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徒宗渊和西罗特使谈笑风生,那边司徒宗澜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南晋唯一一个未订婚又适龄的公主就是司徒明溪,而司徒明溪是司徒宗澜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就像司徒宗澜喜欢跟在司徒宗渊身后一样,司徒明溪也极是爱缠着司徒宗澜,司徒宗澜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给这个小祖宗分一半,两人相差一岁,司徒宗澜今年刚出宗学,还尚未定亲,明妃时常借司徒明溪的身份以赏花之名召见名门闺秀,司徒明溪时常取笑于他,司徒宗澜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也不爱带着她玩,女孩子总爱哭哭啼啼,也总是说些胭脂水粉之类的,听着就烦,两人平时也不少小打小闹,可是此刻司徒宗澜却是格外心疼。
从小看到大的姑娘,终于长得如花似玉了,要嫁到别的国家去和亲,司徒宗澜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而司徒明溪听到和亲的事情之后,不吃不喝,木呆呆的也不说话,平时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如今形如枯木一般,司徒宗澜看在眼里心急如焚。
司徒宗澜无奈之下求到了太子跟前,太子说道:“若是私事,必当尽心竭力,若是公事,爱莫能助。”司徒宗澜听了又一肚子火气,一路拍马跑到端慧王府,而端王府此刻大门紧闭,司徒宗澜拍了半天无人回应,一脚踹到门上,钻心的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里面也一点回应都没有。
司徒宗澜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颓废的上马,回到自己的王府。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黑暗中一点点的想着和明溪的过往,双手撕扯着衣襟,直到把衣襟撕的几乎成碎片,司徒宗澜嚎啕大哭了起来,痛哭之后,擦干了泪水,两眼通红的回到书房,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这几日朝堂上争议不休,有人说是和亲理应选燕北,有人说选大西罗,还有人说不能和亲,总之争议很多,南皇将众皇子昭上殿来众议此事,太子力荐燕北,司徒宗渊附和,司徒宗澜毫不避嫌的力荐不能和亲,平王和成王此时头一次和太子达成了共识力荐燕北,此时燕北二皇子慕容枫正和西罗修纥在画舫上欣赏歌舞,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南皇见多数都赞成燕北,说道:“此事容朕再想想!”就退了朝。
下朝之后,司徒宗澜又去了一趟后宫。西罗特使听了朝堂上的争议之后,当晚又一次拜访了端慧王府。西罗修纥仍是开门见山,:“王爷此次支持燕北,不知燕北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司徒宗渊笑着说道:“慕容枫并未许我好处,他许了别人好处,别人又许了我好处,只要对南晋有利的,我都会去做。”西罗修纥冷笑道:“难道和大西罗修好南晋就没有好处?”
“有,可是你大西罗未必肯给。”
“什么?”
“俯首称臣,每年纳岁贡,否则我南晋为何要出兵出力?”
“要想让我大西罗俯首称臣,门都没有?”
“南晋的条件你也知道了,燕北此次许下的可是城池土地,你们要想求娶公主,恐怕是没有希望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为你指条明路,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爷请讲!”
”你也说了,大小西罗本是一家,与其求助旁人,不如此刻握手言和,将来必能守望相助,就看你们能不能放下恩怨!”
“小西罗当时分裂出去的原因,想必王爷你也知道,就算我大西罗想握手言和,小西罗恐怕未必肯?况且此事还得回去商议。”
“那本王就爱莫能助了!不如等你们商议好了再来!”说着司徒宗渊端起茶碗。
西罗修纥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若是大西罗愿握手言和,王爷可保证小西罗同意守望相助?”
“那是自然,只是恐怕大西罗要拿出点诚意来,放到本王这里!”
“诚意?王爷请看,这是大西罗的军牌令箭,此令牌在大西罗可通行无阻,此物就是我们给王爷的诚意,若是王爷此次能助大小西罗守望相助,将来必唯王爷之命是听!”
“口说无凭,况且此事你能做主?”
“不瞒王爷,此次实属大西罗存亡之际,我来之时,我王已痛病缠身多日了,此消息封锁的严,外人都不曾知晓,我王的几个子嗣都不是孱弱就是平庸无能,外面几个部落又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大西罗再发生内乱,恐怕········,说来这西罗的王位本就是小西罗王的,两个西罗本是一家,相必此刻能握手言和,对西罗来说,是好事一桩!大西罗一大半的军队,都由我掌控,我可保证,若是小西罗愿助大西罗一臂之力,大西罗向小西罗俯首称臣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司徒宗渊道:“王爷请看,这是大西罗的王令,临走时,西罗王交予在下的。若是王爷能促成大小西罗之事,此王令便交由王爷保管。还请王爷看在西罗郡主的面上,助西罗一臂之力!”
司徒宗渊看着手中的王令,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此刻还不能走,必要和燕北相争一番,再一同离去,否则怕是有人疑心。”
西罗修纥点点头,又问了一遍:“王爷却有办法让小西罗和大西罗守望相助?”
司徒宗渊将令牌丢到桌面上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回去吧,此事若是别人知晓,恐怕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大西罗了。”西罗修纥一抱拳,点了点头,出了王府。
司徒宗渊命人进来手书了一封,密封好,附耳说了几句,黄昏的时候,就有一单骑风驰电掣的赶往小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