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箐略有些不自在的回看着他,感觉出他不太信服的样子,便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做点能够增添他信任度的事,便在那里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刨去十月怀胎,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估计就她了,你可得加把劲儿啊。”
司徒承似乎对钟予箐的推算方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奇的问她:“你是靠什么推算出来的?”
“神灵指引。”钟予箐想来想去,只能把这活儿推给神灵了。
没想到,司徒承竟过份的对她提出:“你能不能把神灵请出来,我亲自问问他。”
“我请不动,神灵说他不想见你。”钟予箐不小心塑造了一个傲娇任性的神灵。
司徒承也挺有性格的,听说神灵不想见他,也摆起了架子:“既然不想见我,为何还要关心我的事,这么自相矛盾、反复无常的神灵,不信也罢。”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我最多再延一个月的假期,你俩要是闪婚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赶上喝你的喜酒呢。”钟予箐不计后果的说了一大通。
“你想喝我的喜酒?”司徒承问她。
虽然已经略感到有点儿不对劲,钟予箐还是虎了吧唧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很快就能让你喝上。”
喝上你跟谁的……钟予箐还没来得及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司徒承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他突然欺身上前,强势的封住了她的嘴唇。
钟予箐震惊的想要往后躲,却被他用双臂困住,让她除了乖乖接受,别无选择。
司徒承的吻,跟他本人一样霸道,如暴风般席卷而来,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恨不能把他连日来所承受过的种种煎熬,通过这种方式一并传递给她。
被困在怀里吻了半天,钟予箐直感觉元气大伤,目眩神迷,底气不足的责备司徒承:“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一点道理都不讲,”
司徒承在把自己珍藏了快三十年的初吻,一股脑儿的送出去后,整个人也软化了不少,满腹委屈的回她:“你讲理了吗?我来这里是为了谁?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那……那人家也是为了你好啊,我还能坑你不成吗。”
听这话音,她好像仍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司徒承意犹未尽的问她:“是刚刚的惩罚还不够吗?”
钟予箐太识时务了,赶紧服软说:“够了够了。”
司徒承见出师无名,这才作罢。
虽然钟予箐无意左右司徒承的决策,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他心里是否已经有了主意,便问他:“墨虔所提的那个条件,你是怎么打算的?”
在司徒承的心目中,钟予箐是他早已认定的另一半,见她问起自己的打算,便毫无保留的把顾虑说给她听:“篡位本就是件风险极大的事,一招失算,便有可能全盘皆输,所以,我并不打算干涉他们的内部纷争。”
了解到司徒承的真实想法后,钟予箐似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大着胆子给他出歪点子:“那不如就答应做他们匈奴的驸马吧,这样既能轻松的把问题解决了,还平白多了一个老婆,是不是超划算?”
司徒承并没有急于阐明自己的态度,而是颇有深意的看着钟予箐问:“如果我娶了别人,你要怎么办?”
“我啊,回去照常过我的日子呗。”钟予箐神经大条的回复他。
“然后,心无挂碍的和那个姓陈的师兄在一起吗?”司徒承语气酸溜溜的问她。
听司徒承提起陈霜洋,钟予箐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她之所以回来找司徒承,可以说陈霜洋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的,而且在出发之前,他们还没有正式分手。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想,即便是再回到现代,她也很难做到坦然的去面对陈霜洋了。
所以,钟予箐最终面带遗憾的告诉司徒承:“他……怎么说呢,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心动的大男孩儿,我的确产生过跟他长相厮守的心思,不过我现在觉得,如果不能全身心的投入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他值得拥有更美好的姑娘和恋情。”
在得知钟予箐并不准备和陈霜洋在一起后,司徒承开心的无以言表,雀跃的附和她:“对,你不要去打扰他,只打扰我一个人就好。”
想不到,钟予箐平时那么不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却突然变得厚道起来,态度坚决的摇头说:“那不行,咱俩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忍心对你下手,我看我还是换个十恶不赦的人去祸害好了。”
“我还不够十恶不赦吗?”司徒承急切的问她。
钟予箐看似客观的评价:“还差点儿意思吧。”
司徒承属于那种从小就天赋异禀,样样不甘落后于人的,哪儿受得了这种差评,当即去她嘴唇上咬了一下,问她:“现在还差不差了?”
虽然只是被轻轻咬了一下,说不上有多疼,但钟予箐还是夸张的用手把嘴唇给遮住了,怒视着司徒承问:“什么时候养成的怪毛病,怎么动不动就咬人呢?”
司徒承振振有词的反驳她:“不是你亲口说的,还差点儿意思么,我自然要把这点儿意思给补足了。”
“懒得跟你计较。”钟予箐不痛不痒的说了他一句。
司徒承既占到了便宜,又小小的惩治了钟予箐一下,心情出奇的好。动情的拉过她的手,对她嘱咐:“篝火晚会的事,你既已经跟他人约定好了,我就不扫你的兴了,明天一早,我率人带你闯出去,不留在这儿趟他们的浑水了。”
钟予箐忍了几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墨虔的消息,通通泄露给了司徒承:“其实,不管有没有你帮忙,墨虔最后都是要坐上单于这个位子的,他的父亲,也确实是死在他手里的,而且在他接过单于之位后,把草原上分裂的各部落都合并在了一起,整个国家的版块也在他的四处征战下,扩大了好几倍。所以,你所担忧的那些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你连这些都能预测到?”司徒承难以置信的看着钟予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