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没有通知突然造访。
袁翀很有礼貌迎接了他:“随便拍摄一下吧!我们这的风景还可以,回去作最后一次报道吧!因为我的手脚基本巳经康复,下个月就可以到北京专业机构去安装义肢了,很希望,大家今后各忙各的工作,我自己也一样,我会努力。谢谢大家的关心,谢谢,谢谢!”
马进告诉袁翀兰儿诉陈军离婚一事。
“哦,她来了一次,不过没有说这事,估计她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马进说。
“我跟她说了很多厉害关系,估计她不会再来了!”
袁翀每天坚持锻炼,从来都不敢懈怠。一复一日的按照康复理疗程序,按摩、拉筋!
何鹃儿在小英走后特别细心的照顾他。袁翀很赏识这位纯洁的小妹妹,时常给她讲解人生的一些道理,并鼓励她学习知识。
何鹃儿是一位孤儿,没到袁翀家之前是与叔叔生活在一起的。有一天,兰儿在大街上看到她,便把她叫到了街西头郝大奶奶的住房里,答应每月给他300块钱,让她尽力照顾好郝大奶奶。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相处,奶奶很痛爱她,完全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孙女看待,喜欢搂着她,为她整理散乱的头发!
何鹃儿很乐意,在郝大奶奶的怀里享受那份温暖,因为这份温暖,让她感到踏实与欣慰。每到半夜,她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拥有很多遐想,每想到那个问题,她的心房里便有一种无名状的感觉,好畅快好畅快的感觉!
一条小路从西向东延伸,平凡的门向南敞开,院内的两个墙垛边堆满了酒瓶、废铁器与塑料等杂物。
鹃儿与奶奶在厨房忙乎,袁翀在过道里给自己扎针。
一辆轿车在门前停下,一位戴着墨镜、颇有风度的男子首先下了车,随后有三位青年也跟着下了车,跟着他走进院子。
“你们找谁,有事吗?”袁翀抬起头温和地说。他把手从脚上移了过去,露出了没有趾丫并布满疤痕的脚。
“啊!你就是报上登的那位袁翀?”戴眼镜的人摘下眼睛,惊讶的说。
“是我,请问”?袁翀看着他们。
何鹃儿搬来了长凳,让他们坐。
“哦,不用了,谢谢!我,我们,我们只是,只是找错了门,再见,再见,”那人忙不迭地戴上眼镜,立马转身走出大门,迅速钻进了车内。
后面三人跟着上了车,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袁翀望着门首发愣:
“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何鹃儿也深思,这是怎么回事。
下午,袁翀正在用右手的拇指拨弄镑称的游码,兰儿的父亲和母亲来了,他们劈头便问:“兰儿,到哪里去了?”
袁翀回过身盯视了他们许久:“她来过一趟,但她当天就走了,具体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袁翀,我们知道你的不幸!但是兰儿她已经结婚,难道你想摧毁她幸福的家庭吗?你是爱她。但是你要为她的幸福想一想。这一阵子,她变化了很多,难道你想继续下去吗?”兰儿的父亲俨然如一位导师用教训的口吻对袁翀说。
“我们知道某些地方对不住你,但设身处地,你也为我们做父母的想一想。天下谁家父母不关心自己的子女,我们当然也不例外,希望兰儿过上幸福的日子。搞成这种局面,怎能不让人揪心。我们怎么会眼睁睁看她与陈家断绝关系呢?”王兰儿的妈妈说话很温和。
鹃儿端来了长凳。
郝大奶奶拄着一根拐杖,一边拨弄着碎破烂,一边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袁翀目不转晴看着她俩表演语言艺术:“王老师,我对刚才说的话不想作太多的解释,请相信我,你们走吧!”
两人踯躅了很久才慢腾腾,不情愿的离去。
“他们看不起人”娟儿问他:“袁大哥你为何不羞辱他们呢?”
“有什么值得羞辱的呢?理解高于一切,只有通过理解才能通晓事物的本质。熟知它的来龙去脉,把握它的去向尽可能让生活少一点偏差。难道我教你的、你又忘了吗?”
何鹃儿避开了他的眼神,两腮立马绯红,马上害羞地跑进了屋。
田小英提了两大包东西,风尘仆仆的来到轩辕镇。
到镇西头郝大奶奶的住宅前时,已是大汗淋漓,额头沁出了汗珠。
奇怪,就在她放下行李,站起身抬头就要喊郝大奶奶的名字时。看到了那双扇门已经上锁。她本能地走上石头台阶,透过门缝往里看,不由地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会空空的?郝大奶奶、袁翀丶鹃儿都跑到哪里去了呢?
她慌不择路的跑到最近的几家邻居去询问,都说不知道。
她又去问了几家主人,他们也不知道袁翀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骗子,大骗子袁翀,你骗我回上海,难道就是想躲避我的吗?
天黑了,迎来了万家灯火。
没有人留宿田小英,她只好到镇里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
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她有一种预感,袁翀肯定离这里不远,他肯定在某一个角落里,正偷看着自己!
她想起街东头有家收购站,是袁翀做生意租的,他会不会在那呢?想法促使她前往探个究竟!
那晚她去了两次,但每次去门都是锁着的。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