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的人回头，看向了他，“你再跟我说话？”
程染冷声问：“这里还有几个程太太？”
“本帝姓凌名倾，不叫程太太，谢谢。”凌倾站起来，招手，“这里。”
程染循着她的目光往后看，是徐徐走来的凌氏经理，她只是单纯地招手，让经理看到她在这里。
程染有些不悦，看着凌氏经理的眼神都变得不那么友好，到底是有修养的男人，没有直接暴露自己的情绪。
“程太太，玩够了就回家。”
“方经理，这里。”凌倾直接越过程染朝着经理走过去，问：“怎么样？”
经理道：“一切顺利。”
“妥了。”
凌倾准备跟经理一道回去，程染冷声问她：“凌倾，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新凌氏集团的大老板，土豪。”凌倾相当淡定地介绍自己，自认为这个介绍特别低调有内涵。
她转身上车，“砰”一声关上车门，她将头伸出窗外，对程染勾了勾手指头。
程染本想转身就走，可是脚却不受控制地走向了她，看着她伸出来的脑袋，他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
“你想说什么？”语气不悦，他恼恨自己想要靠近她。
凌倾问：“最近过得开心吗？”
程染：“……”
“接下来，你会特别不开心。”凌倾勾唇，有几分邪魅，“程太太这个身份明天就会结束。”
“你什么意思？”
凌倾淡笑，帅气地把头往车内一收……
“砰！”一声巨响，靠！磕着脑袋了！
经理关心地问：“老板，您的头还好吗？”
“还好，不疼，你开车。”凌倾淡定地坐回去，等经理转过头去，立刻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程染看到了她的小东作，越发觉得可爱，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她呼吸都觉得可爱。
——
程染没有得到的答案，在第二天便明白了她昨天话里的意思。
他拿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一行字一行字地看着，看到双方签字那里，她早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字遒劲有力，不像是女孩儿的字，笔画流畅，可见签字的人当时并没有犹豫，很是果断。
他的心紧了紧，眸光深谙，这个字体，跟他之前所看到的字体有所差别。
一个人性子突然转变，就连字都跟着改变。
更何况，凌倾从天台跳下去之后，他下去查看了一下，想要毫发无损地在离开，是想到难的，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如何能在那种情况下逃走？
凌倾，有意思。
男人的指腹在她落笔的摩挲了一下，“咔嚓”一声，撕掉了离婚协议。
离婚，兴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在凌倾的身上嗅到了同伴的味道，一个人弧度太久，遇到了同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易放手的，即使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男人的眼角有一丝暗红色，他走到了落地窗边，摊开了手掌，手心的纸屑被风吹了出去，落在了程氏集团的大门口，公司的人看到地上的碎屑，往楼上一看，是老板的办公室，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溜之大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