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这里没有监控?
太好了?
这一刻,胡同里一下安静了。
以赤哥和陆哥为首的一群人连思考都停止了片刻,一个个半长着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阳光下的林重。
他的意思是说,没有监控的地方反而对他更有利?
他确定?
所以说……他这是想要做掉他们这一群人?
就他一个?
安静了近十秒后,陆哥身后一人没忍住扑通一下笑出声来,接着胡同里猛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他说什么?监控!”
“你是想一个单挑我们全部?谁给你的勇气啊?小弟弟?”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明星我们就不敢动他了吧!”
“是不是拍戏都拍出幻觉来了,真觉着自己能一个打我们全部吧!”
“这是拍戏拍傻了!”
赤哥狞笑,看着一动不动,表情变都没变一下的林重,只是觉着他是吓傻了,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看来我们被这位‘杀手之王'给小看了呢,毕竟在剧本里,没有人能打的过你对吧。”
赤哥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玩味的笑,在剧本里他是主角,是“杀手之王”,没人打的过他,可这个傻子还真以为没人打的过他了!
遇上这种没脑子的目标,任务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居然自己来往麻袋里钻!
现场面对着林重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在陆哥旁边点头哈腰的任远。
看到这种情况,即使知道林重要被做掉已经完了,即使知道他不是陆哥他们的人,只是他们看不起的一个小人,可就是这样……
在他的内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的自豪感!
像是身为他们这群混混中的一员嘲笑林重自不量力一样的自豪感!
他当然也知道之后自己的处境,好一点只是被群殴一顿,严重一点的甚至他想都不敢想。
可就算是这样,任远还是对林重产生了不屑感。
不屑于林重居然是明星!
光跟踪来就算了,还敢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这是在觉着自己的命太长了?
他以为他是谁,他还能一个人对付他们一群人?!
这种智商的人还能当上明星,明明连他都不如,这不公!
他们一群人中,对林重这如同智障般的做法或嘲笑,或不屑,没有丝毫的郑重,都认为这种行为等于自行死路!
然而,在最前面的陆哥也当然的没有紧张,只是心中却有一种疑惑和不安一直挥之不去。
陆哥与手下嘲笑的表情截然不同,眉头轻皱,脸色冷冽,不过,因为他一直都是这幅模样的原因,表情与刚才没有区别。
“行了,别笑了,做了吧,免的夜长梦多。”
陆哥摆了一下手,制止手下的嘲笑,语气很是随意,就好像是中午讨论吃什么饭一样。
不过,他双眼却是暗暗谨慎地盯着林重,目光一动不动。
“我来吧!”
话音刚落,后面就钻出来一个男人主动应声,依然带着嘲笑,上下打量着林重。
“说实话,我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奇葩!”
“自大啊,自大到把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不会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吧?”
“既然遇见了,不得亲自来试一下怎么样,现在这么镇定,等一下恐怕要鬼哭狼嚎了,而且……还是第一次对明星下手呢!”
听到这些话,任远本能的身体一颤,更加得害怕。
陆哥看了一眼林重,谨慎地把匕首递了过去:“拿着。”
“对付这种自我的垃圾恐怕一拳就倒了吧,用不到。”
男人甚至觉着对付林重连刀都用不上,一拳就能打倒,不过身体稍微停了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就露出了残酷的笑:
“不过倒是可以来好好玩玩!”
说完,他接过泛着冷光的刀子,忽的猛得接近林重!
看着二者忽然的接近,林重却动也不动,陆哥心里慢慢放松下来,不在那么紧张,只是剩下了疑惑。
疑惑上面为什么让他只是试探实力,而不是直接杀死。
这种情况,二人距离已经极其接近,却还没有人冲出来,已经能说明他确实是没有带人来。
既然没有带人来,他又这么弱小,现在这种情况还会有悬念吗?
没有!
想到这里,陆哥心里彻底放松下来,看来真的是他多想了,谨慎多了,紧张成了习惯
吱赤!
刀子插进肉体的声音传来!
鲜红的血喷射而出!
因为是二人面对着的原因,所以他们并不能看到林重的表情。
“喂,你别一下子就玩死了啊,我们还得试试呢,毕竟杀的是明星可就这一次啊。”后面有人不满道。
“哈,我也来玩玩。”赤哥恶意的笑着,就要走近二人。
嗯?
看着前面的除了喷血,再也没有一点声音的情况,他眉头一皱,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他走近才发现,别说惨叫声,居然一点疼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并且为什么他这个小弟的身体还在颤抖。
因为太过兴奋?
正当赤哥歪头想要看一下林重那“极度痛苦”的表情时,身后忽然传来了陆哥的那惊恐迅速的声音:
“快后退!”
听到同伙的声音,他只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的原因,只是下意识地想转身问个原因,就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几条猩红一下进入了他的视线。
鲜血当然是因为杀了目标而喷出的血液,然而,现在看到的血流却是顺着他手下小弟的脖子而流到脖颈后面的鲜血!
赤哥心里一颤,心脏猛跳,立即就瞪大了眼睛忙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后面,陆哥那本放松的心早已紧绷起来,攥紧了刀子,带着惊恐盯着那身体颤抖的小弟,鲜血从他的脖颈里喷出!
这一下,胡同里的人顿时全部紧张起来,头顶发凉地看着那脖子还在喷血的男人。
扑通!
扑通一声,男人倒地。
鲜血从地面蔓延开来,男人还瞪大着眼睛,意识没完全消散,然而却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那极度夸张的表情表示着他的痛苦。
而对面站着的,只剩下全身没有沾染一点血丝,眼神如寒冰一般的林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