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南星了然,举起牌子大声道:“十五万!”
在座的人一片哗然,并不是因为价高,而是这幅画竟然被叫到高价,众人还是有些惊讶的。
蓓蓓更是收敛不住笑意,那男人明明就是在跟她较劲,她还这么执着,她想要这样的画,到时候她可以画无数相送。
不过心里还是暖暖的,她回头见小星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仔细聆听结果,又悄悄送了一记飞吻。
最终别南星用十五万的价格,得了这副好朋友在山上随意涂鸦的画作。
听起来实在不划算!
她转头看一眼林森,那眼神好似再说,看吧,料想较劲,也较不过我!
拍卖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大多画都是蓓蓓亲手画的,别南星也偶尔叫价,只不过到不到手就随缘了。
越到后面,画的篇幅就越大,复杂程度也越大,自然起拍价也越高,蓓蓓说的那两幅最大的惊喜,到现在还没展示出来。
期间林森也跟着叫了些价,只不过大多都是走个过场,他想要的东西还在后面。
转头见旁边的女人兴致盎然,忍不住问道:“今天是过来跟好朋友撑场子,还是来结识些大人物?”
“饶伯伯做大东家,今天在场的人,来头都不小,这么好的机会,不结识他们岂不是可惜了。”
“第二排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他是做箱包生意的,现在是东区的代表,手上有个项目正在招标,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林森把她的目光引向前排,小声在她耳边说话,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着他,有些微醉。
“真的?”别南星原本还沉浸在不停的叫价中,听到这个消息,一下转过身来,惊讶地说道:“你个游戏大佬还有这种资源?”
林森见她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地样子,笑道:“刚刚跟饶总在一起,那人过来打招呼,认识了。”
“我们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私下消息?”
“嗯,他们只通知了几个比较有权威地公司,还有几个熟悉地合作伙伴,照理说你们公司在市里也是拔尖的,应该也在名单中才对。”
别南星沉默,研发部门单独提出来后,许多项目都是她亲自去接的,大项目有时候是江总送来,这次就看江总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消息,只是还没有通知她。
“资源难得,多谢!”
林森心情畅意,也知道她有能力可以接下这个项目,多余的话他也不会再多说,且看她最后的成绩。
别南星掰着手指头数已经展示出来的画,还有最后两幅,迟迟没有亮相。
大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工作人员上台调整了投屏,竞拍才继续进行。
想必是压轴的要上场了,场内的气氛也较先前严肃了不少。
大会议室的屏幕巨大,但将蓓蓓那两幅画放上去,也觉得小得可怜。
别南星还没看清那两幅画,就被人请了出去。
“别总,外面有人找。”
“现在?”
“是。”
她转头又瞧了瞧屏幕,热汤都已经上桌了,她却要被迫下席。
她跟着来叫她得人走出大厅,见门口何谦匆匆跑来,发丝有些凌乱了。
“南星,我打你电话没有接!”
“静音了,蓓蓓的画在竞拍呢,你怎么才来?”来之前蓓蓓告诉她,这次画展也请了何谦,只不过她到场一上午,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心想他应该是有事不会来了。
“公司上次的事,收尾出了点儿问题,总觉得蹊跷。”
“怎么蹊跷?”别南星心一跳,忙问道。
何谦摇摇头道:“说不上来,噢,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大伯准备让你把公司一应项目的款项都报给他,包括今后你接项目,都要向他汇报。”
别南星轻笑,垂着眼说道:“嗯,知道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突然,再说,他一向很信任你!”
“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的事你也看见了,他对我还是有不放心的。”
“事发突然,大伯也难免会做些过激的事,他还是很器重你的。”
别南星抬抬眉不说话,她当然知道江总对她的器重,跟着他这么多年,江总的手段和商业头脑她明白,可作为一个领导者,他若早早考虑到公司内部的信任问题,就不该给她那么高的职位,至少会安排多几个人分掉她手上的项目。
若是今日她负气一走了之,尚米的研发部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同何谦再次进大会议室的时候,两幅画已经寻得主人,蓓蓓已经上台致谢了。
下午还有一部分被邀请的人回来,纵然不能参加竞拍,也能慕饶旌的大名,前来看看能不能觅得什么商机。
林森还有事,出去没见着别南星,便离开了。
蓓蓓总算闲下来,带着同样的得空得别南星到处看画。
“小星,你今天贼帅!”蓓蓓挽着她,对今天得拍卖相当满意,尤其身边好朋友得做法,让她觉得充满了底气。
“你不反感饶伯伯给你带来得资源了?”
“以前会,不过现在觉得既然有这份资源,就安心用着吧,就算他们来看画展,是看在我爸爸得面子上,不过也让更多人看到了我的画不是吗,竞拍得来的钱,我会全部捐出去。”
别南星微微一笑,早在蓓蓓计划画展的时候,就偶然看到她正在关注公益活动,想必这笔钱也是那时候,就打算捐出去了。
一楼的小篇幅大多都见过了,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二楼参观,人群中偶尔传来啧啧声,毫不吝啬对这位年轻画家的成绩称赞。
纵然其中不乏有对饶家的溜须拍马,不过大部分都是对蓓蓓的肯定。
“再过两年,是不是就要成‘家’字辈了!”
“低调,低调!”
别南星心系过道,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惊喜,竟让人群团团围住。
她们走到一旁,只能看到边角,她拉着蓓蓓稍稍再往人群中挤一点,那画上的东西她再熟悉不过,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沉下来,缓缓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