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始终是戏,只能一时而无能长久…
官当的越大在位的时间越久便越会令一个人由里至外发生变化,此时安心儿虽没摆什么官架子但与之同处的徐广生始终觉着眼前这安心儿已由里至外脱胎换骨的安心儿再也不是自己记忆中那小鸟伊人的安心儿了,反倒是宁妙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张扬跋扈,无需改变不变便已是在变,需要等级下降自也就令重视级别随之下降,但现实即已然如此又何必苦苦纠结于过往,最主要想令本就善变的人心一直不变原就是痴人说梦,但未忘之初心始终仍是水国的人能活出人样。
不过阳光再猛亦终会有照不到的角落,人虽到齐但准备工作尚需些日子,而越危险的地方越危险显然也不是什么地方特色,徐广生:“妙妙,下边那些人到底是巡逻还是在收保护费?”
宁妙:“那些都是老派手底下的人,管不了也不好管啊。”
徐广生:“老派?先生手底下那帮子人?”
宁妙:“滋,就他那几十年的资历算得上哪门子的老派,不过这事却也怪不到咱们那漂亮师母头上,一来她分身乏术,二来、管得太宽、圈得太死不但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反而会令原本只是绷着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掉,来回眼下他们也就收收沿街商户的保护费,芝麻点大的事眨一眼闭一眼不就过去了嘛。”
徐广生:“你这可是极其典型的驼鸟心态,头埋沙子里看不见并不代表事情便没发生,小事若不管不顾终有一日会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威胁存在与否该管的始终还是得管,明着不行咱不就来暗的嘛,神秘感不但能会令不愿听话的家伙变老实更利于令一盘散沙发力一处,因为神秘感会令人心生危机意识,我们人类之所以选择群居即是因为如此利于生存亦是由于置身于险境能大幅提升生还机率,不能因为事情不好办便放着不管,星星之火之所以能够燎原靠的不是亮度而是温度,心若是冷透想要重拾温暖可绝非一日之功,且神秘感总能给弱势群体以希望,别忘了原本我们也是弱势群体,做人无论社会地位如何变化皆不能忘本,否则与那些不通人性的猪狗又有何异。”
宁妙:“有道理,但不太实际,外人不敢用而自己人则不太轻试,多试个几次藏再深亦会露出破绽。”
徐广生:“那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知道收拾自己的是自己人却不清楚对方是何来头岂能不作收敛,何况唯有平衡彼此才能相安无事,一味的忍让只会令对方心生错觉,乱咬人的狗该打就打,若你们觉着不方便由我来带个头。”
宁妙:“唉,拜托就别在这打肿脸来充胖子了,打架这一类事从来就不是你的强项,叶子,注意分寸。”
徐广生:“…这鬼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宁妙:“什么什么时候,一直都在啊,三位一体、严防死守懂不,越是平静的水面才越是暗藏凶险,虽说眼下我们擒天阁已是今非昔比但越是这种时候便越是不能麻痹大意,瞧,真就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杂鱼烂虾,挺无聊的,人就是喜欢折腾、喜欢自己显得与旁人不一样,现在鼻青脸肿的他们怕在四处找凶手呢,现如今高高在上的你向下边的人挥个手呗。”
徐广生:“也好。”
宁妙:“喂,别在这跟我说风就是雨,是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呢。”
徐广生:“如此不才是故布迷阵、抛撒疑雾嘛,何况久未现身的我若连招呼都没个岂不更叫人生疑,虽很是不耻但婊子牌坊两不误确才是为人处世的至高境界,我这人该君子的时候是可以仁义当先但做惯君子却并不代表不懂小人要如何去做,实际上比起君子我更乐于做这小人,因为小人不但可以由着性子耍无赖更能便宜占尽黑锅任踢,无赖,切,要想做个成功的无赖光有后天恶补可远远不够,有些话我虽想说但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一个人是否能获得成功不但需要过人的天资更离不开运气、口才以及包装一类的玩意,像我这种失败者便总是喜欢以成功的外衣来伪装无能的自己,装着装着投入了真实的感情便再难分清那真与假。”
莫名受袭虽令楼下那些人很是火大但无品无衔的徐广生可绝非那一般人,不过受他们大礼的徐广生可全无那回礼的意思,徐广生:“风纪军。”
宁妙:“…什么?”
徐广生:“什么,我说该组建那风纪军,律法再好亦需有人去守那才能称之为法,否则和废纸又有何异,宁阁士,我强烈建议擒天阁的普法先锋组建一支管事的风纪军,像这些害群之马就应该是该抓的抓、该关的关,否则用不了多久水国便又将回到那混乱不堪的旧时代了。”
宁妙:“哦,你说的这些全就是禁卫军的职能,有虽是有但问题是,那些扎堆的神启小修根本就管不住下边的这些阅历丰富的人尊,日日被虐没遇上便躲已属难能可贵了,我个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若丧失我们与生俱来的本性大战临头即便人再多亦不过是些呆头呆脑的人肉靶子,天都眼下这情况其实我们也很纠结,时刻备战若野性尽失突遇强敌又何以为战、以何为战。”
徐广生:“虽有推诿之嫌但亦确是这么个理,若无实战支持我们擒天阁的这些术士再强亦不过是些只会读那死书的可怜虫,鱼与熊掌确实不可兼得,人齐了,出发吧。”
心里装着事风景再美亦难以令人留连,不过很多时候很多事亦并非是想干便能干的,宁妙:“出发,十日后能成行便已是难能可贵了,之前迫于压力我们北进的人虽是一个不那全回来了但若想再次挑战则必须支付人家十万天阶的醒神滋补丹,谁又能料到你会将绝大多数人想像中的歼灭战再次变成竞技场呢,十万还天阶,这根本就不是那钱不钱的问题。”
这些年日日忙到不可开交的徐广生虽未炼丹但饭团那心炉可并没闲着,但需时便大把大把往嘴里塞的醒神滋补丹到底是什么品什么阶他倒真没想过,而饭团那心炉虽有机率炼出徐广生曾炼出的任何丹药但醒神滋补丹的品阶虽贱却亦贼难控制其品阶,所以手上的希望换成眼中的失望亦是难免,徐广生:“天阶的醒神丹我这只有一粒,不过对此类常用丹药实现量产亦非什么难事,这都快五年没炼过丹了,来回成本不高,就将它作为回归后的首炼吧,倒也很少丹药可以一边炼制一边补足自身所需。”
宁妙:“滋,其实不止我好奇你这些年的低调。”
徐广生:“很简单,难以配套再好的丹药亦只能拿来摆,好比我这尚有数千人尊丹、近千地尊丹、数百天尊丹,但没有与之配套的逆天丹我们擒天阁根本无人能服,或许我们不该如此狭隘。”
宁妙:“生存之战又岂容儿戏,开始吧,事隔几年醒神滋补丹那炼材的价格早已是今非昔比,或许是出极品的机率太低难以赚回成本的缘故,奇怪的是醒神滋补丹并未因此发生多大变化,应该是最狂热的那名炼术士根本不在乎这些,一直觉着这醒神滋补丹的品质过于稳定,现在想想它们怕大多都出自同一人。”
徐广生:“别忘了那也有可能是各大修神门派驻经验老到的专业作坊,在炼术士中间流传着一个至今仍没有标准答案的传说,据说醒神滋补丹的炼制有机率得到紫神丹,紫神丹,人间转眼天堂指的便是它,不过无论这传说是真是假其机率都绝不会比茅坑里被万年人参砸到脑袋高出多少,今天这废话似乎多了点,紫神丹,不敢想啊,若一个不走运令我得到了它…多余,这全然不着边际的蠢话我居然…贪念果然不是谁谁谁的专利,确实,没事我装那清高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