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第二天,元乐就被须臾道人罚了。
须臾道人要抽她五鞭,谢春来十鞭,但谢春来是谢家庄的少庄主,谢庄主的独子,而且有伤在身,因此须臾道人看似慈悲地决定,打他的随从十五鞭!而同样闹事的李思思,也是由那几个大汉随从领罚。
黄袍弟子手执鞭子,狠狠打在众人身上,葛洪一进院内,就听到一群男人在惨叫,而跪在最前面的元乐,一声不发,却是紧紧咬着唇,汗如雨下。他的面容变得冰冷,迅速念了几句,便上前夺了最前那位黄袍弟子手中的长鞭。
他一看,打元乐那人用的是钢鞭,而元乐颤抖着,身躯依然坚挺着,他望向须臾道人,须臾道人打了个寒颤,立刻解释道:“葛洪,他们聚众斗殴,根据门规,理应当罚鞭刑,我这不按规矩办事嘛。”
“七叔!”李思思一阵惊呼,“你怎么随便打我的人呢!”李思思冲到院内,看着众人心疼不已,随即,她又看到地上的元乐,她赶忙上前扶住她,她的背后有着两道深深的血痕,她微喘着,似乎想通过调整呼吸使自己好过一些。
“七叔!你怎么打她呢!你怎么……你怎么是非不分呢!”李思思又怒又急,“你还是我七叔吗!你怎么能这样!”
须臾道人大感奇怪:“思思,我按门规办事,这几人若是不罚,那谁都可以在我静修小筑闹事,扰太清宫的清净!”
“你……”李思思还要说什么,被葛洪制止了,葛洪朗声道:“须臾道人,此事到此为止吧!”
须臾道人感到葛洪在暗暗施压,只好摆摆手,“散了吧散了吧。”
葛洪抱起元乐,向她的住所走去,李思思跟在他身边,“刚才是你传音让我来的吗?”葛洪不置可否,李思思继续追问着,“你是我七叔的徒弟吗,怎么感觉不太像……”
“公主殿下!”葛洪打断她,“请管好自己的事!否则请回仙宫,让陛下亲自教导您!”
李思思一怔,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此番出来,父皇说只与七叔说了,她转念又想,也许是七叔告诉了葛洪……
葛洪抱着元乐回到陋室,其余几个女子正要出门干活,见到元乐都吓了一跳。葛洪把她放在床上,掏出一个小盒子,吩咐道:“你们,替她上药,好生照顾她,切不可再惹事!”
众女子小心翼翼地答应着,赶紧替元乐更换衣服、擦药。
李思思也吵着去照顾她,却被葛洪提着走了,“青山道人的弟子需要休息。”
李思思嘟嘴生气,“好吧,那我过两天来看她。”
突然她又眼珠一转,甜声道:“葛洪哥哥,要不,把她接来和我住一块吧!我也有个伴,而且我可以保护她不被欺负!”
葛洪睨了她一眼:“不用,她不需要你保护。”
李思思十分绝望:“为什么!”
后来,李思思想要偷偷跑出来,都会遇到葛洪,或者被葛洪派来的人挡着,美其名曰不能打扰元乐休息,实则对她监管起来,避免再惹事。
不出三日,元乐的伤便好了,那三位女子啧啧称赞,葛洪道长给的药真好用!
三个女子都是贫困人家的姑娘,家里穷,不够她们吃饭,听说太虚宫养人,干活就可以,便把自己家的闺女送到太清宫修炼,其实就是干杂活,否则其他弟子哪有时间修道。
当听到元乐说自己来自山下的蒙家村,并且村子被烧了,几个女子听闻似是有些想家,还掉了几滴眼泪,“好妹妹,真是命苦,放心,以后有我们在,你肯定有饭吃!”一名叫翠莲的女子抹着眼泪说道。
元乐垂下眼眸,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说道:“呼吸吐纳之术!”三人一愣,“什么?”
“塑造经脉,吸纳灵气。”元乐解释道,“我教你们……感谢……”
另一名女子红玉喜道:“哎,真是太好了,来这里那么多年,我总算是能沾点仙气了!”
于是四人,便开始了白日干活,夜晚修炼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