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出了马车,看到商队把车队首尾相连成一个圈,众人纷纷低下身子或坐或跪在圈子里,手中攥着的武器狠狠地插在地面上,避免自己被黑风暴刮走。
漆黑色的云彩看不到边界,仿佛整片天空都是老天爷阴沉的面孔,平原上没有任何阻挡,一阵接着一阵的狂风带着莫大的气势呼啸而来,刮得徐帆的青衫猎猎作响。
黑色的风暴从远处逐渐酝酿起来,形成一道道或大或小的龙卷风,几乎与天相连。如此景象,也难免会让人心生敬畏。
可偏偏徐帆这个装逼犯就是个例外。
“大,大人,咱们还是先到圈子里躲避一下吧。”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心里早已经把徐帆骂得狗头淋血,什么时候发神经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对黑风暴感兴趣,这不是纯属有病么。就连黑角域里大名鼎鼎的药皇韩枫也不敢说对黑风暴感兴趣并且大喇喇的站出来观赏。
徐帆当然不知道中年人的想法,他只是想瞧一瞧自己的实力究竟达到一个怎样的程度。明明在狐妖位面仅靠两朵异火就能大杀四方,结果回到主世界遇上战斗却不得不祭出各种手段,反倒是焚诀和异火没有半点用处。
黑云越来越近,风暴也逐渐酝酿成形,四周的众人严阵以待,个个面色严肃,仿佛祭祀一般庄严。
黑色的狂风从天空中席卷而下,如同吞天恶魔般的黑色风暴覆盖了整个商队。在黑暗中,谁也不干了乱动,生怕一不小心被飓风刮走迷失在大平原里。
中年人早就因为徐帆没有回应而独自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只有徐帆一人还静静地站在黑风之中。
徐帆能感觉得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风之中他听不到外界任何一点声音,堪比精钢的身躯竟然被风暴刮得有些生疼。
“呵呵,有点儿意思。”徐帆喃喃自语道。
“六极神法,第三重,震法!”徐帆低声喝道,一双拳头蓦地被青红色火焰覆盖,徐帆重心稍沉,脚下的地面因不堪重负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徐帆没听到。当然,即便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徐帆突然正对着前上方,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快速挥拳,黑暗中出现了一丝亮光,所有人的眼睛都朝徐帆的方向望去。
“喝!”徐帆双膝下沉,拧腰发力,全身的力量聚集在右拳之上,拳上火焰闪烁,硬生生震散了黑风暴,挥出了一片光亮。炙热的空气照亮了众人的脸庞,所有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与黑风暴对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强者干过类似徐帆这种无聊的事情。
黑暗模糊了人的时间概念,但这一星点亮光却诡异地给人一种希望之火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顶礼膜拜。
倏忽地,黑云间投出一缕阳光,仿佛漆黑的鸡蛋壳被敲出了一丝缝隙。不多时,风暴渐渐减弱,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黑云,洒在了终年漆黑的平原之上。
“好稀有的阳光啊。”商队领头的中年人感叹道,众人纷纷点头,这么美的阳光在黑角域的确少见。
“大人,您……”中年人回过神来,急忙跑到徐帆身边,欲言又止。
徐帆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回到马车上,一路上一直皱着眉头。
“系统,怎么回事,你评定我的实力是五星斗宗,我怎么感觉只有斗皇的实力?”
“叮!宿主的焚诀功法残缺,加上大部分实力是灵力修炼得来,斗气积攒极少,故在此位面实力无法百分百发挥出来。”
“能解决吗?”
“叮!有两种解决方案。一,花费十万积分推演完善焚诀功法。二,自主修炼或吞噬异火,靠时间积累。”
徐帆眉角有些阴翳,花费十万积分?我的积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看来只能找到萧炎,向他要出后续功法了。
徐帆摇了摇头,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脑海,也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里了,等到了黑印城就去迦南学院瞧一瞧,顺便想想怎么收服陨落心炎。
后续的路程平淡得乏善可陈,在中年人眉飞色舞的神情中进了黑印城。在黑域大平原运输货物无异于刀尖上舔血,直到进了黑印城除徐帆外的众人才如释重负。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徐帆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中年人给的五万金币的酬劳离开了。
黑印城给徐帆最深的印象就是一个字:乱。要知道无论是徐帆前世还是今生的主世界,都是有着律法存在的。而在黑印城中,律法就是个屁,谁拳头大谁好说话。
就因为这,徐帆年轻的外表招惹来了不少的麻烦。在徐帆一手一个头颅干净利索地斩杀了七八个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了。
徐帆无奈,只得买了几套遮挡全身的白袍换上,系统中倒是有卖类似的东西,不过徐帆出于小农思想还是有点舍不得花积分。至于为啥是白袍,徐帆表示他不想和萧炎的黑袍撞衫,而且还不利于装逼。
“md,你这家伙找死啊。”徐帆正回想着剧情,不小心和别人撞了一下,引来了后者的不满和辱骂。
徐帆白袍下的目光淡漠地扫过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不想理会他,于是从旁边想绕过去。谁知男子把徐帆的躲避当成胆小怕事,心里狞笑着一把抓住徐帆白袍的衣领,骂道:“敢来惹你大爷,去死吧。”随即一拳轰出,拳头在靠近徐帆的时候袖口处猛地窜出来一柄短剑。
徐帆面露愠怒,是你要找死,可别怪我。徐帆化掌为刀,手上覆着金色的火焰,后发先至地砍到男子脖颈上,男子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整个人被徐帆轻易地推到在地上。
徐帆离开后没多久,这个男子脖子大动脉处才浮现出一丝浅浅的血痕,一颗大好的首级滚落在尸体旁,鲜血缓缓往外流淌。
路过的人都只是瞧了一眼,对这种景象司空见惯,面无表情的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没人理会倒在地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