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心儿这么一闹奇蓝立时便明白宁妙想要什么了,奇蓝:“宝宝,比起你的命那等同于兵符的令剑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妙妙敢要我绝不含糊,因为,她答应我的事办到了。”
宁妙:“…蓝姨您不愧是做生意的行家,您这么说直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将它示于人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王座并不是我说放弃人家便亦会当真,在那些人眼里只有死人才安全,到了避无可避便只能拼它个鱼死网破,所以,跟您开个玩笑别当真。”
奇蓝:“妙妙,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这没…看样子他才是放不下的那个。”
宁妙:“放下又能如何,就安叔那牛脾气即便有您和心儿拦着那家庭聚会怕也会不欢而散,而他的脾气也很古怪,对别人他不在乎那天大的恩却从不愿欠人半丝的情,这种事说时容易做时难,毕竟我们人生来便自私自利,付出少少便想得到回报多多,其实在邪林谷我不过是想利用他来证明自己,都已经跟他说很多次他并不欠我什么,但他还是喜欢把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对待,猜不透他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奇蓝:“所以你打算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那诱饵试他一试,妙妙,别嫌蓝姨唠叨,人心善变,没必要跟自己拼那运气,都一样,早晚的事。”
有了上次的教训现在的安心儿可是花丛中亦觉藏了阴险诡兵,安心儿:“所以你这也只是在使那缓兵之计,等你真正想明白了再来擒天阁找我吧,对你们两个都很失望。”
宁妙:“蓝姨,你们家那聚会还是先缓缓,现在心儿的那根弦绷得很紧,或者爱情原本就有操不完的心,对他您该不会另有布置吧,世上没有不透风那墙,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非得逼到彼此无路可退。”
奇蓝:“你想多了,这种事折腾过一次就够了,因为她近三月我至少赔了二十万晶币,你说我辛辛苦苦赚那么多钱为谁呢,还不是希望她心儿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静下心后仔细想想,其实那小子野心再大亦翻不了天,若尽心替蓝姨盯紧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首期而已,别嫌少,蓝姨说的话你可是真明白?”
宁妙:“明白,想不明白都难,若喜欢我就放手去追,完美形象若没了你家宝宝自然会乖乖回家,没错,我承认自己对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好感,但心儿她实在太懂我了,爱一个人并不是非得占有,爱情,说说而已,享受一下别人的激情再继续自己的平淡,生在皇家、无奈太多,您交待的事我会按自己的想法看着办,不乐意、找别人。”
话一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向来路狂赶自是害怕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二人会出事,可惜世上的事一向都是怕什么便来什么,宁妙:“心儿,这不会是你干的吧。”
安心儿:“不是、不是,我刚一回来便看到地上有他掉落的一只鞋,这不,我也是刚刚找到这,这脑袋伤得虽不重但手上提的东西全没了,想不出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敢来我们心城抢劫,念扣还在,熟行熟道啊,唉,可惜了那二十来株白秋草。”
宁妙:“…还有我的销晶剑,但关键是人没事,只当是破财挡灾吧,毕竟因为你心儿现在他已成为擒天阁的男性公敌,嫌犯太多,查不来。”
安心儿:“呸,照我看那仇恨的缘头肯定是源自你这公主大大,还好那只谁都能弄的念镯他还了给你,不然那才真叫亏大…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它。”
宁妙:“…有可能,能送人的空白念镯本就稀罕,何况它还是本公主从身上摸出来的,看样子那贼人应该是才刚看完那上半场便去准备抢的那些事了,如此分析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呵呵,熟人并不一定彼此相熟,别忘了地上这哥们现在有很多他的熟人,敲闷棍,有创意,自认倒霉吧,总没可能为了这点事将擒天阁从上到下全给得罪一遍嘛。”
安心儿:“…妙妙,我妈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宁妙:“好什么处,乘着周围没人赶紧背起你这个死狗一样趴地上的他吧,丢不起这人,居然使闷棍,耻辱…嗯,反正我说你也不会信,留着一会你自己看,看完记着还我,穷。”
安心儿:“每次都是穷,就没点新意啊。”
宁妙:“好,来了这手头更紧,心儿大小姐,你是一个人我可带着一大帮子人过来,能一…好心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心儿:“意思是你管钱极不靠谱,现在由我来接手这摊子事,就你这洒钱的速度咱们日后怕直连西北风都难吃上。”
就宁妙那脾气即觉着不合理自便得据理力争,宁妙:“那我不也很会赚钱嘛。”
安心儿:“除了我妈凭你赚到谁兜里的钱,人家这是长线投资,得还的。”
宁妙:“还不就还呗,反正又不是我还,但你说你妈现在到底还图什么,咱们水国那几乎跟我父皇平起平坐的兵马大元帅都已经姓安了,至少我在三哥身上看不到那高风险高收益的可能。”
安心儿:“装,继续跟我在这装,你成天惦记着我家那宝贝还不就是为了防她这手,不过我没想到你将要成事居然会忽然放手。”
宁妙:“这不是怕你夹在中间难做嘛。”
安心儿:“少来,这套拿来应付一下你那父皇倒还行,我不信。”
宁妙:“我说的即是真话,你爱信不信,以前我的布置太过肤浅,现在我打算舍弃过往重新开局,知道谁能活到最后嘛,不是最能打的那个而是藏身于幕后却能掌控全局的那人,而舍弃并不等于放弃,只是让原本简单的事蒙上神秘的面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是不可得而是不能得,大道若简,大智若愚。”
安心儿:“…你变了,因为他?”
宁妙:“你说呢,你自认了解而我对你亦不陌生,还记得那娃娃嘛,其实那娃娃我并不喜欢,但就算我不喜欢你想得到也没那么容易,消息我已经撒出去了,现实证明你的赔率,很低。”
安心儿:“这样其实挺好啊,之前为了帮我们你险些连自个的命都给搭上了,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那些君国大事,回忆虽未必美好但我们姐妹间的情谊永恒不变。”
宁妙:“…看样子这次你是没打算再让我了,挺好,一直想看看咱俩姐妹到底哪个更优秀。”
徐广生:“…哎呀,到底是哪个混蛋抽我这脑袋闷棍还连着抽三交,我诅咒他将来生女儿也没**…让我下来、让我下来,我看到那混蛋王八蛋了,错不了,绝对是他,快放我下来啊,敲我这头的就他手里那棍子。”
现在可不是安心儿没放手面是宁妙两手死顶着,宁妙:“嘘…先生揍你揍便揍了,跟他讲道理你有理亦无理,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这弟子暂时还是记名的,在擒天阁你若惹得他这种有名号的天师不高兴,呵呵,弄死你绝不会比掐死只蚂蚁难多少,而且还是零手续、零报告,即便你有炼丹那天分,有手就够了脚有些多余。”
徐广生:“这哥们是咱先生,未免也太扯了吧,但就算我的驻颜丹创造出了这奇迹,他怎么懒我们这青梅小筑来了?该不会是看厌了阁首准备从你们俩小姑娘中间挑一个去做那陪床丫头吧。”
宁妙:“咳,陪床丫头,新名词啊,不过,你以为他敢生这胆嘛,什么情况,这未免也太狂了吧,连本公主手底下的人也敢打那歪主意,活得不耐烦了。”
安心儿:“怎么了你,才刚跟他讲完道理自己便犯浑,即便要忤逆犯上至少也得把事情搞清理顺了再动手,而且你有见过他这样占姑娘便宜的嘛,明目张胆不说且有点像试诡,应该是新发明的器具得找人试试。”
宁妙:“诶,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那么点像,但要测这诡力面心镜…哦,我明白了,看样子急着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几斤几两的人还真有不少,走,进去听听我们这较起真来啥疯事都敢干的先生有什么想交待。”
安心儿:“唉,别的事不管不顾无所谓但你这专门给自己惹事的嘴真得好好管管,若把先生给得罪了可不会有你什么好果子吃。”
宁妙:“放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聊鬼天可是本公主我的拿手好戏,来,大家都笑起来。”
徐广生:“笑,笑屁啊,头都险些被人敲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跟他急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哪里还笑得出来,呵呵,我敢笑你敢看嘛。”
宁妙:“算了,你还是维持原样好点,这哪是笑啊,根本就是索命厉鬼再现人间,其实想些那些好事你不就笑得出来了。”
徐广生:“好事我实在想不出,你说。”
宁妙:“好事嘛,找到真凶丢了的东西不就回来了。”
被什么人及什么玩意敲晕徐广生虽还清楚但之后如何挪了地及手上提的东西去了哪可并不清楚,徐广生:“这么看我倒还得庆幸敲晕我的是他,哗…不然几百万晶币就打了水漂,睁眼便看到你们两个我都还以为东西没被人抢跑呢,命好、命好,看样子我们这先生还是挺懂体贴人的…不对,他该不会是顺手把好东西揣自个兜里了吧。”