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看向了尤利西斯，而对方也望了过来。他眨了眨两下眼：“我会的，不过这个人刚刚也帮了很大的忙。”
尤利西斯指了指格温。
“哦，我知道你，蜘蛛女。你在油管上很受欢迎。”乔治面无表情，他最不喜欢这种游离在灰色地带的人物。
有人说，不要看人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乔治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如果是他，则会在这言论后再加一句，“还要看他为什么这么做”。
“感谢你帮了尤利西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会为你准备一杯热咖啡。”
和乔治生活了快十六年的格温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再次压低声线：“谢谢你的好意，警官。不过我只喝苏打水。”
“没关系，尤利西斯会帮你带的。”
乔治视线转向在一边静静待着的尤利西斯。
格温略带埋怨地再次望向尤利西斯，他之前可是说过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被两人盯着，尤利西斯笑道：“乔治叔叔，你今天不是要去布拉德利家参加聚会吗？斯特恩女士可是邀请过你的。”
乔治楞了一下，瞧了眼蜘蛛女，面色不愉：“你小子……”
“那几个人已经有人负责了，而这位小姐没有犯事，还帮了我们。我觉得局里的咖啡可能不合她口味。”
乔治回瞪了尤利西斯一眼，合不合口味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只是乔治还有另一件担心的事，没多少心思放在这里。嫌犯抓住了，蜘蛛女这里是小事，尤利西斯既然和对方搭上线，后面可以让他接手部分蜘蛛女的事务，有个良好联系终归比双眼摸瞎要好。
蜘蛛女刚出来几天，就在油管上火爆了，由视频内容可以猜测，她似乎和退休的黄蜂女有所牵扯。
乔治是个有原则，但并非拘泥固执的人，他对蜘蛛女只是抱有谨慎态度，这是工作习惯。
他可是从警员到警探再慢慢走上警监，几年沉淀，最后由J·约拿·詹姆森市长任命为皇后区第九分局的分局长。在这个超能力犯罪频发的时期，他除了处理文案工作外，还经常会亲临一线，也算是NYPD局长群里一股清流了。
“彼得，你过来。”乔治对后面，和玛丽姐妹三人待在一起的彼得招手。
“有什么事吗？乔额……斯黛西局长。”过来的彼得尽量避免和格温对视，以免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
“今天应该不会上课了，学校发生了这件事，你得和本还有梅他们报个平安。”乔治拍拍彼得的肩膀，“你知道格温在哪里吗？”
乔治刚刚和尤利西斯还有蜘蛛女谈话时，也留心了女儿的几个闺蜜和彼得的交流内容，其中就提到了格温。她应该是和彼得一起去报警了，但是刚刚只有彼得在外面等他，而且乔治在体育馆内居然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的心从接到彼得电话后，就没松过，现在，更是被攥得紧紧的。
彼得欲言又止：“她……”
“她想过来帮忙，我担心她出事，就留在图书室了。”格温脑筋急转，临时编了个理由。
彼得诧异地望了过来，随即眼神流露出佩服。
因为安全座谈会，社团的活动没有开展，这里基本凑齐了高一到高三的所有在校学生，临近毕业的高四生要么回家回宿舍，要么也在体育馆，所以，图书室是不会有学生在的。图书室里，除了一个喜欢带着耳机听LEFT FOOT FORWARD、兼职校车司机的管理员老爷子外，不会再看到其他人的。
那个老爷子也算个“传奇”人物，听他说自己在绿巨人出现时喝过同款的诡异绿色饮料、在沙滩卖热狗时遇到过浑身黏糊糊的变种人、好几次救下差点被坠物击中的孩子、不仅是某个危险变种人的邻居，有个变种人棋友，还在安东尼斯塔克的聚会上被那个花花公子当作了休·海夫纳。
只不过他今年请了假，帮着亲戚在经营一家酒馆，不在学校。几个月前，他还发出了ins说在什么联盟的晚宴上喝醉了。虽然有熟人过去打算接他回家，可结果到了定位的地址，却连一座小酒馆都没看到，老爷子的话自然也就做了笑谈。
所以说，现在图书室空着，自然就没人能作证格温不在图书室，而她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跑去直接去教学楼洗手间，将换下的衣服放回储物柜，然后装出一副刚刚从图书室出来的样子。
至于“救下”她的蜘蛛女，那当然是离开了学校。
附近的监控也不是各处都有，还都45度朝着天空拍。所以蜘蛛女来时没被拍到，自然离开时也不会被拍到了。
乔治和尤利西斯本打算跟着蜘蛛女一起去找格温，但是彼得突然肚子痛，拉着尤利西斯让他留下，而乔治还没赶得及过去，就看到自己女儿已经跑了过来。他要回警局，安排好几个犯罪者的审问工作，询问了格温没有受伤后，就离开了。
不过，因为担心学校还会有事情发生，所以乔治让这几个孩子回家去，今天不住校。
被校医处理好伤势的森田校长也是这么发的公告，让住宿的学生都回家。学校会放两天假……实际上，两天假后就是31号了，然后是万圣节。
暂且不表欢呼的学生们，彼得和格温对视了眼，其中意义难明。尤利西斯看了眼两人，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若无其事地同格温、彼得离开学校。
……
“他们进局子了。”
男人坐在深红的高背椅上，他的面前是一张落地窗。窗子对面是一群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穿着清爽，身材火辣。甚至有些衣物近乎天然原始的女子，在紫红灯光舞台上摆弄着魅惑的姿态，举手投足间勾动着底下那群异***、强欲的荷尔蒙。
穿着红色恶魔连体衣的侏儒端着一杯……黑啤，站在椅子后。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纳努斯，你看看这地图。是时候扩大业务范围了啊。”
男人指头按在地图布鲁克林的东北方向，那里几乎没有红点。
大胡子的侏儒小恶魔木着脸，把端盘递过去：“已经满13个小时了。”
男人接过黑啤，喝了一口，扔向身后的保镖，扯着嘴角笑道：“走，看看我能从那几个家伙身上听到什么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