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总是枯燥的，在秋高气爽的日子，看电影、逛mall、大购物、或者准备下周日的万圣节是很多高中生的打算，如果能来一场旅行，那可是最好不过的放松方式。
可惜这些选择并不在尤利西斯他们的日程表上，至少今天不是。
“你好啊，尤利！”一个鬓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向着从楼梯大步跑下来的尤利西斯打招呼。
“早上好，哈代先生。今天也很辛苦啊！”
尤利西斯关上房门下楼，途中遇到在四楼住的一个大叔，口音带着法国腔。
哈代先生曾经来过学校接送菲利希亚，知道两人关系很好，而且大家还是同一栋楼的住户，相处一段时间后，对尤利西斯的态度还算不错。
哈代先生和尤利西斯打招呼后，有时间的话，两人就会聊些时事政治、花边新闻。尤利西斯想不到，这样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接受新事物的态度非常积极，价值观和他自己的也有不少相似之处。
只是今天哈代先生的脸色不太好，而且，眼圈附近还有淤血。
“哈代先生，你的脸……又遇上勒索的混球了吗？！”尤利西斯从禧玛诺骑行背包里拿出一只快速止血消炎笔。
因为彼得经常被欺负，尤利西斯又没办法一直和他待在一起，有时候去晚了，只能看到一脸淤青的彼得。
像这种消炎笔不仅能防止发炎，也能起到掩饰的作用，至少看着不会那么狼狈。
尤利西斯的背包里面还装着一瓶Penetrex 止痛膏，主要应对格温的芭蕾舞课程或他们三人体育运动，可能会出现的关节扭伤、肌肉拉伤。
性格相近的人大多都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格温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埋在心里，彼得也不喜欢到处发泄自己遭受的不公平，这两个家伙受伤或者遇到不快的事，要是尤利西斯不主动问起，他们就会一直保持沉默。
尤利西斯在他们身上能闻到相同味道。
虽然大家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但这并不妨碍朋友间互相关心。
“不不不，只是和……生意上的朋友发生了点争执，不碍事的。”哈代先生想拒绝尤利西斯的快速止血消炎笔，但抵不住尤利西斯的倔脾气。
“好吧好吧，我用。”哈代先生咧嘴长嘶了一声，消炎笔有点刺激。
“我还以为又是那两个仗着有点能力，只会暴力行事的家伙。”
给哈代先生上完药后，尤利西斯抱怨了声。
前几天做兼职时，在一家快餐厅碰到哈代先生，两人吃了顿午饭一起公寓，可惜在一个巷口碰上一男一女，将他和哈代先生拦下。尤利西斯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拦下那个日本武士，没让他们伤害哈代先生，只不过眼圈被揍了，肿了几天。
“你今天也要去学校？”
哈代先生轻轻摸了下脸颊，没那么痛了。对于尤利西斯这个短发小伙杂他还是很喜欢的，不管是心性还是智慧、能力都不错。
“这玩意儿是有点刺痛，不过效果很不错。”尤利西斯收好了消炎笔，“学校组织了实践活动，待会要去奥斯本公司。我正打算到校门口坐校车。”
“哈哈，那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奥斯本……”哈代抿着嘴，“非常不错的公司。以前，我妻子……莉迪亚和她的同事就在那里工作过。你知道，她是个科学家，总喜欢些新鲜的高科技的东西……那孩子一点都不像她母亲。”
哈代提到自己的妻子时，面色带着怀念。
“菲利希亚的成绩还不错，她要是愿意的话，肯定有机会的。”
在菲亚的父亲面前，他可不敢叫那个亲切的称呼，要是被以为要拐带他女儿，尤利西斯有点担心自己晚上的睡眠。
“那孩子可是很喜欢篮球的，没准会成为一个篮球队员。哦，对了。你喜欢篮球吗？”
“额，一般吧，而且打得不好。话说篮球运动员，和拉拉队队长的差别还真是挺大的……”
喜欢篮球？这个尤利西斯可没听说过，他想不出来那个任性得像只猫的学姐跑去当篮球运动员的场景。
做个拉拉队队长就已经让她的队员们处于炼狱级别的训练节奏了，要是去打篮球，只怕四百二十平的场地会变成她一个人的舞台。
“没事，你还年轻，如果对它有兴趣，肯定有充足的时间学习。”哈代先生拍拍尤利西斯的肩膀，和蔼地笑着。
“确实，年轻就是资本嘛。”尤利西斯顺着哈代的话题回道。
“不过到学校还需要十多分钟，你今天可骑不了自行车。”
哈代晃了晃手表，尤利西斯不懂这个牌子型号之类，只知道哈代先生手腕上的“OMEGA”是个名牌。
哈代先生作为一个推销员，居然会有名表。尤利西斯刚开始挺诧异的，后来听菲利希亚说他们家以前是在法国，还是个有点底蕴的家族，只是后来哈代带着妻女移民到了这边。
“看样子我得走了。下次再聊！哈代先生。”尤利西斯在公寓大厅门口转身挥手。
“再见，尤利。”
哈代抱着箱子，看了一眼楼上，带着莫名的神情离开了公寓。他的呼吸带着薄薄雾气，瘦弱的身影披着不合身的大风衣，在凛凛秋风下消失在这条街道。
学校门口，已经有些同学等着了，他们没有上校车，而是在校门口聊天话题不外乎班上谁谁谁发了Twitter，拍了铁皮车外沿途风景，或者在什么森林小屋炊火做饭。
看到尤利西斯来了，几个女生挥手向他打招呼，一个黑人小伙子向他碰了碰拳。
“尤利，你来得真晚。”
“但是我每次上课都比你早啊，迟到大王兰迪。”
“别取笑我了。要一起聊会天吗？哈灵顿先生还要过一会才来。”兰迪发出了邀请，周围的同学也都表示欢迎。
“不了，我昨晚没睡好，正想到座位上补会瞌睡呢。”
尤利西斯和兰迪几人打了招呼，就上了校车。
“你差点又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