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有我家的钥匙?”黎欢转过头看着他,淡漠的道。
墨翎白几乎是刚醒来就从病床上爬下来找她。
他撑着身体,走到她的身边:“你有去看过我吗?”
“没有。”黎欢短促的答。
“黎欢,我是什么?”墨翎白失控的捏住她的肩,质问道:“对你而言,我到底是什么?”
他陪了她整整四年。
黎欢星眸一弯,夹带着漠然和淡然的光:“前男友啊。”
墨翎白瞳孔重重一缩,松开了女人的肩膀。
微长的刘海遮挡视线,他低着头。
本就安静,现在更是一片死寂。
“黎欢。”男人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酷,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我需要一个答案。”
他从医院醒来,始终等不到她。
这些年不是没有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只是不愿意承认。
他如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压抑着情绪。
黎欢将照片遮住,没让墨翎白看到。
唯独只有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温暖在瞳孔里,她终于缓缓的道:“你的相貌和苏墨只有两分像,但却是最像他的一个。”
墨翎白从性格到气质上,像极了她的苏墨。
男人面容阴沉凌厉,翻涌着浪。他看着女人的脸,陡然笑出了声:“黎欢,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原来这四年,他一直都是替身!
现在出来了一个更像苏墨的替身,她就理所当然的踹了他!
黎欢闭眼,没有说话。
墨翎白疼痛的身体微弯,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黎欢伸出手,就要扶住他。
男人甩开,冷笑:“你和迟修年是一伙的吗?”
“什么?”黎欢发怔。
墨翎白却阴沉着一张脸,冷冽的离开了。
“……”
两个月悄然流逝。
黎欢最近状态不好,每天嗜睡越来越严重,疲懒而郁郁。
“欢姐,上台了。”有人催。
黎欢应了一声,迈着优雅的步伐上台表演。
她的生活基本只剩下了昆曲,还有迟修年时不时的出现在她面前。
“郎君,妾身这厢有礼了——”黎欢专心的表演着。
人潮涌动,似乎是每一场经久不息的表演引起的高潮和掌声。
有人喊:“黎欢——”
声嘶力竭和震惊无措。
黎欢眼微微一抬,面色剧变。
她甚至还不及躲避,剧院里的一方房梁,直接塌了下来。
她被砸倒在地,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直接晕了过去。
“……”
黎欢睁开疲倦的眼睛,入眼是白得炫目的天花板,还有略微难闻的消毒水味。
她动了动手指,男人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温和的声:“醒了?”
黎欢张口,喉咙灼热般的疼痛。
迟修年将热水递过去喂她喝。
待她渐渐清醒,男人才开口:“你被房梁砸中,索性没有什么大碍,”他略微停顿,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昏迷期间,你做了清宫术。”
“什么?”黎欢没有醒过神,晕晕乎乎的问。
平日里绝艳的一张脸,此刻因为病态虚弱了锐利的压迫,恹恹的神色,脱了娇艳,像一朵破败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