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箐没想到盛桓会做出这么贴心的举动,一颗心简直要被这个小绅士给融化了,扭过头对司徒承说:“糟了,我的心被这个温柔的小公子给俘获了。”
这边,司徒承也把兔子烤好了,听说钟予箐要‘变心’,不慌不忙的撕下一条腿,递到她嘴边,对她提出条件:“吃了这条兔子腿,把他给忘了。”
钟予箐盯着香喷喷的兔子腿,纠结的咽了口唾沫,跟司徒承讨价还价:“一条可能不够。”
司徒承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对她说:“我知道,快吃吧,包够。”
钟予箐沾沾自喜的接过兔子腿,递到盛桓嘴边说:“来,这个先给你吃。”
盛桓摇着头不肯接受:“还是你吃吧,我自己动手烤就行了。”
钟予箐不容争辩的命令他:“快接着,我烤的这只野鸡马上就好了。”
盛桓这才接过兔子腿,小口吃了起来。
钟予箐专注的盯着自己即将烤熟的肉肉,无意中发现,墨虔正在噘嘴看着她,立马不客气的怼他:“看什么看?等我吃饱了再跟你算账。”
墨虔听了,顿时情绪高涨,兴奋的问她:“真的嘛,大概要多久,不准让我等急了啊。”
钟予箐没想到,他会皮痒到这种程度,表情嫌弃的劝他:“你指定有啥大病,赶紧去看看吧。”
一般情况下,一名女子劝她的异性朋友去看病,应该是关心对方的表现吧?反正墨虔是这么理解的。
既然钟予箐都如此关心他了,那么他自然也是要以诚相待的。
于是,墨虔毫无保留的跟钟予箐分享了他的就医经验:“嘿,你说巧不巧,之前有个人也这么劝过我,当时我就去看了,大夫看完,说我屁事儿没有。”
“要不,你换个大夫试试?”钟予箐‘忧心忡忡’的向他提议。
墨虔估计是活够了,竟想不开的对钟予箐说:“换个大夫也不一定好使,要不你直接给我看看得了。”
钟予箐从来不擅长拒绝人,尤其是在俩人又这么熟的情况下,就更不好意思驳他面子了,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要我看也行,不过咱丑话先说在前头,我这人诊断手法比较野,擅长给人开瓢,开坏了你可不能赖我啊。”
“嗯,保证不赖你。”墨虔仗义的答应了她。然后,立刻扭脸吩咐身边的呼延昇:“记住我现在说的话,哪天我要是真不的不小心挂了,要让我临死前在场的所有人,全员殉葬。”
“是!”呼延昇铿锵有力的回答。
刚刚还叫嚣着要给人开瓢的钟予箐,顿感不寒而栗。
自此,两人开始怒目相对,久久僵持不下。
还是司徒承一句话打破了僵硬的局面:“你的鸡再不吃就糊了。”
钟予箐才迫不得已的收回了视线,开始吃自己亲手烤的野鸡了。
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熬到半下午的时候,众人都失去了继续等下去的耐心,合伙儿一商量,干脆冒着雨回去算了。
回到住处后,又迅速散开回各自房间换衣服去了。
钟予箐这边情况比较复杂,由于是跟司徒承共居一室,回房换衣服的时候,难免有诸多不方便。
所以,她在快到房门口的时候,便多了个心眼,小跑了几步,先冲进房间,然后立刻把门给插上了,直到把里外衣服都换好了,才开门放司徒承进来。
司徒承怨气特别大,站在门口耿耿于怀的冷瞟着她。
钟予箐心虚的招呼他进门:“快进来吧,我换好了。”
人进是进来了,只是仍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钟予箐这会儿没那个闲心思去哄他,而且也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行为不当的地方,便只是自觉的往门外走着,并劝他:“你尽快换衣服吧,我也去外面等着。”
想不到,司徒承居然先发制人的把门合上,把钟予箐给拦在了里面,还慷慨其词的向她表示:“不用去外面等,我才不像某些人,换个衣服都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对另一半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他把信任用在这种地方,是钟予箐如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并且无言以对,随他愿意说什么说什么吧。
中途‘不小心’回了一下头,就瞧见他果真坦坦荡荡、旁若无人的在那里进行着‘脱衣秀’,吓得她赶紧又把脑袋转了回来。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钟予箐坦诚的说:“我承认,这点儿我确实比不过你,到死都比不过。”
“这么快就认输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司徒承在那边别有用心的回她。
从他说话的语气,去推断他此刻表情的话,想来应该挺欠揍的。
钟予箐心想,在门口干等着挺没劲的,干脆散开了被淋湿的头发,走去梳妆台前,准备梳理一下,却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封信。
来不及多想,立刻把司徒承也喊了过来:“诶,你快来看,我发现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司徒承闻声走过来。
钟予箐下意识向他看过去,发现他上半身衣服仍没穿呢,赶紧又把脸转回来,并敦促他:“你能不能把衣服穿齐了再过来。”
司徒承现在学坏了,非但不听她的话,还反过来劝她:“没必要,你可以先习惯一下,反正以后经常要看的。”
“怎么?你以后都不准备穿衣服了?”钟予箐脑洞大开的问他。
“你见过谁在跟自己妻子缠绵的时候,还穿着衣服?”司徒承故意眼神暧昧的看着她问。
虽然两人的心灵,已经十分紧密的贴在一起,但钟予箐真的不认为,他们能发展到司徒承所期待的那一步,便不适的咽了口唾沫说:“没见过,我什么都没见过。”
司徒承暂时放过看上去有点害臊的钟予箐,将信封拿起,打开看了看,告诉她:“是阿甲派人送过来的,说老单于命人送到大营一封请柬,邀请我下个月参加墨虔娶亲的庆典。”
钟予箐紧张兮兮的看着司徒承问:“这位单于是不是已经怀疑你不在大营,故意在试探什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