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立马拉着赵屠夫回去,买到猪肉就一个劲的赶回小酒馆。
王易一想起那个恶狠狠的毒妇,尤其是像公鸭那粗嗓子,他就浑身不自在,特么的,早晚收拾那毒妇。
……
王何氏看见了王易回来的身影,瞬间就破口大骂“小崽子!是不是欠收拾了,打发你去买点猪肉都这么久!”
“婶婶,这事真不怪我,刚好赵叔去盛会那凑热闹去了。”王易忍住心中恶寒,好声好气的说道。
不等王何氏说话,接着又说“赵叔见我等他这么久,还给多了一斤呢。”王易边说还一边递了递手中的猪肉。
王何氏一听还占到了便宜,顿时有些高兴的说道“呵呵呵,是吗?那赵屠夫太客气了,没你事了,以后做事机灵点,把肉拿进厨房里。”
王易呼了口气,终于搞定这个瘟神了,还不等王易离开,王何氏又喊道“小崽子给老娘机灵点,明日你二叔回来,可别枉费了老娘一直以来的悉心教导。”
王易笑脸以对,微微一行礼,说道“婶婶放心,侄儿知道的。”旋即转身将肉拿去厨房。
“啧啧啧,厉害,看来愚蠢的宿主一点都不愚蠢啊,将自己一直死命攒凑的钱买多一斤猪肉。”这时候那欠揍的系统贱贱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系统是丝毫不放过任何损王易的机会。
“滚!”
“等着吧,早晚我要那毒妇加倍奉还!”王易内心对着系统咆哮。
王易听说着自己那二叔要回来了,在记忆中,王易对自己那二叔的印象不怎么深,根本没怎么接触,最多回来的时候,问一下王易的事情,但也仅限于问,好像打王易小时候,他二叔就出去外面谋生了,说是替一大户人家干活,连带着自家那孩子也做了大户少爷的陪读,这更是让王何氏好生骄傲。
入夜,王易趴在窗台上,看着那高高悬挂着的月亮,多亮啊,爸妈您们有在看吗?只顾着在宿舍打游戏的舍友们有在看吗?小易也在看啊。
他不禁悲从中来,眼睛有些湿润,贼老天,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抹了一把眼睛,赶走了那几分无能的湿润,他倒头就趴在床上,泪水却不争气的止不住流出来,慢慢的抱头大哭起来,哭累了,就睡过去……
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熟悉的世界,爸爸的严厉,妈妈的维护与唠叨,朋友们的欢快,甚至是老师的说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珍贵,可爱。
……
第二天清晨,王易早早便起来把小酒馆里里外外的活都干好了,在这古代没有条件设定五,六个闹钟,只凭鸡来啼鸣。
对于睡惯懒觉的现代青年来说,是很有可能睡过头的,幸好王易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喜欢早晨起来去操场,看看运动美眉,把把妞什么的。所以说,良好的习惯养成是很重要的。
经过昨日的盛会,小酒馆的生意有些回复了往常的平静冷淡,一般来光顾的都很少。
在这时代,在偏僻的邑水县,平头百姓更是都基本依赖着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家里还有土地的就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求的无非就是有能力交足赋税,还留有让自己吃口饱饭的愿望。
而家里土地被地主豪强兼并了的,那就只能为地主家耕作沦为廉价的劳动力来谋生或者高额租借土地来耕作,这样的困境更是让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寒门尚且无贵子,更何况黔首呢,正如所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作为封建王朝底层百姓,他们何时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尽剥削和压榨。
所以小酒馆的生意平日里都是比较冷淡的,都是穷苦人家,哪来的闲钱与雅心,更多挣的是过路人打尖或者吃饭的钱。
……
王易正在无聊的拍打着苍蝇的时候,这时一位翩翩少年步了进来,自个儿找了位置坐下,嘴上说道“小郎君,上些酒肉来。”
王易定眼一看,那人正是李白,心里疑惑,李白来这里是为何,于是连忙去拿酒肉上来“客官,请慢用。”
不待王易走开,李白笑着说道“小郎君不记得我了吗?昨日我们刚见过。”
“记得,昨日你说你叫李白,小店还无意损坏了你的藏品。”王易答道,我滴乖乖,谁不记得你啊,21世纪都还记得你,唉,没有共同话题啊,不然就可以跟你聊聊某农药出装的李白了。
“没错,甚好,小郎君还记得李某,昨日惊艳于王兄弟才学,却忘了与王兄弟交个朋友了。”李白笑着问王易。
“昨日盛会我也看了,李兄何必过谦。”王易也算是实话实说,要说才学,他无非就是一个文抄公,偶尔露一下还行。
“可惜,奈何啊,王小郎君志不在文,市井一途,乃是末路。”李白有些遗憾的劝说,甚是可惜王易这样埋没了自己了。不过人各有志,只得尊重他人选择,况且自己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干涉。
接着李白又解释了来意,缓缓道
“承蒙县尊提拔,现今我任押司一职,本想过来劝说你与我同为衙门尽一份力,不过这个作罢,顺便与你交个朋友,不知王小郎君可嫌弃?”
王易一听有些吃惊,本来以时间算,李白是不该出现的,结果他不但出现还在邑水县当了官,而现今自己还能与诗仙李白交朋友,这蝴蝶效应到底还会影响什么。
“当然可以,李……押司还是叫我王易就行,我不过一个店小二,如今李押司不嫌弃,乃是我的荣幸。”王易痛快的回答道。
“哈哈哈,痛快,甚好。”李白高声呼道,他李白从不论什么身份区别,交朋友只看对不对胃口,如今王易这般痛快,丝毫不扭捏,非常合李白胃口。
于是李白爽快的斟了一杯酒,示意王易饮酒。“来!此刻无酒怎么行!”
王易刚想端起来干了,那边的王何氏发现了这边的异样,连忙过来查看,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小崽子,你又闯什么祸了?”
旋即王何氏走近一看,便道“哎呦,这不是昨天那客官吗?有什么事吗?”
李白脸色一沉“没你什么事,本押司只是请王易小兄弟饮酒而已,不碍事吧?”李白早就看出王易与这泼妇模样的妇人不对付,而且这妇人无疑没有善待王易,这使得李白也心生厌恶,没有丝毫好感。
“啊?押……押司?哎呀,押司说的哪里话,不碍事不碍事,那小易你就陪着吧。”王何氏掐媚的恭敬道,便讪讪的离开了,心中暗想,昨日还是个穷书生样,今日竟然做了押司,哼,狗仗人势。
其他桌的亦有寥寥数人,其中也有昨日在盛会上看热闹的,知道王易是有学识的人,便哄笑几声“掌柜的,易小哥儿可是有学问的人。”
王何氏哪懂这些,听别人说王易的事,也只是笑笑而已,只当是王易懂一点点,结果碰上狗屎运,层次不同,所认知的概念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