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听见女人柔和的声音,带着幸福与甜蜜。“谨瑜,你去了哪里?”
“随便走走。”秦谨瑜平静地回道。
“芯儿姐姐,谨瑜哥肯定是也帮你挑婚纱去了。”说话的是宁初柔,“你们什么结婚?要不和我们一起?”
“我听谨瑜的。”沈芯柔柔地说道,听着声音,安澜也知沈芯看着秦谨瑜是柔情蜜意。
“再说。”可是秦谨瑜的声音没有半点喜悦,淡淡地没有起伏,谁都听不出他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
突又听见宁初柔笑着说道:“哎,这里有间房。”随之,脚步声近了,门被推开。
宁初柔等人走进来,除了秦谨瑜都惊异地看着满室的婚纱,“这里的婚纱好漂亮!”
比起她们之前试的、看的,这里的才是真正的珍品,怕是世上最美的婚纱都聚集在这。
“谦哥哥,澜姐姐在这呢。”见到婚纱的同时,宁初柔等人也看到安澜,安澜正在收拾婚纱,她淡淡地看了宁初柔和沈谦一眼,整理柜子里的婚纱。
“澜澜!”沈谦刚到,从上次见过安澜后,他就去KTV找过她,等了几日都没有她的影子,心一阵低落,如今在这遇见,沈谦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柔声问道。
“谦哥哥,我们请澜姐姐做伴娘吧。”宁初柔说时,手挽住沈谦的,她的笑容里尽是甜蜜。
沈谦脸色的欢喜跟着褪去,他的双脚定在原地,没再向安澜走去。
他记起自己如今要娶的人是宁初柔,不是澜澜了!
安澜不屑地笑,亏宁初柔想的出让自己做她的伴娘,难道她不记得是她抢了自己的未婚夫?
见安澜不理她,宁初柔的注意力很快地落在婚纱上,她指着婚纱对陈经理说道:“我们要试这里的?”
跟在旁边的陈经理面露难色,她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秦谨瑜,回道:“不好意思,宁小姐,这里的婚纱是老板自己的,不租不卖。”
“我们可以买。多少钱都可以。”宁夫人出口说道。
“对不起,这里真的不能卖。”陈经理礼貌地说道,然后弯身示意她们出去,离去时瞪了安澜一眼,“快些把这里整理好。”
“澜姐姐,我和谦哥哥先出去了。”宁初柔离去时不忘笑着对安澜说道。
安澜抿着嘲意,看着着宁初柔和沈谦离开。“澜澜,很久不见!”沈芯走近她,伸手笑着说道。
沈芯也是沈谦的姐姐,当初她和沈谦恋爱时,唤了沈芯好几年的“姐姐”。
安澜透过她看见门口处等沈芯的秦谨瑜,沈芯还不知道,秦谨瑜与自己的关系吧?她不由地笑笑,沈谦抛弃了她,她抢了他姐姐的男人!
安澜没有同她握手,沈芯尴尬地笑笑,她的视线突落在安澜领口露出的吻痕上,一愣,继而温和地说道:“澜澜,我先陪初柔试婚纱了。谦的婚礼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安澜不回话,只看着沈芯出门,秦谨瑜主动地挽住她的手,二个人齐肩离开,看着那样地相配与温馨。屋子里恢复安静,静地安澜听见自己闷闷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
安澜没有再冲出婚纱店,她被陈经理叫住,陈经理冷着脸要安澜开始自己的工作。
“就是辞职,在手续没有办好之前,你不能离开!”陈经理淡声说道。
安澜并不是完全因为陈经理的话,而是她不想让宁初柔和沈谦以为她怕他们。
安澜走进试衣间,宁初柔正在穿婚纱,宁夫人站着一旁替她扯着婚纱。雪白的婚纱更衬得宁初柔的面容精致娇柔。二年未见,安澜眼里的宁初柔更娇弱,好似风一吹便倒。
“澜姐姐,能替我拉下后背的拉链吗?”宁初柔看她站着旁边,端着娇美的笑意说道。
就是这样温柔娇柔的笑意让安澜对她失去戒心,一不慎将喜欢的男人被她抢了去。
宁夫人连着警戒地看着安澜,生怕安澜会做不出伤害宁初柔的事。安澜原也不想“伺候”宁初柔,见宁夫人愤恨地看着自己,抿嘴一笑,走了上去。
宁初柔的身材与她的脸蛋一样瘦削,看上去都是骨头,不像安澜摸上去肉肉的。
安澜触到链子,用力地往上拉,哪知…..
不知道是不是安澜太用力,宁初柔痛得大叫,捂着后背,双目里的眼泪说掉就掉。
“你对初柔做了什么?”宁夫人怒喝一声。
安澜一愣,她好像没有对初柔做什么,不过是用大了力。她看着宁初柔两泪涟涟的摸样,有些后悔,有些厌恶。
“怎么了?”宁初柔的哭声,宁夫人的指责唤来外面等候的沈谦和沈芯。
帘布拉开,安澜看见沈谦担忧地走进来,再看向外面,入眼是沙发上坐着的秦谨瑜,乌黑的头发,看不到他面容的表情。
“你问她,又对柔柔做了什么?”宁夫人一手按着宁初柔的后背,面容冷如冰霜地瞪着安澜。
宁初柔越发哭得厉害,泣不成声地说道:“疼,好疼啊!”
“澜姐姐,都二年了,你为什么还不原谅我?我知道不该抢走谦哥哥,可是我用孩子向你赔罪了。澜姐姐,我真的很想与你和好!”
宁初柔哭得动情,安澜捏着拳头,看着她虚伪的面容。
孩子?若是不提,她真的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被宁老贼赶出宁家的?因为宁初柔,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谦看了安澜一眼,拉过宁初柔的后背一瞧。
血红的一条痕,好似被拉链一路卡过去,看在眼里令人心痛。
安澜皱起眉头,她就是用大力,也不可能掐住宁初柔的肉,况且宁初柔那么地瘦,根本就卡不到。
“澜澜!”沈谦扭头,唤道,依然如记忆里的温和,只是他唤安澜时眼里满满地都是失望与凉意。
安澜心里一痛,她看得明白,宁初柔和宁夫人演了场戏,而沈谦根本不信她。
“我没有!”安澜淡声说道,转身走出试衣间。这里的空气太压抑,她呆不下去。
沈谦看着她离开,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追了过去。二年的时间原可以把一切都淡忘,可是当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些年的感情就这么突地跳出来,一幕幕的,让心里压制着情意全都跳出来。
安澜走得快,经过秦谨瑜身边,有意地瞥了他一眼,他嘴角勾着嘲意对她笑了笑。
这场戏,看得最开心的是秦谨瑜。
“澜澜!”快到门外,沈谦拉住气恼的安澜,心痛地唤道,“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