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857100000004

第4章 派翠西亚 艾蒂丝与阿诺

小男孩骑在他想象的机车“库姆唐金特别号”上,车轮擦得很亮,令人目眩,在小小的后花园中嘎嚓嘎嚓直响。后花园散落着喂鸟的面包屑,铺着昨日的白雪,烟雾稀疏地升起,像寒冷午后的气流那样轻淡。小男孩在晒衣绳下面枭叫着,踢着洗衣房停车站旁边的那个狗餐盘。机车活塞越转越慢,喷烟的间隔越来越大,而女仆把竹竿放低,将摆荡的汗衫取下来,露出腋窝的污渍,头伸到墙上方喊道:“艾蒂丝,艾蒂丝,来这儿,我需要你。”

艾蒂丝爬到院墙另一边的两个洗衣盆上面,回应道:“派翠西亚,我在这儿。”她的脑袋在破玻璃上方晃动。

男孩把“飞行的威尔士人号”从洗衣房倒退至敞开的煤库大门,用力扯着他幻想中的刹车——口袋里的一支槌子。穿制服的助手们拿着燃料跑出来。男孩跟一位敬礼的消防人员讲话,机车沿着那些阻挡猫儿、装有倒刺的中国城墙拖拽而行,抵达藏污纳垢的结冻河流,在煤库隧道进进出出。他置身在尖叫声和汽笛声中,却一直仔细听着派翠西亚和隔壁刘易斯夫人家的仆人谈话。两位女仆丢开工作,在谈天闲扯,称呼男孩的母亲为T夫人,言语间对于刘易斯夫人也很无礼。

他听到派翠西亚说:“T夫人要到六点才回来。”

隔壁的艾蒂丝回答:“老L夫人到尼兹去找罗伯特先生了。”

“他又在闹事。”派翠西亚低声说。

“闹事,喧闹,吵闹!”男孩在煤库里嚷嚷。

“你把脸弄脏了,我会宰了你。”派翠西亚心不在焉地说。

他爬上煤堆时,派翠西亚并未试图阻止他。他安静地站在顶端,像“煤堡之王”,头碰屋顶,倾听两个女仆忧心忡忡的声音。派翠西亚几乎是在流泪,艾蒂丝则在啜泣,站在不稳的洗衣盆上摇摇晃晃。“我站在煤堆顶端。”男孩说,等着派翠西亚生气。

派翠西亚说:“我不想看到他,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我们必须、必须一起去,”艾蒂丝说,“我必须弄清楚情况。”

“我不想弄清楚。”

“派翠西亚,我受不了,你必须跟我去。”

“你自己一个人去,他在等你。”

“拜托,派翠西亚!”

“我俯卧在煤块上了!”男孩说。

“不,这是你跟他的日子。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让自己认为他爱我而已。”

“哦,别胡说,派翠西亚,拜托!你来还是不来?我必须听听他怎么说。”

“好吧,半小时后,我会在墙头喊一声。”

“你最好快来!”男孩说,“我脏得吓掉耶稣的下巴。”

派翠西亚跑到煤库。“乱说话!立刻从那儿下来!”她说。

洗衣盆开始滑动,艾蒂丝不见了。

“你不许再那样胡说八道。哦!你的衣服!”派翠西亚把男孩带进屋内。

她让他当着她的面换衣服。“否则不准讲话。”他脱掉裤子,在她四周跳舞,叫道:“派翠西亚,瞧我!”

“守规矩点儿,”她说,“否则不带你去公园。”

“那么,我们是要去公园吗?”

“没错,我们要去公园。你、我和艾蒂丝。”

他把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好,不去惹恼她,在手上吐口唾沫,梳开头发。她似乎没注意他居然一声不吭,衣服也穿得颇齐整。她两只大手握在一起,凝视胸前的白色胸针。她是一个又高又壮的姑娘,手很笨,指头像脚趾,肩膀像男人一样宽。

“你满意吗?”男孩问。

“这单词挺长,”她说,满含爱意地看着他,把他抱起来,搁在矮柜顶端,“现在你跟我一样高了。”

“但没有你大。”他说。

他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下午:雪可能下得很足,可以用盆子滑雪;叔叔们可能从美国远道而来,带来手枪和圣伯纳狗,尽管他其实没有叔叔在那儿;费古逊的商店可能失火,东西一包包地全掉落在铺道上。当派翠西亚把沉重、留着黑色直头发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对着他的衣领低语“阿诺,阿诺·马修斯”,他并不惊奇。

“好了,好了。”他说,用指头摩挲她头发分叉的地方,在她后面冲镜子眨眼,看着她背后的衣服。

“你在哭吗?”

“没有。”

“有,我可以感觉到湿湿的。”

她用袖子擦干眼睛。“不要告诉别人说我在哭。”

“我要告诉每个人,我要告诉T夫人和L夫人,我要告诉警察、艾蒂丝、我爸爸、查普曼先生,告诉他们说,派翠西亚像母羊一样趴在我肩上哭,哭了两小时,眼泪足够装满一个水壶。其实我不会这样做。”他说。

他、派翠西亚和艾蒂丝刚往公园走,天上就开始下雪。硕大的雪花意外落在多石的小山上。虽然才下午三点钟,天空已暗得像黄昏。房子后面的菜园里,另一个男孩在最初的雪花飘落时大喊大叫。欧奇·伊凡斯夫人打开“春草地”顶端的凸窗,探出头,伸出手,好像要凌空抓住雪花。男孩乖乖等着派翠西亚说:“快,赶紧回去,下雪了!”他等着派翠西亚阻止他前进,以免踩湿鞋袜。他在小山顶上猜想,派翠西亚说不定没看到雪,哪怕雪下得很大,打在她脸上,盖住她的黑帽子。他们转过街角,走上通往公园的道路,但他不敢说话,唯恐惊醒她。他落在后面,脱下帽子,用嘴接雪。

“戴上帽子,”派翠西亚说,转过身,“你想感冒死掉吗?”

她把他的围巾塞进他外衣里面,然后对艾蒂丝说:“你认为,下雪了他还会在那儿吗?他一定会在那儿,不是吗?我星期三去时,他总是在那儿,无论晴天雨天。”她鼻尖红红的,两颊像煤炭一样发光,在雪中看上去比在夏天更美。夏天时,她头发垂在湿漉漉的前额上,背后一大片热气不停扩散。

“他会去的,”艾蒂丝说,“有一个星期五,雪下得很大,他还是在那儿。他没有其他任何地方可去,他总是在那儿,可怜的阿诺!”她穿着一件装饰着皮毛的外衣,看起来白白净净,身体比派翠西亚矮半截,走过厚厚的雪,好像要去购物。

“奇妙的事情永不会停止。”男孩自言自语。派翠西亚牵着他在雪中迈进,他跟两个姑娘在暴风雪里大步行走。他在马路上坐下来。“我在雪撬上,”他说,“派翠西亚,拉我吧,像爱斯基摩人一样拉我吧。”

“你这个无赖,站起来,否则带你回家。”

他看出她并不当真。“可爱的派翠西亚,美丽的派翠西亚,”他说,“拉我,我用屁股滑行。”

“再说脏话,你知道我会告诉谁。”

“告诉阿诺·马修斯。”他说。

派翠西亚和艾蒂丝走得更加靠近。

“他什么东西都会注意到。”派翠西亚低语。

艾蒂丝说:“没搞到你这份工作我真高兴。”

“哦,”派翠西亚说,抓住男孩的手,压在自己的手臂上,“用他来换这个世界,我也不干!”

男孩跑上沙砾小径,抵达公园的远端走道。“我被宠坏了!”他喊道,“我被宠坏了!派翠西亚把我宠坏了!”

不久,公园到处都会是白雪,蓄水池和喷泉四周的树木已经一片模糊,金雀花小山上的训练学院隐藏在一片朦胧之中。派翠西亚和艾蒂丝走上很陡的小路,往遮棚前进。在禁止践踏的草地上,男孩紧随其后,又快速滑过她们身边,直接冲入裸露的树丛,撞击和尖刺促使他大叫,但他没有受伤。此时,两个女孩忧伤地交谈着。她们在荒凉的遮棚里抖衣服,雪散落在长椅上。她们坐下来,仍然靠得很近,座位在保龄球俱乐部的窗子外面。

“我们刚好赶上,”艾蒂丝说,“下雪很难准时。”

“我可以在这儿玩吗?”

派翠西亚点头。“要安安静静地玩,不要玩雪。”

“雪!雪!雪!”他说,从阴沟里掏雪,捏成一个小球。

“也许他已经找到工作。”派翠西亚说。

“阿诺没有找到。”

“如果他没有来呢?”

“派翠西亚,他一定会来,别那么说。”

“你带信来了?”

“在我包包里。你收到几封?”

“没有。艾蒂丝,你收到几封?”

“我没数过。”

“让我看一封。”派翠西亚说。

男孩此时习惯她们的谈话了。她们很大,很蠢,坐在空荡荡的遮棚里,无缘无故啜泣着。派翠西亚在读一封信,嘴唇动着。

“他总这样告诉我,”她说,“说我是他的星星。”

“他用‘亲爱的心’开头吗?”

“总是‘亲爱的心’。”

艾蒂丝实实在在地大声哭出来了。男孩手里握着一个雪球,看她在座位上摇晃身体,脸孔藏在派翠西亚沾雪的外衣上。

派翠西亚轻拍艾蒂丝,安抚她,摇摇头说:“他来的时候,我要好好骂他一顿!”

谁来的时候?男孩把雪球抛进无声无息的降雪之中。在沉寂的公园里,艾蒂丝的哭声显得清晰、细弱,一如口哨。男孩想要否认他与这两个温柔姑娘的关系,于是他站在离她们一段距离的地方,唯恐一个陌生人,一个穿着长筒靴的男人或一个来自“高地”、面露嘲笑神情的高年级男孩经过。他把雪堆在网球场的电线上,把手伸进雪中,像做面包的师傅。他把雪塑成面包状,轻声说:“各位女士先生,这就是做面包的方法。”艾蒂丝抬起头,说道:“派翠西亚,答应我,不要生他的气。我们要很沉静又很友善。”

“写给我们两人都用‘亲爱的心’,”派翠西亚生气地说,“他曾经脱下你的鞋子、拉你的脚趾以及——”

“不,不,你不能这样,不要说下去了,你不能说这种话!”艾蒂丝把指头放在颊上,“没错,他这样做过。”她说。

“有人一直在拉艾蒂丝的脚趾,”男孩自言自语,在遮棚的另一侧又跑又笑,“艾蒂丝去市场。”他哈哈大笑,停下来,因为他瞧见一个没穿外套的年轻人在角落坐下来,双手捧在一起呵气。这个年轻人戴着白色厚手套和一顶格子帽,看到男孩时,把帽舌拉到眼睛上方。他的手呈淡蓝色,指尖泛黄。

男孩跑回派翠西亚身边。“派翠西亚,那边有个人!”他喊道。

“哪儿?”

“遮棚的另一边;他没有穿外衣,这样吹着手。”

艾蒂丝跳起来。“是阿诺!”

“阿诺·马修斯,阿诺·马修斯,我们知道你在那儿!”派翠西亚在遮棚附近呼喊。过了一阵,这个年轻人脱下帽子,微笑着,在角落出现,靠在一根木柱上。

他光滑的蓝色裤子底部很宽大,肩膀很高、很硬,两端形成尖形,尖头的皮鞋闪亮亮,胸前的衣袋塞着一条红手帕。他并没有站在雪里。

“你们两人竟然认识。”他大声说,面对两个眼睛发红的姑娘,以及张着嘴、一动不动的小男孩。男孩站在派翠西亚身边,裤袋内满是雪球。

派翠西亚甩了甩头,帽子在一只眼睛上方歪着。她把帽子戴正后,以洗衣服时的声音说:“阿诺·马修斯,来这儿坐下,你要回答一些问题!”

艾蒂丝抓住女友的手臂:“哦!派翠西亚,你答应过的。”她扯着手帕的边缘,一滴眼泪滚下脸颊。

阿诺轻声说:“先让小男孩去玩吧。”

男孩到遮棚外走了一圈,回来时听见艾蒂丝说:“阿诺,你手肘上有一个洞,”也看到年轻人踢着脚旁的积雪,注视着刻在姑娘脑后那面墙上的名字和心形。

“你星期三都跟谁出去?”派翠西亚问,笨拙的手把艾蒂丝的信紧抓在靠近胸部的装饰皱褶上。

“你,派翠西亚。”

“星期五你都跟谁出去?”

“派翠西亚,是跟艾蒂丝。”

他对男孩说:“来,孩子,你能做出跟足球一样大的雪球吗?”

“能,像两个足球那么大。”

阿诺转向艾蒂丝,说道:“你怎么认识派翠西亚·戴维斯的?你在布尔米尔工作。”

“我刚开始在库姆唐金工作,”她说,“之后我没有见到你,所以无法告诉你。本来今天要告诉你,却发现了这件事。阿诺,你怎么能这样?在我休假的下午与我见面,在星期三与派翠西亚见面。”

雪球已变成一个矮雪人,肮脏的脑袋歪向一边,脸上满是树枝,戴着男孩的帽子,抽着一根铅笔当烟。

“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阿诺说,“你们两个我都爱。”

艾蒂丝尖叫一声。男孩跳向前,背部断裂的雪人崩塌了。

“你不要说谎,你怎么可能两个都爱?”艾蒂丝喊道,对着阿诺挥动手提包。它忽然打开,一束信掉在雪上。

“你敢捡起那些信!”派翠西亚说。

阿诺没动。男孩在塌陷的雪人中寻找他的铅笔。

“阿诺,你要在此时此地选定一个人。”

“她或者我。”艾蒂丝说。

派翠西亚冲他背过身去。艾蒂丝拿着打开的手提包,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大雪掀开了一封信的第一页。

“你们两个,”他说,“都动气了。坐下来谈谈吧。艾蒂丝,不要哭成这样。数以百计的男人不只爱一个女人,你会经常读到这方面的事情。艾蒂丝,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姑娘。”

派翠西亚看着墙壁上的心、箭以及古老的名字。艾蒂丝看到信卷起来。

“我选择你,派翠西亚。”阿诺说。

派翠西亚仍然站在远离他的地方。艾蒂丝扯开喉咙大哭,他则把一根指头放在嘴唇上,做出“嘘”的样子,但声音太小,派翠西亚听不到。男孩看到他安慰艾蒂丝,对她千承百诺,但她又一次尖叫,奔出遮棚,踏上小径,手提包在身体一侧碰来碰去。

“派翠西亚,”他说,“转过来看着我,我必须说明白,我选择你,派翠西亚。”

男孩朝雪人弯下身,找到了穿过它头部的铅笔。他站起来时,看到派翠西亚和阿诺手挽着手。

融雪渗出他口袋,雪在他鞋里化掉,雪渗进他衣领,透入马甲。“瞧你,”派翠西亚匆忙跑到男孩身边,抓住他的手,“你全身都湿透了。”

“只是一小片雪。”阿诺说,遮棚里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确实是一小片雪,他冷得像冰,脚像海绵。立刻回家!”

他们三个人爬上通往高处走道的小径,派翠西亚的脚印像越来越厚的积雪中的马蹄印那样大。

“快看,你可以看到我们的房子,有白屋顶!”

“亲爱的,我们一会儿就能到那儿。”

“我宁愿待在外头,做一个像阿诺·马修斯的雪人。”

“嘘!嘘!你母亲会等你。必须回家。”

“不,母亲不会。她已经跟罗伯特先生去闹事了。闹事、喧闹、吵闹!”

“你很清楚,她是跟派崔吉夫人去买东西,你可不能扯这么坏的谎话。”

“嗯,阿诺·马修斯扯谎。他说他爱你胜过艾蒂丝,但他背着你,跟她说悄悄话。”

派翠西亚停止走动。“你不爱艾蒂丝吗?”

“不爱,我爱你,爱的是你。我完全不爱艾蒂丝,”他说,“哦,天啊,今天太糟糕了!你不相信?我爱的是你派翠西亚。艾蒂丝不算什么。我只是习惯同她见面;我经常待在公园里。”

“但你告诉她说,你爱她。”

男孩困惑地站在他们之间。派翠西亚为何那么生气,那么严肃?她脸孔泛红,眼睛闪亮,胸膛起伏。从她长袜的一个洞能看到她腿上的黑长毛。她的腿像我的腰那么粗,他想。我很冷;我想喝热茶;我的钮扣上面盖有雪。

阿诺在小径上慢慢往后退。“我必须那样告诉她,否则她不会离开。派翠西亚,我必须这样做。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恨她。我发誓。”

“砰!砰!”男孩喊道。

派翠西亚在打阿诺,拉扯他的手套,用手肘敲击他。她用拳头把他击倒在小径上,使劲叫嚷:“让你对艾蒂丝说谎!你这只猪!你这个坏蛋!让你伤她的心!”

他蹒跚撤步,遮住脸,抵挡她的拳头。“派翠西亚,派翠西亚,不要打我!有人在!”

阿诺倒下时,大雪纷飞,有两个撑伞的女人在树丛后面窥视。

派翠西亚高高在上。“你对她说谎,也对我说谎,”她说,“阿诺·马修斯,站起来!”

阿诺爬起来,戴好手套,用红色手帕擦擦眼睛,举起帽子,走向遮棚。

“至于你们,”派翠西亚说,转向窥视的妇人,“你们应该感到害臊!两个老女人在雪地里胡闹。”

两个女人躲进树丛后面。

派翠西亚和男孩手牵着手往上爬,回到高处的人行道。

“我把帽子留在雪人旁边,”男孩记起来,“是我那顶有托特汉姆徽章的帽子。”

“快跑回去,”她说,“反正你没法更湿了。”

他发现了藏在雪人下面的帽子。阿诺坐在遮棚的一个角落里,读着艾蒂丝掉落的信件,慢慢翻着潮湿的纸页。他没有看到男孩,站在一根柱子后面的男孩并没有打断他。阿诺仔细地读每一封信。

“你找帽子花了很长时间,”派翠西亚说,“你看到那个年轻人了吗?”

“没有,”他说,“他走了。”

回到家里温暖的起居室,派翠西亚又要男孩换衣服。他双手伸在火前面,不久便感觉到两手很痛。

“我的手着火了,”他告诉她,“还有我的脚趾,还有我的脸。”

她安慰了男孩一番,说:“嗯,这样好一点儿了。疼痛飞走了。你不会马上又哭爹喊娘了。”她在房间四处忙碌,“我们今天全都好好哭了一顿。”

同类推荐
  • “雅院”真凶

    “雅院”真凶

    将近六十年前的事了。观前街附近的一座私家院宅。午夜时分,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凶案发生了。此院是苏州巨商夏斯祺的私邸,因其由乃父夏雅亭传下,故得名“雅院”。雅亭在世时曾为苏州商会会长,祖上便经营姑苏丝绸,如今夏斯祺依然做丝绸生意,除了在苏州开着三四爿绸缎庄外,在全国数家大城市里也开有绸缎庄,其富甲一方自不待言。话归正题,还是回到凶案发生的那天晚上。
  • 肉形石

    肉形石

    方森说他为了出卖秦斯晋新发现的产石区,用假身份证办理的电话卡将秦斯晋约出捡石头伺机将其杀死。沈含听完惊诧地咬住牙关半晌难以言语。方森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告诉了他整个答案。他说案件起始的重点嫌疑人是萧远,因为他与秦斯晋存有利益因果关系,具有充分的动机,再加上那个与他又与秦斯晋有过联系的神秘电话号码,更加深了他的嫌疑程度。可经调查,无论怎么都难找到这种关系的线索与证据。如果照此方向寻探下去,只能永久地停留在怀疑的程度上,不会有任何进展。而这其中的转折点究竟是从哪开始的呢?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你所提供的两条重要信息起到了关键作用。
  • 神侠杜心武

    神侠杜心武

    这天晚上,杜心武一直在想:我回故乡,他周佛海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土肥原与他有联系?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寻常,看来在故乡隐居亦非上策。过了几天,他收到徐孟池一封挂号信,信上转述了川子的话:“土肥原要派人潜入你的家乡,伺机杀你。”杜心武看完信和陈氏商量:要她在家乡暂住,他一个人到饭甑山去,那里山高林密,还有一座古庙,正好作为栖身之地。陈氏同意。杜心武怒斗日酋的名声越传越大,被传成了能缩骨隐身、来无形去无踪的“神侠杜心武”。
  • 绝望主妇日记

    绝望主妇日记

    爱情就像一杯牛奶咖啡,香香地飘再外面,天天地浮在表面,酸酸地含在里面,苦苦地沉在地面……如果受不得咖啡的苦,加再多的糖也是无畏,因为这毕竟是一杯咖啡而不是糖水。一切爱情都是苦尽甘来,后知后觉。
  • 汤姆·索亚历险记

    汤姆·索亚历险记

    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上半叶密西西比河畔的一个普通小镇上。汤姆·索亚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他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希德一起接受姨妈波莉的监护。他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恶作剧,让波莉姨妈无可奈何,而他也总能想尽办法来躲避惩罚。一天,汤姆见到了可爱的姑娘贝琪·撒切尔,她是撒切尔法官的女儿。汤姆一见到她就对她展开了攻势。而他的爱似乎也得到了回应。镇上有一个孩子叫哈克贝利·费恩。他的父亲总是酗酒,父母一直打架,因此他跑出来自己生活。他看起来和文明社会格格不入,大人们都不喜欢他,可汤姆和他却是好朋友,故事是由此展开情节的。全书充满着童真,童趣;成年人看着,也能重新体验一下童年的生活。
热门推荐
  • New and Selected Poems

    New and Selected Poems

    This volume contains a selection of work from each of Seamus Heaney's published books of poetry up to and including the Whitbread prize-winning collection, "e;The Haw Lantern"e; (1987). 'His is 'close-up' poetry - close up to thought, to the world, to the emotions. Few writers at work today, in verse or fiction, can give the sense of rich, fecund, lived life that Heaney does' - John Banville. 'More than any other poet since Wordsworth he can make us understand that the outside world is not outside, but what we are made of' - John Carey.
  • 赖嫁

    赖嫁

    凤家大少爷一个不小心被赵家千金一见钟情了!凤君临救了不慎落水的赵清川,一上岸,赵清川就赖上凤君临了,“你,救人就救人,怎么手还不老实呢?!看在你皮相好的份上,允许你娶我!”凤君临打量着稚气未脱的赵清川,心想:倒是个倾城美人,可怎么看着……赵清川苦苦找寻着她的未婚夫,未果。却不经意给遇上了,还是在大澡堂里!从此之后,只要凤君临出现,五米之内必见赵清川!“我不管!我赵清川认定你凤君临了!我这个老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凤君临偷着乐了:双商在线,灵魂有趣,皮相好看……哪一样都惊艳到我,让我念念不忘,我怎么舍得不娶你?!
  • 恶魔王爷的吻痕:替身王妃

    恶魔王爷的吻痕:替身王妃

    她想挣扎喊叫,却连半点声音都喊不出来。谁对她下了药,要她不明不白就上了花轿?一封居心叵测的圣旨,一碗宛如毒药的羹汤,让她代替不贞的继母女儿,远嫁京城王府。
  • 洪武圣政记

    洪武圣政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忘槐之诗

    忘槐之诗

    本文cp感很淡,只要是吸血鬼、僵尸和人的交流,当然本文是一篇奇奇怪怪的文。
  • 网游之不可一世村长

    网游之不可一世村长

    罗小营的铁血手段明显压不住天下第一村的村民了。这帮忠诚度普遍低的令人发指的村民时刻准备着叛变。罗小营只好一边征兵一边苦口婆心的安抚村民:“汝妻吾养之,汝勿虑也。”
  • 许你一世顺风

    许你一世顺风

    两个人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但却从未见过面,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同一家公司就职,楚顺风为化解曾经的误会,决定留下来照顾她,但事情往往适得其反。
  • 绝望主妇之逆风飞飏

    绝望主妇之逆风飞飏

    女主开篇时,被抛弃——被弃后,要奋斗——奋斗着,会幸福。人生由不得自己,有些人,有些事,该结束的,不该结束的,都要结束。就好像你经历过的一次旅程,无论中途有多么美好,你想下还是不想下,可车子到了终点,都要下了。
  • 世有一人,如美景良辰:婉约词女李清照传

    世有一人,如美景良辰:婉约词女李清照传

    陌上拾得旧花钿,千年前在此经过的人,定是临水照花的易安。李清照,一位风华绝代的漱玉才人。她的《漱玉词》独步一时,流传千古,被誉为“词家一大宗”。她有“误入藕花深处”的清媚娇憨,有“此花不与群花比”的孤傲才情,有“人比黄花瘦”的凄楚落寞,这样的女子,注定被万世的光阴铭记与怀想。若有一天,她的流年须要重溯,当必须如此解读。因为,此世间,唯女子最懂得女子。阅读是最盛大的静默,能无限趋近与契合内心。
  • 浩瀚天都

    浩瀚天都

    十年压抑,意可凌天,一朝爆发,功成跨龙腾九天。武道艰难,凝聚浩瀚气运,朕要登顶武道之颠,做那万界帝王。挡道者,杀!逆朕者,杀!……一切皆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