眼道:“父皇,我记得你可是这样说的。”

夏皇轻飘飘地回道:“断章取义,叫你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苛待于你,还不知道是谁日日嘴里不停吃食,瘦得着实是莫名其妙。”

夏长姝“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瞧她的啟哥哥,“啟哥哥你今日这幅装扮我竟是从未见过。”说完还新奇地掀了掀他的广袖。

啟邯微笑道:“你看着如何?还习惯吗?”

“看得惯看得惯!”夏长姝满眼星星地望着他,“啟哥哥穿这衣袍最好看了!”

“咳”,啟云这时突然在旁边清了清嗓子。

啟邯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去,看了他父亲一眼,然后啟大将军的用意他马上便明白了,他说道:“父亲着了管家给我安排的衣袍,你若喜欢我这般的装束,我日后常穿便是。”

夏长姝听了,心里也是一片了然,自然是自己对啟将军的一番抱怨起了效用,心下有点小窃喜,“啟伯伯近来可好?”

一旁的啟将军听了,心口一阵小痛,“小祁安可是有段时日没去啟府了,你伯伯我可是一连好几个月没能见到你,能好到哪里去。”

夏长姝闻言挑了一下眉,一脸无奈地说:“不是我不想去,我也是很想林伯母的,只是父皇说伯伯你近来军务繁忙,让我少去叨扰。”

啟云闻言眼就瞪起来了,“别听你父皇胡说,军务再忙我也是万分希望你去的,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说辞。”

这话听在夏皇耳朵里,刚消下去的心火又“蹭”地一下起来了,“啟云,你一天天地总想着把我闺女往你啟府里拐,有本事自己生个女儿啊!”

这话一出,咽得啟云不轻。众所周知,啟府上最不缺的就是男性的阳刚之气,啟云六个孩子,清一色的男孩,盼女儿盼了十几年也没能如愿,没女儿是啟云心里永远的痛。正正巧巧皇帝家的闺女长的活泼又可爱,他自然是喜爱得不行,恨不得每天都能抱一抱、逗一逗。夏皇这一说,啟云也不理他,白他一眼后径直对夏长姝说道:“此次你啟哥哥回来,要在府里多待上好一段时日,你若是想去啟府,尽管差人知会一声,定能让你在府上过得比宫里逍遥得多。”

夏长姝听得,也不管夏皇怒目圆瞪,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了,还不忘朝夏皇扮了个鬼脸。

而夏皇看着自家闺女,满心凄凉,搞不懂是女大不中留还是过分叛逆........

这时啟邯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伸手从纳戒里取了一只巴掌大的精致小笼出来,“我此行回来,给你带了个小东西。”他说着便将其递到夏长姝手里,微笑着说:“打开看看。”

这只小笼通体泛着水色的流光,笼面上还贴着咒文,是常见的控灵法器,主要用来收关还未定下灵契的妖兽或者灵兽。

夏长姝轻掂着它,满是惊喜地看着手中的小物,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咒文撕了去,就在咒文剥离笼体的那一刻,本在笼体流转的水光突然大盛,却也不刺眼,夏长姝感觉手里的东西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了,于是猝不及防地用了另一只手去一起承接。嗯?手感竟变得不似方才的笼体那么硬实了,软软的,而且......毛?毛绒绒的?.不消片刻,光华便散去了,这时她才把手里的东西看得真切:竟是一个直径十寸的毛团子。这个小家伙通体雪白,圆滚滚的,全身都是软软的长毛,活脱脱的一个大号毛球。虽身形十寸有余,但却并没有那么重,至少夏长姝可以两只手毫不费力地把它捧起来。

这般样貌的小兽最是招夏长姝喜欢,她当即满眼里泛着闪闪的星星。

啟邯看得她目不转睛地痴瞧着,不免失笑,“学猎时偶然见到这溯沅兽,便知它能讨你欢喜,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话音未落,夏长姝手中的团子突然一阵抖动,惊了夏长姝一个激灵,仔细一看,是它睁开了眼睛,它的双眼也和它的体型一样,圆圆的,大却不突兀,此时湿漉漉地望着她,满眼的好奇,然后,又是一阵抖动,它伸出了短短细细的四肢,如同放松一般地活动几下后,便突然有了动作:它一边“咕叽咕叽”地叫着,一边扑向了夏长姝的怀里,又是将夏长姝吓了好大一跳,“哎哎哎!!”她一番手忙脚乱地接住它后,将它稳稳地抱在了怀里,这小团子在夏长姝怀抱里一边“咕叽咕叽”地叫着,一边不停的蹭来蹭去,夏长姝看着突然活跃起来的团子,一脸疑惑地望向啟邯。问道:“它怎地突然间这样了,是我不小心刺激到了它吗......”

啟邯揉揉她的头,解释道:“溯沅兽只有在开心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想必是十分喜欢你。”

夏长姝惊喜地看向怀里的小兽,孩子一般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怀里的团子听到她的声音愣了愣,似乎是回应一般,它努力地直了直身子,凑近了夏长姝的脸,然后眯着眼睛重重地蹭了两下,还不忘“咕叽咕叽”地叫。”夏长姝被蹭得发痒,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很开心能够第一次见面就能收到小团子的接纳,要知道,大多数术师在与自己的契约兽签订灵契前,都要度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存在磨合期的兽都是在起初不接纳术师的,经常有术师因为磨合期难以度过而不得不重新选择契约兽。虽然夏长姝还不一定要与这只团子签订灵契,毕竟她是没有术力天赋的,但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将她心里一块柔软的地方被重重地触碰了一下。

夏皇和啟云、啟邯见她这般开心,也一同心情大好了起来。

啟云道:“这溯沅兽是最通灵性的,你好生养着它,平日里又能多一个玩伴。”

夏皇也笑道:“啟邯真的是有心了。姝儿,还不谢过你啟哥哥。”

夏长姝这时才堪堪从喜悦中拔出来,忙不迭地咧着笑得合不拢的嘴说道:“谢谢啟哥哥!!”

啟邯:“祁安喜欢就好。”

夏长姝:“啟哥哥送的我都喜欢!!这团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夏皇:“张洵,去戌煌宫里吩咐一下,腾挪个安置处出来。”

夏皇话音刚落,还未继续细说,夏姝就抢道:“我团子的事我定要亲力亲为!哪里还要劳烦父皇操心。”

夏皇半信半疑地试探道:“这其中可是诸多繁琐困难的。”

夏长姝嘴一撇,“繁琐就罢,我又不是和父皇你一样整日忙碌,困难嘛,有阿无在,我又不是没有嘴巴在。”

夏皇见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开朗地笑道:“你若是想做就随你,去吧去吧。”

夏长姝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告别道:“我这就回宫啦,不打扰你们商议大事啦,”说罢便转身一溜小跑往外出。

啟云在她身后喊道:“得了空要常去伯伯府上啊!”

夏长姝头也没回地喊道:“记得了记得了!”一个拐角后,鹅黄色的活泼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啟云看着夏长姝雀跃消失,感慨道:“祁安可是比以前积极多了。”前两年的祁安公主可还是大事小事悉数不沾手的,整日“父皇”、“啟伯伯”、“啟哥哥”“阿无”地挂在嘴边。

夏皇一挑左眉,“她我还不知道,也就积极前两天,第三天还得撂挑子。”

啟云哈哈一笑,道:“不过图一个开心罢了,祁安要如何,由她去就好。”

夏皇凉凉地瞥他一眼,道:“由她去由她去,你就这一个态度!”

啟云回一了个白眼,风凉道:“这还不都是跟王上学的。”

夏皇咽了一下,也就没再理他,转而问啟邯,“啟邯,捕捉溯沅兽这等稀奇灵兽,定是花费了你诸多功夫吧,也是麻烦你了。”也不难猜,溯沅兽长居于界林深处,栖息地环境凶险万分,纵然五合为顶级的术修学府,囊括诸多人才,学猎选址也定不会深入到界林腹地去;除此外,溯沅兽就算是有心去寻,也是难得踪迹的,它行动异常敏捷,对周围环境感知也异常敏感,能见一眼已实属不易,遑论捕捉。

啟邯一愣,然后从容回道:“只是多费了些时日罢了,当下王上事务繁忙,父亲与我又因军务难以抽身,祁安难免无聊,想着她若能有个消遣时间的玩伴,定会开心很多,便想了些办法找来了,还望王上恕侄儿擅作主张。”

夏皇闻言责怪道:“你想的可比我周到多了,谈什么恕不恕的。”

还未等啟邯回话,啟云似是想起了什么,懊恼地一皱眉头,说道:“我差点忘了一件要事。”

夏皇:“你说。”

啟云严肃道:“夏都近日里多了些生面孔,实力都不可小觑,但都查不到底细,而且,其中一个,我探不清他的术修层次。”

夏皇不由得皱了眉,啟云已经是整个现界数一数二的术修强者了,他探不清的术修层次,修为自然是在他之上,但是整个现界里能与他交得上手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自然都是些熟面孔,一个来历不明且修为高于现界的强者出现在正值紧张时期的夏都,由不得他不担心,这个时候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真的是大乱子。

夏皇思虑片刻后,出声吩咐道:“继续查,查清之前这些人一定要盯紧,尽量不要先起事端,若察觉他们有任何不轨行动,最快速度上报。”

啟云答应道:“是。”但他转念一想,又问道:“阵法布防有必要隐蔽进行吗?”

夏皇回道:“尽量隐蔽吧,多事之秋,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的。”

一旁的啟邯将事情听得完完全全,此时也是思考已久,说道:“关于那些外来人,或许我能帮得上些手,五合所在的玊定一向鱼龙混杂,消息自然也多,也许可以在那探个虚实。”

夏皇点头道:“既然是个法子就去做吧。”

啟邯:“是。”

啟云见事情都商议的差不多了,便道:“那我们就先去处理了,”而后与啟邯一同躬身道:“微臣告退。”

夏皇:“去吧。”

啟云啟邯父子俩便一同出了议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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