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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试身手

刘华胜听到乔小麦说能让自己母亲重见光明,心里大喜,母亲的眼疾已经患了好些年了,这些年看什么东西都看不清,就跟盲人差不多,跟生活带来很多麻烦,如果真的像乔小麦说的那样让母亲重新看得见东西,那真是太大的好事啊!于是,兴奋地问:“小兄弟,你真能让我母亲重新看见东西?”

乔小麦的脑海中储存了海量的针灸之术的知识,其中就有针拨内障法这个跟针灸有关的眼科手术的操作方法。通过针拨手术将白内障拨离瞳孔,使患者的视力得以恢复。这种手术最早在唐代已经出现,后来更得到发扬光大,《针灸大成》一书也有这方面的记载。

乔小麦很想验证一下自己在针灸方面有些什么奇葩的手段,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但又有些忐忑,毕竟以前从来没有针灸的临床经验啊,于是诚恳地对刘华胜说:“说真的,如果我师父亲自动手的话,你母亲的眼疾一定可以治好的,不过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所以就不可让他老人家亲自动手了。我虽然是跟师傅学过针灸之术,但毕竟没能把师父的绝技都学到手,因此,也不敢夸下海口一定成功。而且,治疗的过程中也可能会发生意料不到的事情,可能病者的眼睛造成伤害。”

因为对手术的效果还有存疑,乔小麦首先给刘华胜打了一支预防针,将治疗的风险先告知给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这……”刘华胜有些犹豫了。能治好母亲的病固然是好,但是,万一……乔小麦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他真能治好母亲的眼疾?

和刘华胜一样心怀疑虑的还有罗天和罗玉兄妹俩。罗天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乔小麦,罗玉更是挪到乔小麦身边,悄声说:“小麦哥哥,玩笑开大了吧?咱可不能用人家的病情来开玩笑哦。”

在罗玉的心目中,乔小麦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无为青年,他有多少斤两,罗玉当然是了如指掌的,在村子里,乔小麦是个很不受欢迎的角色,如果不是小时候乔小麦一直护着她,罗玉一定跟她哥一样看不起乔小麦的。这个家伙,竟然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懂得什么针灸之术,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虽然今天在赌坊里赢了不少钱,但也只是撞上好运气而已,不可以就因此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呀。所以,罗玉想给乔小麦发热的脑袋上泼一盆冷水。

乔小麦却老神在在地说:“我这样子像开玩笑吗?”

罗玉挺认真地把目光在乔小麦脸上扫描了半晌,说:“不像。”

“胜儿,不用考虑了,就让年轻人试一试吧,反正我这双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就算治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万一真能治好呢?我那小孙子出世后我就没见过他长成什么样,我真想能看见他呀。年轻人,你就放心大胆地治吧,一切后果由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婆来负责。”刘母倒是能看得开。

“娘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顾虑了,那就麻烦乔兄弟帮我母亲医治了。”刘华胜下了决心。

“那好,我就开始施治了,不过,治疗的过程是个机密,我不想外人看见,况且人多在这里会影响到安静的治疗环境,所以请大家出去一下。”乔小麦对大家抱了抱拳,示意大家出去到门外等。

大家听了,只好往屋外走,罗玉一步一回头,就像跟乔小麦生离死别似的,她的心里都是担忧啊,不知道乔小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哥,你说小麦哥哥他究竟要干什么?他哪会什么针灸之术?”罗玉在房外忧心忡忡地说。

“就是,这家伙这两天神神道道的,一会在赌坊大把大把赢钱,一会又说自己会针灸之术,我觉得都不认识他了,玉妹,你有没有发觉,现在的小麦,跟以前是不是不一样?”罗天问。

“嗯,仔细想想,确实是有不同。以前的他,所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一件好事。”罗玉沉吟着说。

“对呀,以前我一见到小麦就想动手揍他。”罗天挥了挥拳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但性情变了,好像也变厉害了,昨天在赌坊的一番表现,简直是太神奇了,我都现在还有点晕乎。以前他是十赌九输,家里值钱点的东西都被他拿去当掉作为赌资了,还到处问别人借钱,谁见了他不绕路走?没想到昨天却是好像又神仙附体。”

“神仙附体?哥,你这样一说,倒是有这个可能。”罗玉笑呵呵地说。

兄妹俩在这里悄声议论着乔小麦,聂小云也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好哦,不过,嘻嘻,我喜欢听。”

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聂小云也不例外。

于是在聂小云的一番穷追猛打之下,罗天把乔小麦以前那些不为人称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聂小云说得一愣一愣的。

“哇,原来乔公子是个这样的人呀!真没想到!”聂小云惊讶得小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凝神想了一会,又疑惑地说:“乔公子不可能是这样卑劣的人呀?你看他对刘家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多大方。罗天呀,你是不是对人家乔公子有成见,所以说这些话来诋毁他?玉妹,你是诚实的妹子,你来说,你哥刚才所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罗玉点点头,说:“我哥他没说大话,确实是这样。不过,小麦哥哥他不是个坏人,他对我可好了。”罗玉深情地回忆起小时候乔小麦对她的各种的好,有几次她被几个坏小子欺负,都是乔小麦挺身而出保护她,虽然每次都没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但是,该出手的时候,他从来没犹豫过。

“所以,小时候,小麦哥哥是我的保护神,我希望以后也是。”罗玉的眼中泛着泪光。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心底都是抹不去的感动。

“玉妹,我真羡慕你,家里有个疼你的亲哥哥,还有个这样的邻居哥哥对你那么好。”聂小云感慨地说。

几个人在房门外聊着天,只听见房间里传出一声苍老而又激动的声音:“年轻人,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竟然能看到你的样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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