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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看上她

车铃声飘过苗条而破旧的胡同,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惊起地上的落叶,划破秋天安静的空气。一只匆忙的身影,一辆飞驰的单车,一件白色的外套,一头飘逸的短发,像风一样迎着清晨的秋风,向着初升的太阳,朝着学校的方向,充满了朝气,像在和时间赛跑。车篮筐里躺着一只双肩背包,车杠上住着一个保温水瓶,乘风的少年戴着一双乳白色的耳机,脸上透着青春气息,这一切美的像一幅画,阳光下梦幻无比。

江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疯狂的蹬着脚踏板,不顾一切的向着时间的彼岸冲去,脑袋迷迷糊糊,还像活在梦里没有睡醒。不是瞥看着手表,生怕晚了一分钟,脑海里不断浮现“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又生怕“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都不够”。

进了校门,直奔车棚而去,潇洒的扔下车子,扛起书包,随手用手指慌忙梳了一下刘海,就马不停蹄地径直朝教学楼小跑去。平素里,江城喜欢背着书包穿过林荫道,满面春风地跟路人打招呼,其中不乏认识的人,“城城!城城!”的唤着,别提心里多美了。而此时,有几个小姐姐经过这边,江城余光里发觉他们后,脚步立刻慢下来,迈起了熟悉的“猫步”,不急不徐地来到一年二班的教室门前,然后迟到,然后周一清早上第一堂课走廊上军姿飒爽。

江城市的秋天,显得格外静谧,祖国的北方开始降温,太阳向南走,风儿也跟从。夏天的风走远了,秋天的风从遥远的北方踱步而来,携着许些凉意,在夏天的尾巴上姗姗来迟,给人以清清爽。

这时,趁我们不注意,高粱涨红了脸,苞米咧开了嘴,谷子笑弯了腰,大豆被风吹得乐出了声。趁我们不在,与风儿嬉戏那枫叶在空气中舞动,迎接秋风那荻花在河湖边招手,鱼儿望着鸟儿飞走,难过地沉入水底谁都不见。

“哎呀妈呀我的天!腿都酸了……”一根冰棍的功夫后,江城快崩溃了,心想以后要早起,还有,再也不管什么节操,什么气质,那些个虚头巴的脑身外之物。再也不装了。说这话时,林秀从外面赶回来,推门之前看到江城,立住脚步。而江城此时正垂头出神地盯着自己的鞋子看,将松开的鞋带踢着玩,第六感发觉到林秀后,旋即转脸望向她。

林秀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莞尔一笑,“你怎么在这?”江城刚想编理由,林秀紧接着抢言道:“你起晚了!闹钟坏了?”

江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挠了挠凌乱的发型,点了点头。“你怎么……”江城疑惑的望着林秀,见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猜想她一定是被老师唤走了。

“老师让我把卷子拿过来,后半节课做一做。”她说着给他一个蜜汁微笑。江城忙颔首称道:“你进去帮我问一下老师,他是不是把我忘了?”江城说着躬了躬直挺挺的身板,喘了口气。林秀听后不禁一笑,看了他痛苦的样子后,笑说:

“叫你以后还迟到!”说罢转身推门进去。在林秀的身影走后,留给江城一个挥散不去的甜美的笑容,让他一下心花怒放。林秀在的时候,江城总是内心紧张兮兮,而且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好感,“这是心动的感觉,感觉自己恋爱了!我不会就这么喜欢上她了吧?”江城自忖。

而这一幕又给苏紫星尽收眼底。他猜想,两个人早晚会走到一起,成为恋人;因为他认为,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除非挫男和丑女。

林秀轻轻把卷册放到讲桌上,没有直接按江城说的说,而是轻声对数学老师李雷说,“外面怎么有个人?”李雷老师这时的课堂任务告一段落,正在让同学们自习。

“差点忘了——快让他进来!”

林秀拉开门板,伸出头去,江城听见动静立马立正,林秀看了脸上的笑更加灿烂起来,并且还笑出声:“江城,老师让你回来。”江城循着笑声跟说话声转过头来,听到指令后回了教室。

老师惩罚他帮助林秀发卷子,并收齐同学们的计算步骤的小页,这期间,他不觉间与林秀对视了两次,第一遍是不经意,第二次即显得较怪异。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彼此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儿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因为位置里的不远,卷子发下来的后半节课,江城跟第二排的林秀互相偷看起来,目光聚触在一起不过一两次,但在对方没看过来,亦或是对方假装没发现的次数,打底五十次。江城喜欢这感觉,因为这感觉像极了爱情。林秀似乎不排斥这感觉,因为这个男生在偷看自己,自己就尽量把美好的一面拿出来给他看,让这个男生相信自己的眼光。

当然,这一幕慕全都被城城的同桌星星尽收眼底,叫他心里不太开心,特别是江城嘴角藏不住的一丝笑意。阿星受不了,感觉有点酸,认为那是爱情的酸臭味。可心里想想:“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再说,那又不是吃醋。”

他想追到她。全班能入苏紫星法眼的只有俩人,一个年级花何颖希,这个人和自己认识的快有十年了,太过熟悉,就算合适也不能在一起啊!再说合适的话也不用等到分到一个班里,所以基本不用想。还有一个便是长相清纯可爱,同时身材又性感动人的林秀。

可他不知道,林秀给人初恋的感觉都是假象,其实她很不一般。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看得出来,同桌江城也喜欢他,这叫苏有些顾虑,不过后来就打消了;苏紫星后来也说,当时谈不上抢不抢,都是自由竞争。苏紫星和别人不一样,不是遇到对的人才愿意主动和付出,而是觉得漂亮的就不甘心放过,毕竟对自己的痞帅相当自信,十分有信心。

第二节课刚上课,苏紫星就迫不及待的问江城,他跟林秀是不是很熟。这一问,江城竟然减少了自己对林秀的偷瞥次数,大概偷瞥这种事,只有不被发现的那种感觉才更舒服更甜蜜吧。江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说还行,“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单身?”苏紫星立即认为江城喜欢她,打算抢先追。

“原来还是暗恋期,是我想的太多了。”苏紫星暗想。

苏紫星也开始不时观察林秀的言行举止,发现漂亮的女生总是挑不出毛病,而且生活中小的失误自己心底都能接受,觉得没什么缺点。“还真是情人眼里无可挑剔!”尽管那个人没有那么优秀,但在你得到她之前,自己远不会承认她有瑕疵。于是,对于这个心中的完美的人,苏紫星有种想要夸赞她的冲动,自然的,首先自己要有一个可以这么做的权力或关系。

他决定靠近她,探探她对自己的感觉,或许你所希望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到头来尴尬收场,毕竟自己是个要面子的中学生,起码是倾倒一众迷妹的帅哥。他的靠近,林秀是不反感的,林秀是一个好交往的女孩子,开朗外向,开得起玩笑,搞得起气氛,撑得起场面,落落大方。又似乎每天都挂着一张笑脸,特别惹人喜欢。阿星发现,特别是你平时跟她打诨,或者作为班长去逗其他女生,顺便逗一下她时,常有种非凡的感觉围绕着自己,苏紫星渐渐发现自己仿佛喜欢上了她;因为心中有意识地多装了一个人后,总会影响自己平时耍帅的动作,以及说话的声调,走路的架子,吃饭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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