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等了两刻钟,前面的道路就畅通了,有柳府的人过来说改日他家三公子请端王爷喝茶赔罪。司徒宗渊说不用了,就吩咐马车赶紧回府。
回到府里,司徒宗渊就把叶青萝叫到跟前,沉着脸问道:“你下棋是跟谁学的?”叶青萝仍把糊弄司徒宗澜的那一套说了出来。
司徒宗渊可不是好相与的,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就厉声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从明日起就不用跟着我了,去后院吧!”
叶青萝一听心里着急了,古代本就消息闭塞,去后院跟坐牢有什么分别?但是又不能说实话,怎么扯个谎给圆过去呢?司徒宗渊看他急了,冷着脸道:“洛大人可有找过你?”
“罗大人?罗大人是谁?”叶青萝莫名其妙的反问道,司徒宗渊见他一脸莫名其妙的,又问道:“你姓什么?”
叶青萝一皱眉,心想,不是早就告诉你我失忆了吗?还试探我?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许知道的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就磕磕巴巴的回道:“实在……想不起来了,奴才落水……醒来之后,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梦很长,梦里好像自己已经短暂的过了一生,好像不是这里,也不是今生,后来发现好多东西像是自己曾经学过一般,所以就无师自通了。”
司徒宗渊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半信半疑!这些鬼怪乱神之说他是不信的,可是好多事情又解释不通。比如说,他刚来之时不识字,却能做出那样的诗作。站在窗外听听,就能懂那些苦涩难懂的文章,甚至已经能替司徒宗澜捉笔。看过下棋,棋艺就能如此精湛。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司徒宗渊看着他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又问道:“那你还会什么就一并说了,如此才能证明你说的不假!”
叶青萝想了想,说道:“呃,还会简单的作画,恩.......其余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就自证一下吧!”司徒宗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把笔墨往前一推,“作幅画!”
叶青萝想着:一笔长,二笔短,三笔破凤眼,就拿起毛笔简单的画了几笔,一幅水墨兰花已经跃然纸上。想当初为了画好兰花,叶青萝趴在地上看了好久兰草,就为了练一根叶子,画的手腕酸疼。虽然只是简单地画了几笔,但是凭借多年的功力和心境,已把一幅兰花画的超然脱俗。
司徒宗渊看着这幅兰花,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侍书,只见他穿着小厮的衣衫,瘦弱的小身板站的笔直,略带稚气的面庞上眉目如画,水翦星眸荡漾着点点灵光,很多时候他都是自称我,只有犯错的时候才自称奴才,有的时候说话不着边际,言语放肆,被自己教训后又摆出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其实内心里从未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该淘气的时候还是淘气,有的时候又异常安静乖觉,仿佛心有玲珑,言语间总能一语中的,解人烦忧。
见司徒宗渊信了七八分,叶青萝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便说道:“奴才对王爷忠心可鉴,之前王爷没问,奴才才没有说,只是奴才是王爷的人在河边捡的,王爷刚才又提到罗大人,不知这位罗大人跟奴才又有什么关系?”
“本王何时提到过什么罗大人?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什么也不要问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司徒宗渊捏着眉心道。叶青萝心想,这不是我惯用的无赖伎俩吗?他怎么也学会了?糊弄我,不过罗大人这个人,我记下了。
叶青萝走后,司徒宗渊静静地想着,他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他的确像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一样,是真的是失忆了?还是装出这副样子迷惑人的眼睛?司徒宗渊心里一时也无法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