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北流沾沾有理的说道:“我是只在乎其中一部分,就比如着个作揖。像什么其他凡俗礼节,我一点也不在意。”
“真是怪人,只不过“相兄台”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还真有点道理。”顾十七感叹道。
“叫我北流就行,什么兄台不兄台的。”相北流摆了摆手说着:“其实也不是什么道理不道理的,简单盘算一下就出来了。我在家经常干这种事。”
又重新上下打量着相北流的张小宝说道:“北流,北城那可是咱孤云城的富贵人家住的地方,你不会是掩藏在咋们这群人的高干子弟吧?”
听到这句话相北流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
“哎.......,或许曾经是吧。但自从我爹前年病逝以后我家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天我家就搬到东城去了。”
意识到张小宝说错话的顾十七赶紧站出来安慰道。
“这张小宝天生就是个憨货你别理他。”
刚说完话的顾十七突然好想回想起了什么,赶忙接着说道:“北流你姓相,那咱孤云城那个锦云绸缎庄不会就是你家开的吧?”
“没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相北流挠了挠头说道:“对那个绸缎庄是我爹生前开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姐就经常往你家绸缎庄送女红代工。我记得她好想说过这家绸缎庄东家姓相,这个姓比较偏所以有点印象。”顾十七解释道。
“你姐是?”
“他姐是顾青衣,这个你都不知道?”这时张小宝紧忙插上了嘴说道。
“嗯.......?我姐难道很有名吗?非得是个人都得知道她。”顾十七听到张小宝的话感觉哪不对一样问道。
恍然大悟的相北流,晃了晃他那凌乱的头发说道:“原来你就是青衣姐的弟弟,这回算是见到真人了。青衣姐在我们绸缎庄做工的时候,嘴上说的可总是你。”
“十七你不知道吗?你姐在咱们孤云城可是很出名的,那可是咱们城里公认最好看的姑娘了,我家绸缎庄好多客人来买东西,都是冲着青衣姐去的。”
拍了拍相北流肩膀的张小宝说道:“哎........北流啊,你可不清楚有些人他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跟他说这些他根本看不见,就像书里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眼前这位七爷就是这样的状态。”
“哈.......哈.........哈”听到张小宝的这番解释,相北流笑了起来。
不知如何的顾十七,反而却叹了口气走到了一旁。看到帐外快黑的天,不经的想起在北边十里之外的孤云城顾家小院,想起了顾青衣。
这是顾十七长大以来第一次离开顾青衣身边,而且还是偷跑着离开的。
真不知道现在顾青衣知道了,自己偷跑去报名从军,她会怎么样,一阵阵忧虑泛上了顾十七的心头,也让顾十七没有了和他俩聊下去的兴趣。
俩人看着顾十七,在看着帐外傍晚的景色,脸上泛起的思念。
也不经的停了下来,开始注视着帐外的景色,各自回想着自己心中的思念和忧虑。
几天后孤云城顾家小院。
收拾好行囊,向邻居拜托完看一下院子的顾青衣。回头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大门,顾青衣停留了一会后,便走了留下了一道青色长袍的背影。
当走到孤云城南门广定门时,顾青衣却被这两天一直在,城门口守着的李惟庸叫住了。
原来自从那天送别会后,李惟庸就一直想再见一次顾青衣。
虽然不知道自己见了顾青衣以后想要说什么,但内心那种不知名的躁动和对这个女子的愈发未知的行为。促使着他再次来到了这里。
他这几天本是很想直接去顾家找顾青衣,但这世俗的道德和他恪守的礼节阻止了他这么做。最后还是决定在广定门城门口等她,因为李惟庸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顾青衣可能要离开孤云城!
回到家的这几天,李惟庸一直在询问一些老人、查找一些书籍。最终确认了顾青衣那天急忙从自己身旁离开,追赶军队所施展的就是武功,传说中的轻功。
那是只有有来历背景的江湖中人才有资格学的上乘武学,因为这上乘武学,无一不是在各大武林世家或各大帮派中掌握的,只有核心弟子才会有资格传授。
“那个,青衣姐你这是要出远门?”看着顾青衣身穿便服背负行囊的样子,李惟庸还是有点惊奇、有点紧张的问道。
“嗯......嗯对,十七从军走了,我正好也回趟老家。”顾青衣被突如其来的问候打断了步伐,想了想回答道。
犹豫了一下的李惟庸还是问道:“那个青衣姐那天你...........”
可是话刚说到一半便被顾青衣打断了。
“嘘.......嘘,”这时顾青衣把那如白玉般的食指立在了她那殷桃小嘴面前小声说道:“保密!”
“惟庸,你能帮姐姐保守这个秘密吗?尤其不要告诉十七。”
“为什么?会武功又不是什么坏事,而且顾十七要是知道青衣姐你会武功的话,他一定会高兴坏的。”这也是李惟庸一直不解的问题,会这么上乘武功的顾青衣,为什么会一直在孤云城每天给人缝衣织布干这种粗活?
大周朝虽然重文,但对习武也是非常支持的。因为大周朝地处中州四战之地,边关常年战火不断,需要百姓有一定的武功底子,来及时补充兵员。
“这个以后再和你说,城门就快关了,姐姐得赶紧出城了。”说完顾青衣就向城门外跑去。
跑到一半又转头大喊道:“记得保密啊!”不等李惟庸回话便再次跑向了城外。
就这样又再一次的留下了,一脸不知所云的李惟庸。
只不过这次在原地呆了好一会的李惟庸,抬头看了看正当晌午的太阳。突然不知何意的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