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凉凉，你要让干员出道？”
会议开到一半，李昂的大老板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这种好事咋不叫上我呢？”
憨憨的样子活像派大星。
李昂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我叫李昂，不叫亮亮，更不叫凉凉！”
“嗯……”
沈梦冥思苦想了两秒钟，“有什么区别吗？”
“要是没区别，我叫你派大星你乐意吗？”
“当然可以啊海绵宝宝。”
“……”
虽然这个老板有些智障，憨憨的模样也像极了派大星，但接梗的反应速度却很快。
李昂可不想被带进沈梦的智障光环内，他咳嗽了两声，“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培养偶像这种事不能少了我啊。”
“谁跟你说培养偶像了？”
李昂道，“咱们是互联网公司，不造星，只割二刺猿韭菜。”
“那你现在干嘛呢？”沈梦。
“商量chinajoy展台要让谁出场啊。”
“柴娜拽？”
沈梦愣了愣，“那是什么？”
李昂感觉自己的三叉神经有点疼。
一个互联网游戏公司的老总，连chinajoy都没听说过。
可能吗？
当然可能。
晋江女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李昂额头青筋乱跳，“你先找个位置坐下来，别打扰其他人。”
“哦……”
沈梦顿时蔫了，找个位置坐下。
“首先，我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
李昂环顾了一圈，接着道，“安赛尔，你当领队。”
“欸？欸欸欸？”
安赛尔发出了惊呼声。
一旁的沈梦忍不住道，“安赛尔是男人。”
她原本就因为受到李昂冷落有些不满。
李昂这家伙，怎么能看不起她呢？
培养偶像，她也会啊！
她可是少女梦工厂只要开修改器就能打出巨星结局的女人啊！
安赛尔听到沈梦的话，羞愧的低下头去。
“我知道安赛尔是男人，所以才让安赛尔当领队。”
李昂不慌不忙道，“还有阿斯托尔福，你也和安赛尔一样，领队。”
“诶诶诶诶诶？”
阿斯托尔福也惊了，“策划先生，您要找的不是showgirl吗？”
“对啊。”李昂。
“可我不是girl啊。”阿福莫名其妙。
“这是现在的卖点，有部分死宅就是有知男而上的癖好。”
当然，知男而上只是说笑而已。
但人设这东西当然是越新越好，越偏越好。
有话题性，方便写软文。
就比如去年的CJ展会，有一家公司就专门请男人扮showgirl，请托强吻造话题性，当时引起了不小轰动。
但李昂看了一眼那张厚厚滤镜的照片都知道那个showgirl是男人，其他人看不出来？
还强吻？
那家公司也就此在业内成了笑话，今年二月就被查封了。
但放在李昂手里就不一样了。
同样的一种招数，不同的人使出来就有不同的效果。
你用挂会被其他玩家举报封号，五五开用挂蓝洞白名单。
这就是差距。
阿斯托尔福和安赛尔什么神仙颜值？
他再请自家崖心大哥来当个托。
到时候一反转，安赛尔男的，崖心女的，反手就是一个超级加倍。
不过在此之前……
李昂委婉道，“你们两个人介意穿裙子吗？”
“嘛，我倒是不介意啦。”阿斯托尔福耸肩。
“我……”
安赛尔咬了咬牙，“为了博士，我可以试试。”
“那好，凯尔希，给安赛尔准备一套超短裙。”
“诶诶诶？博士，再怎么说超短裙也太……”
“肯定能遮住的，放心！”
李昂转头看向崖心，“崖心小姐，到时候我会给你暗号，你装成托来抱安赛尔一下，动作不要太快，给足摄影师抓拍时间。”
“知道了。”
崖心道，“暗号是什么？”
“伞兵一号鲁本伪准备就绪。这是你的暗号。”
李昂道，“接下来，阿尔托莉雅。”
“在！”
会议室内响起了异口同声的声音。
光是参与了这场会议的亚瑟王就有五个。
“你们谁喜欢cosplay？”李昂问。
“COSPLAY指的是变装吗？”有亚瑟王问。
“对。”
“那我可以。”
穿着圣诞老人装束的骑阶亚瑟王道，“我可以变装。”
这个骑阶亚瑟王性格冷淡，和推进之王有相似之处。
“嗯，可以。”
李昂道，“你去COS成推进之王。”
听到李昂这话，推进之王面有异色。
“博士，你打算做什么？”
推进之王问，“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去帮忙。”
“不不不，不需要你去，我要的就是阿尔托莉雅去，必须要让人看出亚瑟王的神韵，让人觉得推进之王就是亚瑟王。”
李昂道。
梓兰沉默着。
她已经听出了博士的意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应该是和营销有关。
碰瓷式营销。
李昂，“到时候找个有杀气的托儿去找麻烦，让他针对阿尔托莉雅说你们《明年方舟》人设碰瓷《命运冠位》，就说不能因为你们英明神武的制作人是我们《命运冠位》的前任制作人就可以碰瓷。到时候摄影师迅速抓拍，通稿软文走起。”
“博士。”
梓兰忍不住道，“你这样做会不会真的引来人来找你麻烦？”
“不会，就算会，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命运冠位已经关服了，大家没游戏可玩。
更何况这种碰瓷是没办法界定的。
阿尔托莉雅现实的形象和武内崇的原人设非常相似，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亚瑟王，就算COS成推进之王也能看出她本人就是亚瑟王。
他们怎么告？
告阿尔托莉雅长得像武内脸，说阿尔托莉雅这张脸侵权了，逼着阿尔托莉雅这个现实中的人类为了一个二刺猿人设整容去？
李昂到时候就咬定推进之王的人设就是参考这个现实中的人画出来的，而不是抄武内脸的，他们又能说什么？
闹得越大越好，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到时候没有《命运冠位》玩的月厨就会知道《明年方舟》这个游戏里有一个和亚瑟王一模一样的角色。
氪不氪？
虽然这妞是你画出来的，但她现在是我老婆。
杀人诛心，兄弟。
李昂道，“二号计划的暗号是伞兵二号马狒狒准备就绪，听到这个暗号进场。”
“阿纳斯塔西娅，你去碰瓷大伟哥家的律化娜。还是老样子，我会派托接应你，接着引出《明年方舟》，任务代号伞兵三号。”
“然后是整合运动的W，你和雨中家的少女钱线角色画风类似，你懂我意思吧？任务代号伞兵四号。”
“接下来是凯尔希……”
李昂看向凯尔希。
他原本想问凯尔希能不能染头金发戴个军帽COS一下碧蓝杭线的俾斯麦，但看到凯尔希那冷淡的视线，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李昂改口，“那就干员巡林者还有英灵爱迪生，留在展台。”
“巡林者和爱迪生？”
憋了半天的沈梦忍不住道，“你确定他们是showgirl吗？他们连人都不是吧？”
“谁说showgirl才能吸引人了？”
李昂懒洋洋的回答。
猎奇，也是营销的一环。
毕竟在见到沈梦之前，李昂也不信现实中真的存在智障。
万一有人好这口呢？
为了保险，干脆把牌都打出去。
万无一失。
他要做的就是跟老同行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
我最强搅屎棍……不，我万古最强策划李昂心——
从地狱最深处杀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