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了等于白问。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周研昧也有些不悦,“陈佚,你别这样,宋知原她是……”
结果不等她说完,宋知原就打断了她的话头:“我妈那边联系我了,我现在过去看一眼监控。你们聊。”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了。转身就走。
“陈佚,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这跟宋知原真的没有关系,”周研昧皱着眉,“你以为她没事为什么来医院,还不是知道除了出去找小冶,也还得有人留下来照看你。一个人分身乏术,外人又信不过,所以才主动找过来帮忙。”
陈佚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想想不禁有点后悔,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该那个态度对待周研昧和宋知原。
他自知理亏,可实在没心思解释,只是放软语气,问:“小冶是什么时候……怎么……”
周研昧自然不会跟一个病号计较,叹口气回答道:“昨天晚上的事。吕齐言正好有晚课,不在家,等回去就发现小冶不见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观察陈佚神色,“小冶平时从来不乱跑。但是昨天,吕齐言的妈妈回去了。”
陈佚骤然睁大了眼睛。
“吕秘书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护短。”周研昧摇摇头,“具体情况没人知道。反正说句实话,我知道她的嘴有多毒,小冶又倔,八成是……”
八成是让她给气走的。
“我晕了多久。”陈佚又问。
“一整天。”周研昧回答,“昨天这会儿送你进的医院。”
现在正是下午,所以,小冶在是他掉下舞台之后才失踪的。
陈佚沉默了一会儿,“新闻……”
“傍晚就传的满天都是了。”周研昧知道他要问什么,“毕竟是公演现场。”
陈佚神色一黯。
周研昧有些不忍,“她肯定会担心你。但这应该不是出走的主要原因。不然她早就该联系我们了。”
“与其追究根源,你不如现在想一想,她可能会去哪儿?”周研昧启发他,“有可能会回家吗?”
陈佚摇头。同理,他要是有一天逃跑,去哪儿也绝对不可能再回研究院。
那就难办了。
还没太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心脏乱跳,又束手无策。
“昨天吕齐言下课回家就发现小冶不见了。”宋知原知道陈佚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小冶,准备把来龙去脉都讲一遍,“……是他妈妈回去过。”
吕齐言的妈妈?上次她就不允许陈佚在吕齐言那里借住,这次难不成……
“可是小冶没有别的地方好去,所以我们猜,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来找你了。”周研昧接着说下去,“可是到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她会不会回家了?”宋知原问,“你家的地址在哪,能联系到你爸妈吗?”
“对了,”周研昧突然想起来,“你那天提过你们家以前住的地方……就是什么幼儿园投毒了以后,你们才搬走的,那儿具体是哪里?保险起见,我们也去找一找。”
宋知原一听,目光突然锐利了起来,“幼儿园投毒?陈佚,你以前也在那儿……”
陈佚大脑一片混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园长的孩子……”问完她才意识到是自己魔怔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小区的幼儿园园长,以前和我爸是同学。”陈佚闷闷地说。
听到陈佚的回答,宋知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唇发僵,“什么……同学?”
“山科大。”陈佚简短地说。
周研昧万万没想到对话是这样的展开。她隐约有种预感,这两人正在讨论的渊源恐怕非常关键。自己又插不上话,于是只能先在手机上联系熟人,让他们帮忙去查两个城市火车站、机场的监控录像。
结果陈佚报完了自己老爹大学的名字,周研昧咦了一声,“我妈也是那个大学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