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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关于太子是不是直接从山顶跳下来,或者是不是从山坡上滚下来这种严肃的话题,似乎并不适合深度探讨。

扶宁看向夕锦的眼神还算温柔,夕锦之前被他那句暧昧不明的话震了一下,不敢直视太子的眼睛,就别开了视线。

扶宁再看向管关响,目光深邃地瞧不见尽头,就让人感到很心慌。

扶宁口气冷淡地道:“在下只是想与张小姐说两句话,不知阁下可否放下兵器?”

管关响显然认得扶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面瘫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然后沉默着将长剑从太子脖子上拿了下来。

“多谢。”太子点了点头,只是对管关响的眼神,依然晦暗不明。

夕锦担忧起来,她和琼枢有婚约,现在是大半夜,她房间里有个男人……就算是父亲派来的侍卫,孤男寡女,也于理不合。琼枢那边大约是没有问题,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太子……会不会想差?

不管怎么样,夕锦都不想坏了名声。

不过,太子刚才囔囔的那几句……呃,想见她什么的,大概是没有多想?夕锦怀着侥幸心理做缩头乌龟,如果可以的话,她不太想和太子做直接交流。尤其,是在太子的好感度条奇异得还保持着红色的情况下。

琼枢早就毛了:“不要让他进你房间,不要让他进你房间,不要让他进你房间。”

“……肯定不会的。”夕锦安抚了一下某位浑身是倒刺的大爷。

大半夜会闯女孩子房间的,除了管关响这种在没人知道的时候就无视礼数肆意妄为的人之外,正人君子都是不会做的。当然,夕锦作为有亲事的人,也不能把男性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带进来。

本来未婚夫都是不得随意进出的,可琼枢情况比较特殊,就……

夕锦看向门外两个被雨点打成了落汤鸡的人,尴尬地问:“先进屋再谈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管关响二话不说就分身一跃打算跳进窗户来,夕锦眼疾手快赶紧把半边窗户合上,将他挡在了窗外头,指了指旁边的回廊:“往那边走,去大厅。”

管关响:“……”

“明人不说暗话,”太子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但不知怎么的,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居然还能显得很正气,“管大人也不必费心装模作样,我也坦诚,如何?”

夕锦内心又忍不住怒了,坦诚身份是要做什么啊,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但是她果然还是比较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本大爷不回来好像还不行了,”琼枢小声喃喃,“尼玛这个剧情是什么神展开,本大爷还没见过这样的。”

夕锦想了想,还是制止了他:“算了……已经够麻烦了。你说太子会不会觉得,我和管关响大人,呃……是那种关系?你回来的话……”会变成捉奸的吧。

夕锦话止在了这里,捉奸两个字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那本大爷要旁听!”夕锦好像听到琼枢那边传来了磨牙的声音。

这个还算靠谱,夕锦应允下来。太子本来已经转身向回廊那边走去,又回头看向夕锦,却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注视这边,不禁有些黯然。

几人在大堂里坐下,夕锦走出自己院子的时候,守夜的仆人都在打瞌睡了,见夕锦半夜出来,吓得不轻。

于是夕锦就让她去请了王嬷嬷起来,王嬷嬷二话不说冲去丫鬟房一脚把小喜踹了起来,压到大堂去招待客人。小喜当然很不情不愿,就算是这会儿给所有人都倒了茶,还是气得两颊鼓鼓囊囊的。

夕锦心里也很哀怨,这年头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随随便便进他院子都没有声音的,虽然她院子门口守门的只有一个人,可也不是这样来的吧。

扶宁太子很直白,道:“张小姐……其实,我并非姓丁名木,我是……太子宋扶宁。”

其实知道很多年了。

夕锦很想这样回答他,可是真的说了就解释不清了,她只得装作震惊的神色,瞪圆了眼睛。

小喜却是真的惊到了,赶紧收了还嘟着的脸,她可不敢在天家的子孙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来,将求助的目光头到夕锦身上来,人也往这个方向缩了缩。

其实震惊也有震惊的好处,比如说,夕锦可以假装自己是因为极度惊讶而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太子暗示了管关响可以露出本性,不过管关响本人很显然不打算鸟他,继续面无表情堪比石柱,在夕锦背后巍然不动地坚挺着站直,颇为认真的履行着作为侍卫的职责,就算小喜给他也准备了茶水,他也没有坐下来喝的意思。

夕锦觉得自己眼皮微跳,天知道她身后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是不是内心笑得打滚。

“抱歉,一直没有说出来,”扶宁太子搓了搓手里的茶杯壁,凝重之色浮于脸面,挤出一丝苦笑,“没想到,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太子话中的怅然之情叫人动容,眸中的情感好像很是沧桑,让人不禁沉沦,有种时过境迁之感。

“他说出来了!他竟然真的把这么老土的台词说出来了!”琼枢震惊万分,“这种表达手法早就被用烂了吧!就算现在应该没有拐到太子线去,就这样的剧情设定也太偷懒了吧!不要随便刷新本大爷的下限啊。”

“……?”夕锦没有明白琼枢话中的老土用烂是指得什么,虽然她的确被扶宁说得这番话搞得坐立不安了起来。

夕锦觉得惊讶的时间差不多了,小喜的神态都正常一点了,就稍微收拢了下巴,却仍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抿了一口茶水。

“不够!这么淡定会被怀疑的,听本大爷的,快点再震惊一下。”琼枢催促。

夕锦僵了僵,放下茶杯,失魂落魄地问:“你、你真的是太子?”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夕锦松了口气,这才又继续喝水。

“……是,我就是扶宁,”扶宁太子又重新报了一遍自己的名讳,然后看向夕锦身后的管关响,“我和令尊……是朋友。这位管关响大人应该也认得我,小姐一问便知。”

扶宁这么随随便便就认出了管关响,夕锦仔细回想了一番,大概是管关响杀出窗户时喊出的那句话暴露的。

要是世界上只有她分不出这对兄弟,那就丢人了。

夕锦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她似乎应该先行礼!

于是她刚才还在悠哉地喝水是怎么回事?夕锦连忙站了起来,没等扶宁开口阻止,三下五除二地就行完了礼顺便下跪:“民女……不知是太子亲临,多有怠慢,还请太子宽恕。”

扶宁神情复杂地动了动唇,最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道:“不必多礼。……我不愿告诉你这一点,就是不希望连你也和其他女子一模一样,只会对我拘礼奉承,而失了灵气。所以……”

夕锦一边站起来,一边狠狠地抖了一下。

太子这些话,暗示的意味实在太明显了,她想装傻无视都有难度啊。

“……脚本写手的灵感大概是彻底死掉了,”琼枢声音毫无波澜起伏,“这么雷的剧情亏她写得出来,为了稿费已经疯了吗。”

夕锦:“……”

琼枢好像此时还挺严肃的,又道:“别笑,这个部分的剧情很关键的。唔,你猜你眼前这位他爹把张虞、张敏远都想方设法搞上山去是为了什么?”

“……不是交代后事吗?”夕锦眨了眨眼,疑惑。

琼枢说:“你还是这么天真,本大爷甚为欣慰。如果真的快死了,你以为太子还会这么闲跑下来找你么。虽然本大爷对他实在没有任何兴趣,不过还是不得不说,他这样下山来风险是很大的,如果让梁成王看出什么来,只怕计划就要全盘败露了。”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夕锦屏住呼吸。

琼枢提醒她说:“……如果本大爷的猜测没错,你最重要的一个选择可能要出现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沾到本大爷边的选项,你就往本大爷这里靠,靠得越近越好。”

“无论怎么样都要?”

“对。”琼枢很肯定地回答。

夕锦又看向太子,好似没有听懂他话中有话,回答道:“太子过誉了,民女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罢了。”

“在我心里,你不是。”太子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夕锦的手,“我还记得四年之前在张府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么的……清新自然,还有之后的相遇,也……”

琼枢无力:“本大爷再也不想吐槽什么了,太子终于在脚本写手的江郎才尽之下崩坏了,可喜可贺。”

夕锦也被吓得不轻,用力抽了好几下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太子还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突然,眼前化作黑白一片,一个选项框弹了出来,只是,内容似乎较之往常不太相同。

“这将是你本周目做得最后一个选项,请慎重选择!”

一行提示一般的话,下面只有一个“是”的选项。

夕锦犹豫了一下,按了下去。

选项框像漩涡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然后旋即又有新的一个黑色字迹的选框跳到了夕锦面前,上面浮了几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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